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肖鎮長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具屍體到了他跟前,卻邊伸出手來攙扶他,邊用溫和的聲音對他說:“起來吧肖鎮長,我不是死人也不是鬼……”
“那你是誰?”肖鎮長差點兒就暈厥過去了。
“我是馬抗聯的長子長孫馬三記呀!”“冰凍的屍體”居然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怎麼還是你?”肖鎮長已經領教一次了,所以纔會這樣說。
“不是我是誰呀……”牛二春竭力把聲音調回到了人的狀態。
“可是你在冰櫃裡凍成了這樣,活人也給凍死了呀……”肖鎮長對這個不可思議。
“沒辦法,爲了整治教訓刁得居這樣的無恥小人,只好受點兒罪,多在冰櫃裡凍一會兒,讓他覺得我真的是屍體了……”牛二春趕緊給了這樣的解釋。
這個時候,徐曉蘭也甦醒過來了,看見牛二春站在地上,辨認了一陣,才知道,這次又是牛二春扮演了屍體,嚇暈了刁得居,心才一下子安了下來……
牛二春趕緊過來,將徐曉蘭給攙扶起來,讓她坐在了凳子上……
“你咋知道刁得居還會再殺回來呢?”徐曉蘭有氣無力地在這樣問道。
“因爲有人給我通風報信兒了呀……”牛二春馬上這樣回答說。
“誰呀,誰這麼伸張正義,幫咱們馬家的大忙啊……”徐曉蘭忽然想起了那會兒在人羣中有個看不清面容的人給她的那個提醒……免不了這樣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剛纔在棺槨裡我扮演的屍體,嚇暈了刁得居,被人擡走了,我本想把妝卸了,然後跟大家一起去參加爺爺奶奶的葬禮呢……可是卻聽見有個人來蒙着面向我報信兒,說刁得居馬上就要殺回來了,而且肯定要翻看你家冰櫃,說屍體藏在裡邊——我一聽,那好吧,那就繼續扮演屍體嚇一嚇這個卑鄙小人吧——結果,時間有點兒長,差點兒沒把我真凍成殭屍……”牛二春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哎呀,真的好懸呀!”徐曉蘭這句話只有牛二春能聽懂,他知道徐曉蘭說的是,被刁得居逼迫打開棺槨查驗屍體卻不見真的屍體,就以爲馬三記的屍體藏在了東廂房的冰櫃裡呢,而且親眼看見刁得居從裡邊薅出一具帶冰碴的屍體,肯定以爲什麼都敗露了呢,也才暈過去的……
“記住吧,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像刁得居這樣的卑鄙小人,絕不會讓他得逞的……”牛二春此刻儼然是個戰勝了頑敵的大英雄,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更讓徐曉蘭對他須仰視才見了……
等到牛二春穿好衣服,完全“復活”回馬三記的樣子之後,立即跟那些心有餘悸的人們見面,說明自己爲啥要這樣做……
儘管已經因爲兩次“詐屍”嚇跑了一些人,但馬抗聯的葬禮還是如期舉行了……
只是徐曉蘭悄悄地將牛二春拉到一邊,問他:“你到底把馬三記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牛二春還故作神秘狀。
“爲啥呀?”徐曉蘭心想,咱倆啥關係呀,你咋連我都不告訴呢?
“因爲怕你知道了,會眼睛不停地看那個地方,假如咱們還有敵人的話,還會從你的眼神裡,找到破綻,然後,將姐夫的屍體給找出來,那樣還是個大麻煩……”牛二春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你覺得這回就安全了?”徐曉蘭其實最想知道的還不是馬三記的屍體到底在哪裡,而是從現在起,是不是真的安全了,真的不會再被誰搗亂,把馬三記的屍體給折騰出來了。
“放心吧,萬無一失了,我保證……”牛二春這次說的十分肯定……
聽着牛二春的話,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徐曉蘭的心裡再次發出了這樣的吶喊,這纔是我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啊!
只是到現在爲止,徐曉蘭也包括牛二春,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最關鍵的時候,打了那個電話,告知牛二春說有人要在馬抗聯的葬禮上砸場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徐曉蘭最無助的時候,告訴她挺住,沒事兒;尤其是在刁得居殺個回馬槍的之前,那個神秘人物再次提前告訴了牛二春,才讓他得以再次扮演馬三記的屍體,讓肇事者無法得逞,同時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刁得居又是受誰的指使,從誰那裡獲得了關於馬三記屍體的消息,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在葬禮上大鬧特鬧?
難道是馬三記的陰魂不散?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操縱了那個神秘人物,才及時通報給了牛二*況,也纔沒讓刁得居等人的攪局得逞?
種種猜測讓徐曉蘭和牛二春困擾了很久,但始終沒有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