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善文根據我的意見,始終沒有去驚嚇這隻鴿子。等我和蔣婷婷趕到,也只是見了一面呂善文,沒有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接到你們的電話之後,我就對這隻鴿子十分重視,一直沒有去招惹它。”呂善文打開辦公室的窗戶,指了指不遠處停在樓頂的鴿子說道。
由於現在是黑夜,樓頂上的燈光也並不明亮,我能夠看到鴿子在樓頂上走來走去,很像是在等人。
“大家不要着急,這鴿子遲遲不肯飛走,肯定是還沒有完成任務。說不定,這隻鴿子纔是真正通風報信的那隻。”我一想到這裡,心情不免也激動起來。
我們三個人趴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看着對面的鴿子。我雖然不知道鴿子飛到這裡的用意,但是我想一定會有人出現,把鴿子腳上的信件取下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樓頂。我們三個人馬上提高了警惕,我和蔣婷婷慢慢也靠近樓頂,呂善文手裡拿着一把槍跟在我們身後,然後給特警隊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馬上趕來支援,絕不能讓這個可疑人物跑掉。
要說那人警惕性也非常高,他在來到樓頂之後,並沒有立刻靠近鴿子,而是站在天台旁邊抽支菸,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有足夠的耐心,可鴿子明天是等不及了,最後乾脆直接飛到他肩膀上,催促他趕緊取下腳上的信件。
那人想必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動手把纏在鴿子腳環上的紙條拿了下來。他迅速低頭看了一眼,稍微停頓了一下,便慌忙拿出打火機,把紙條燒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蔣婷婷來到樓頂,直接用手槍對準了他。
那人緩緩舉起了手,鴿子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撲騰了兩下翅膀就飛走了。當他完全轉過身來的時候,呂善文帶着一羣特警也趕到了。
燈光照在臉上,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柏建彪!
“柏副局長,怎麼是你?”蔣婷婷有些錯愕的問道。
柏建彪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不是我還能有誰?你們這是幹什麼,那麼多人拿着槍跑到樓頂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哼,柏建彪,你裝的還挺像。像你這樣的演技,如果不去好萊塢,還真是浪費了。”我上前一步,十分輕蔑的對他說。
事到如今,柏建彪還在裝傻。他的臉上仍然保持着笑容:“葉醫生,你怎麼也來了?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呂善文收起了手槍,走到我面前,也是一臉疑惑的問我:“葉醫生,你說的話我也聽不懂?難道柏副局長和大先生有關係?可是,咱們不是已經找到內奸了嗎?章子波已經死了,那他這是……”
“事實其實很簡單,因爲在公安局內部,有兩個內奸,這兩個人全都聽命於大先生。章子波不過是炮灰而已,並不可怕,爲了保證另外一個內奸柏建彪的安全,大先生不得不放棄看上去不起眼的章子波,以此來麻痹我們。”我直接揭穿了大先生的陰謀。
呂善文聽完我的話之後,高聲去問柏建彪:“柏副局長,葉醫生沒有說錯吧?”
柏建彪一臉憤怒的指着我說:“葉醫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請你說話注意一點,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要含血噴人。告訴你,如果你對我的名譽和工作產生影響,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柏建彪,你還想僞裝到什麼時候?!大先生利用這隻鴿子寄來信件,你把信件拆開之後直接燒掉,還需要什麼證據,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我氣憤不已的大聲說道。
呂善文拉下臉來去看柏建彪,語氣低沉的問道:“柏副局長,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局長,您千萬不要聽他胡說。我只想來樓頂抽支菸而已,沒想鴿子主動飛到我的肩膀上,我看到它的腳上寄了一張紙,就取下來看,誰知道里面什麼都沒寫,我就順手把那張紙給燒了。就憑這一點,就說我和什麼大先生勾結,是不是太牽強了?”柏建彪拒不承認,一直嘴硬到底,他以爲反正那張紙燒了,裡面的內容不會有人看到,只要他否認,警方也拿他沒有辦法。
呂善文又不是傻子,對於柏建彪這樣的說完當然不會相信。不過,不相信是一回事,想要抓他,還是要有確實的證據。
“柏副局長,我想你真是太天真了,大先生如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哪裡還能顧得上你?實話給你說吧,這鴿子給你通風報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逮捕了大先生!”我淡淡一笑,非常自信的對他說。
我的這句話不僅讓柏建彪一愣,也讓呂善文和蔣婷婷有些迷惑。不過,在下一秒鐘,呂善文就接過話來說:“沒錯,剛纔你有沒有聽到槍響,那就是對付大先生的戰鬥。如今大先生已經束手就擒,他說我們公安局裡面還有他的人,讓我們走着瞧。誰能想到,這鴿子最後飛到你這裡來了。”
柏建彪對於我們說的話提出了懷疑:“我作爲公安局的副局長,抓捕大先生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葉醫生,呂局長,你們不會故意在騙我吧?”
我低頭給蔣婷婷說了一聲,蔣婷婷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頭離開。隨後我又對柏建彪說:“不要着急,你不相信也沒關係。蔣警官現在就把大先生帶來,讓他來認認你。反正他在罪大惡極,死到臨頭,一定會爭取寬大處理,如果你真是他的人,相信他把你賣了,也要保命吧。”
柏建彪一聽,神色顯得有些慌張。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一定充滿了掙扎和糾結,猶豫着要不要主動自首。
呂善文看了一眼手錶,倒是很配合的對柏建彪說:“蔣警官把大先生帶來,大概還需要一點時間。柏副局長,如果你真的爲大先生賣命,現在承認,爲時不晚。要不然,等一會兒大先生親自指認你,情況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