以前的我熱衷於尋寶探險,整天做着尋寶發財的白日夢,甚至還開過古玩店。-叔哈哈-瞎‘混’了一陣,‘摸’爬滾打一番,在經歷過一些特殊的事情之後,我終於是大徹大悟,決定不再這麼胡‘亂’過下去了。於是,我便進入了一家鋼鐵企業工作,也沒有再去見那些老朋友,不是沒有時間去見,而是不想再去見他們,我怕一旦見到他們,就會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徒增傷悲。
進入鋼鐵企業工作的那段時間裡,倒也一直平靜,生活過得也很清閒。我大概以爲自己一輩子也許就會這麼一直默默無聞的過下去了,順帶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生活平平淡淡,倒也美美滿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命運似乎是在有意和我開着玩笑,亦或是特別眷顧於我,總是讓我的生活不很太平。就在我工作的第二個年頭,又一樁詭異而又恐怖的事件,發生在了我的身邊。這件事,嗯~~~我想想,還得從我被分配到鍊鋼廠的水泵房說起……
剛被分配到水泵房之前,也就是我剛進廠那會,我原本是幹鉗工工種的,但直到半年後一場人事調動,我就被分配到了鍊鋼廠的水泵房。當時我有些不太樂意,說實話,和那幫鉗工呆一起久了,關係也‘挺’好,真的不想離開,可是沒有辦法,員工總要服從領導的分配不是?可就是分配到了泵房,讓我的生活又從此不再太平了。
剛到泵房那會,說實話我有點不太適應。說來也很慚愧,也許本人天生的勞累命,到了泵房這等清閒的房所反而顯得無聊至極。但我也沒有多想,總要慢慢適應新的工作不是嗎?
由於剛到泵房的那會,好多東西都是不會,有時也就只能坐在椅子上面發呆,實在憋得沒有辦法,我就到四處巡視檢查一番,想盡快熟悉熟悉泵房的周遭環境。
經過了幾天的巡查,我逐漸對泵房的工作有了一定的瞭解。說白了泵房的主要工作,就是確保鍊鋼、連鑄的正常供水、用水,而供水系統所用的那十幾臺水泵和電機,就座落在連接着我們‘操’作室西面的一座大磚房裡。所以我們的另一個主要工作任務,就是要確保這十幾臺水泵和電機的正常運轉。
不要以爲泵房裡面就只有這幾十臺泵(其中包括正在運轉的這十幾臺泵),爲了保證這十幾臺泵的正常供水,當然還有許多輔助的設施及場地。就比如說在‘操’作室的南面,就是冷卻塔以及下面的蓄水池,這是確保水泵的正常供水以及回水冷卻。在‘操’作室的北面,是供氧化鐵皮沉澱的鐵皮池以及一些深井泵,都是確保回水用的。而距離‘操’作室一百米處的東面,是泵房的總配電室,確保着水泵電機的正常供電。所以電房重地一般都是閒人免進的,我們也只有到了一定的時間纔去巡視查檢一番。
我們的‘操’作室在中間,四面都是一些輔助設施以及場所,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們就都呆在‘操’作室裡面。
和我一起‘操’作的還有另外兩名員工:一名是一位個子不高的老大媽,大約四十多歲,姓汪,我們一般都叫她汪師傅;而另一名,是一個叫老言的老大叔,也大約四十多歲,‘精’瘦黝黑,但雙眼卻是炯炯有神,閃着與年齡很不相稱的光芒。
起先到泵房的半年期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也樂得清閒,每每都喜歡外出巡查一番,然後回到‘操’作室休息。但是直到半年後,我偶爾一次巡查回來,在聽到了一件事情之後,就陸續地有許多的怪事,逐漸地就在泵房發生了……
那是一個烈日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樣,到房所的各個地方都跑了一遍,然後回到‘操’作室準備吹吹空調。剛一進‘門’,就看見老言與汪師傅坐得筆直,正聚‘精’會神地聽着倉庫的肖大媽侃大山。
肖大媽與他們兩個年紀相仿,人也特別會侃,所以只要是她一來到泵房,準保又是一番談天說地。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倒了一杯水就喝了起來,但聽得肖大媽娓娓說道:“你們可知道一件事情,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唉——!那我還是不要說了吧!”
肖大媽總是會故‘弄’玄虛,而每當這個時候,汪師傅就急了:“別介啊,肖師傅你倒是說說,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不相信呢?”
肖大媽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這件事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要到處‘亂’說啊,要不然我可沒法在這廠裡‘混’下去了!”
話剛說完,老言就拍了拍‘胸’脯道:“肖師傅你就放心,難道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肖大媽點了點頭:“那好,我先問你們,你們可知道厲自衡厲大老闆開這廠子,怎麼會在短短的六年內躋身億萬富翁的行列嗎?據我所知,他以前還是個焊工,六年前也不過只開了家小小的軋鋼廠,這六年之間就突然暴富,其間還一手創立衡順集團,你們可想知道箇中原委?”
