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即便被抓住,你頂多就是個被包養的小三兒而已,怕我會真的坐牢了……”刁得居邊這樣安慰徐曉曼,邊在假設自己的處境……
“咋了,難道你買房子的錢不是正道兒上來的錢?”徐曉曼還這樣質問道。
“你說呢?”刁得居一聽徐曉曼這樣問,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這我哪裡知道啊……”徐曉曼馬上裝出一副啥都不知道的傻逼樣子。
“這就對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刁得居一聽徐曉曼啥都不知道,啥都猜不出來的樣子,反倒有點放心了……
“可是現在咋辦呀?”徐曉曼要的可不是這樣的效果。
“沒別的辦法,只有將屋裡值錢的東西先扔出窗外才行……”刁得居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哎呀,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徐曉曼一聽刁得居這樣說,心裡一陣亢奮,同時也佩服地缸說的——到了這個時候,刁得居估計就要這樣回答,就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了。但還是趁機這樣說了一句,表示自己完全是刁得居的女人,什麼事兒都爲他着想,爲他可惜。
“啥可惜呀,屋裡現在無論是現金還是值錢的東西,有一樣算一樣,一旦被他們給查出來,樣樣都是*,每一樣都會在我的罪名上添加罪證!“刁得居馬上說出了所謂值錢的東西,到了被查的時候,就都不是好東西,就都是燙手的山芋,甚至可以令自己斃命的*了。
“哎呀,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先扔那樣啊!”徐曉曼生怕對方忘了剛纔說的主題,還假裝慌亂地這樣提示對方,要扔就趕緊扔啊,還解釋啥呢!
“跟我來……”刁得居邊說,邊帶頭跑進了他的書房,當着徐曉曼的面兒,就拉開了一組書櫃,牆上居然是個拉門,來開了,裡邊居然放着一個跟書房那張單人牀上一樣尺寸的席夢思……
刁得居一把將那個席夢思給薅出來,還示意徐曉曼幫她搭把手,徐曉曼當然樂於幫這個忙了,可是一旦搭上手,才發覺重量一點兒特殊的也沒有,就是普通單人席夢思的重量啊,難道這裡藏了什麼現金或者值錢的東西?
徐曉曼只好問了一句:“這裡藏什麼了?需要第一個扔它呢?”
“別問了,你快去門口幫我看看那幫人在幹嘛呢,是不是開始讓物業來開門了——你幫我從裡邊反鎖好,假如真的進來,也幫我拖延一下時間……”刁得居卻突然中止了自己的行動,試圖將徐曉曼給支開……
“可是你這裡就不用我幫忙了?”徐曉曼的心裡更加佩服地缸了,因爲地缸之前就分析到了,到了這樣的時候,刁得居肯定將徐曉曼給支開,一定不讓徐曉曼看見他都往窗外扔什麼東西了……
“是啊,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快點去吧……”果然,眼瞅就要解開真相,知道刁得居的這套房子裡什麼東西最值錢了,但這個狡猾的傢伙,正如地缸猜測的那樣,臨秋末了,還是將自己給支開了。
其實刁得居是怕徐曉曼知道自己究竟往樓下丟了些什麼,開始是因爲過於慌亂,才讓徐曉曼來幫他的忙,可一旦從書櫃的後邊找出了那張深藏不露的單人席夢思,卻一下子覺得不能再讓徐曉曼參與更多了,纔將她給支開了……
“好,我這就去……”徐曉曼還不能太刨根問底,生怕對方發現自己跟門外的那波人是一夥的,是專門來嚇唬刁得居,將嘴裡令人垂涎欲滴的肉吐出來的——而且徐曉曼知道,無論刁得居往外扔了什麼東西,回頭都是地缸在外邊“接着”呢,所以,才聽從了刁得居的話,退出了書房,到了門後,去看門外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而這個時候,徐曉曼在門禁視窗上卻不見了門外的那些穿制服的人,本來想立即回頭報告刁得居的,但突然想起了地缸出發前告訴她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多忍耐一會兒,什麼時候刁得居自己跑出來問外邊的人咋樣了,什麼時候再說明情況……於是,徐曉曼就一直耐着性子等在門後……
而此刻的刁得居,立即將書櫃後邊弄出來的那個單人席夢思順到了書房裡的那個單人牀旁邊,然後,將窗子打開,奮力將原本牀上的那個席夢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掫到了窗口,然後,一下子給推了出去……推完了,纔將從書櫃後邊剛剛弄出來的那個席夢思給鋪展在了牀上……好像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這還不算,立即跑到了儲物間去,從一個暗藏的箱子裡,拎出兩包布袋子裝的沉甸甸的東西,也跑到書房的窗口處,直接丟了下去……
丟完了這些,還衝到客廳裡,將幾乎所有的貴重的擺設和牆上的字畫摘下來,放進了一個大編織袋裡,再次從書房的窗口丟了下去……
本來以爲才差不多了,末了還想起了什麼,跑到保險櫃前,打開了,將裡邊的一個紙殼盒子給搬出來,然後關上保險櫃的門,再次去到了書房的窗口,一下子丟了下去……
這個時候,才覺得丟得差不多了,即便被反貪局的給抓住,剛纔丟的那些東西,至少可以減少一大半的罪行吧……
連氣兒都沒敢多喘一會兒,馬上從書房出來,快到門口的時候,才躡手躡腳地朝一直等在門禁視窗看門外動靜的徐曉曼走了過去……
“咋樣了外邊?”刁得居悄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