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滿足了鹹瓜的獸慾,但徐曉曼的心裡卻在反覆地念叨着:“等我有一天找到機會,非一刀卸下你這四兩爛肉不可!
可是這個念頭一出,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好,今天做掉姐夫馬三記只好,順手就卸下了他那剛剛還威風凜凜轉而就丟盔卸甲的四兩肉,但由於發現被癩頭髮現了,着急忙慌的就沒來得及剁碎瞭解恨丟到下水道沖走,放進了一樓的冰箱裡……
試想,姐姐徐曉蘭帶着馬歡歡和那條嗅覺靈敏的癩頭再到家裡,地下室找不到馬三記的蹤跡,卻從冰箱裡嗅到了馬三記那四兩肉的氣息,豈不是也會讓自己的行徑暴露無遺嗎!
所以,不再理會鹹瓜新的要求,立即脫身騎上電動摩托揚長而去,鹹瓜在身後喊:“這個睡袋咋處理?”
“幫我找個地方埋了吧……”徐曉曼給出了這樣的指令,她以爲,一個空睡袋,不會再成爲自己做掉姐夫馬三記的證據了吧,隨便讓鹹瓜處理好了……
鹹瓜拾起那個剛剛墊在徐曉曼身下讓他瘋狂舒爽的睡袋,例外翻看,覺得蠻好的嘛,幹嘛要丟掉呀,帶回去,興許什麼時候出去郊遊的時候,還能用得上呢,就摺疊起來,放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朝自己住地奔去了……
而徐曉曼竭力想在姐姐徐曉蘭和馬歡歡他們趕到自己家裡之前處理掉放在冰箱裡的從馬三記身上割下的那四兩肉,可是趕回家裡的時候,卻看見姐姐徐曉蘭還有馬歡歡以及那隻癩皮狗居然正等在家門口,看她什麼時候回來呢……
原來,徐曉蘭從癩頭叼回的柺棍上猛然醒悟,馬三記的失蹤十有八九跟徐曉曼有關之後,再三琢磨,反覆考慮,最終還是決定直接面對這個特殊的妹妹,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了才能吃得下,睡得踏實,所以,帶上女兒馬歡歡還有癩頭,拿着那根柺棍就直奔了徐曉曼的住地。
可是到了地方去看見空無一人,咋敲門都不開,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馬歡歡卻再次發現,癩頭有新線索,邊汪汪叫,邊朝一個路口引領,徐曉蘭也開始信癩頭的嗅覺了,也就跟着癩頭一路向北,就直奔了北大橋方向而去……
可是磕磕絆絆地走到了徐曉曼之前與那個高中生髮生摩擦也發生關係的地方,癩頭卻突然停下來了……原地打轉轉,就再也不往前走了。徐曉蘭以爲馬三記就被丟棄在這附近了呢,趕緊用手電照着,四處尋找,可是方圓百米差不多都找遍了,竟不見任何蹤影,徐曉蘭就又開始埋怨癩頭的能力了:“狗鼻子,也許沒那麼靠譜吧!”
原來不是癩頭的鼻子不靠譜,而是正好到了這個地方,徐曉曼與那個高中生髮生了摩擦,因爲徐曉曼是將凍僵的馬三記橫着放在後座的,這樣的話,從他身上化出來的水滴一路上給癩頭提供了尋找的途徑和方向……
可是跟那個高中生髮生剮蹭之後,再上路的時候,徐曉曼汲取了教訓,將馬三記的屍體給順在了摩托車的後邊,相當於是立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用繩子拴在了自己的腰上,繼續本北大橋去的……這樣的話,剛纔往外滴答水滴的地方,就停止了,也就斷了讓癩頭嗅到蛛絲馬跡的線索……
徐曉蘭跟着癩頭到了這荒郊野外的一無所獲,很不甘心,末了決定,還是回到妹妹徐曉曼的家去,等到啥時候,也要拿着那根柺棍問她個明白!
於是,徐曉蘭和女兒馬歡歡還有癩頭先一步回到了徐曉曼家的樓下,執着地等待她的出現,哪怕是等到天亮,也在所不辭……
所以,徐曉曼回到家裡,一眼就看見了一臉憤恨的姐姐徐曉蘭堵在她的家門口,就等着向她興師問罪的架勢,心裡別提多緊張了——本來以爲,將姐夫馬三記的屍體轉移了,丟到北大橋的河水裡,也就萬事大吉,風吹無事了呢,可是被鹹瓜發現了行動,被迫委身與他之後,剛要發狠哪天讓他成爲太監,卻一下子想到了在死後成爲太監的姐夫馬三記的“遺物”還在自己一樓的家用冰箱裡呢!
當時嚇得比當初癩頭髮現了地下室的入口還令徐曉曼緊張不已呢——那個癩頭狗鼻子異常厲害,這要是讓它給聞出來,單憑姐夫馬三記身上的那四兩肉,就足以判定人是自己殺的,就足以讓自己被繩之於法,走上極刑斷頭臺呀!
所以,才風風火火急急忙忙地趕回家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姐姐徐曉蘭和馬歡歡還有那隻該死的癩頭,已經站立蹲守在她的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