老言不解地道:“那是人家的本事啊,這我們哪裡知道內幕,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不成?”
肖大媽壓低了聲音,還故作神秘地說道:“老言你不知道吧,你看看外面那座山,可知道叫什麼山?”
聽到這話,我不經意瞥了瞥窗外那座小山。說實話這山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座山峰,但山中綠蔭林翠,頂上還有一座白‘色’的塔,在刺眼的陽光照耀之下,顯得特別矚目耀眼。
隨後只見老言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顯得不屑:“我們都是這裡的人,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叫龍山呢?”
肖大媽又神秘地道:“但是你們可知道,這龍山腳下有什麼?也就是在龍山附近的這片土地下面,知道有什麼嘛?”看着一臉茫然的汪師傅與老言,少頃,肖大媽才鄭重道:“龍脈,傳說這山腳下有龍脈你們知道嗎?”
“切!”汪師傅一臉的不屑一顧,“還以爲你會說什麼呢,這你也信?”
肖大媽皺皺眉道:“你還別不信,就是因爲有着龍脈的保佑,這厲老總才能在短短六年之內暴富,創立衡順集團。我們所在的這家衡順鋼鐵,企業規模不小了吧?但也不過只是其集團的附屬產業之一。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創立如此龐大的集團,其關鍵就在於厲老總一開始建這鋼鐵廠,選地皮時選對地方了,受到了這龍山腳下龍脈的庇佑!”
汪師傅嘆了口氣,顯然很是不屑肖大媽的這番說辭。別說她不信,就連我都不信,還龍脈,這年頭哪有什麼龍脈?可奇怪的是老言,竟然‘露’出一臉深思的‘摸’樣,在那不住地‘抽’着煙。
肖大媽看了看我們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的失望:“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會相信的,但這是事實。據我所知,厲自衡兄弟倆買下龍山附近的這片地之前,還專‘門’找過一位風水先生看風水,隨後他們在龍山腳下還找到了一處入口,據說他們是進去了那裡面,也就是那地底下,但之後誰都不知道他們在那裡面究竟見到了些什麼。之後傳言是見到了龍脈,但誰都不知道那龍脈長什麼樣。厲自衡出來以後就立即找政fu買下了這片土地準備建廠,據說爲此還借了一大筆高利貸。當時這的人還不願意搬走,但厲自衡答應給每戶人家建一幢二層小樓,這才成功地在龍山腳下這片土地建了廠。”
肖大媽頓了頓,又接着道:“從此以後,厲自衡的事業就像那什麼芝麻開‘花’,越做越大,也越做越順。先後用這鋼鐵生意賺來的錢開酒店,辦銀行……隨着產業越來越多,逐漸就形成了現在的衡順集團,傳說這都是因爲有着龍脈保佑的緣故。當時有人問過他,在那龍山下面究竟見到了什麼,是不是真有龍脈?但自從他從那出來以後,就從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那龍山下面的任何秘密,但鐵定是有龍脈沒錯啦!有人想去問那風水先生,但之後那風水先生竟然不知所蹤了!”
肖大媽見我們不太相信她的話,竟一口氣說出來這麼多,汪師傅雙手抱‘胸’呆坐着,也不知道相不相信肖大媽的話。只有老言怔了怔才說道:“肖師傅,是不是厲自衡厲總一出來那山腳的‘洞’口,就立即買下這處地皮?”
肖大媽說道:“是啊!這事你還別不相信,有人還去找了那處‘洞’口,但竟然無跡可尋,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怕是在建廠的時候給填死了。”
我聽到這裡就再也忍不住了,嚥下一口水就嚷道:“唉!肖大媽不是我講,你也太‘迷’信了,什麼年頭了還什麼龍脈龍氣的,厲老總能發財那鐵定就是人家的本事啊,你別危言聳聽了。”
肖大媽瞪了我一眼,撇嘴道:“小癟(小娃子的意思),我懶得跟你說,你們年輕人懂得什麼,有些‘迷’信你們還別不信!”肖大媽丟下這句話就走了開去,似乎對我的話頗爲生氣。
汪師傅似乎也不相信這檔子事:“唉,就知道‘亂’侃,老言你說是嗎?”說完看了看老言。我也順着她的目光朝老言望去,但奇怪的是老言怔怔地坐在那發着呆,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直到汪師傅喊了他好幾聲纔回過神來:“呃——!我有事去一趟啊!”說罷,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往外走去,竟也不顧那烈日的照‘射’。
老言的這一反應令我微微有些詫異,卻也沒有因此而放在心上。
固然,這件事從老言的反應上來看,似乎頗爲怪異,但也不足爲奇。可是,直到第二天的夜班,老言的言行舉止,就顯得更加的奇怪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