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 卷八 扶搖上九天 人才不應該被埋沒
宋凌，漢族，跟肖劍飛是國防生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青春年少，風華正茂。
可惜的是，因爲在研究所的一次事故，他爲了救護一個實驗操作員，受到了設備的感染，在那個時代，手術的技術並不發達，實驗的設備和工具上還有可能沾染到病菌，所以，他必須要做截肢手術。
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原本的技術骨幹，卻成了療養院裡面的一個後勤主管，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在提前養老了。
軍區第四幹休所，這就是宋凌所在的單位。
張迎春將旋翼機停在了停車場，帶着克勞爾就跑進了後勤的辦公室。
開門見山，張迎春不習慣有廢話，尤其是對這樣帶有軍人烙印的人，更是不需要客套。
“我是張迎春，西北局的主管，肖劍飛是我的副手，他說你在機械操作方面的技術不俗，所以我專門過來請教。”張迎春需要一個簡單的考覈，當然了，當面是不能這麼說的。
“你好，大飛跟我說過了，這裡是我寫的技術資料，您可以帶走慢慢研究！”宋凌是個很溫和的人，很難想象，在八年之前，他那麼有血性，能夠在危險的環境裡面挺身而出，現在哪怕是半條袖子下邊空蕩蕩的，也不會影響他在這方面的強悍。
“克勞爾，把你的程序打開，給宋凌演示一下。”張迎春回頭吩咐了一生，繼續說道：“其實我在這個方面是個外行。就連資料都是從島國那邊偷來的，肖劍飛在操作器械的時候，感覺在火控和瞄準系統方面有一些問題。想要讓我來找你想想辦法。”
嗯，這個應該是機密文件吧，我現在可沒有多高的權限！
這不是問題，既然肖劍飛信任你，那麼我就信任你！張迎春哈哈一笑，他對這些技術並不怎麼看中，在電子技術上。無論是張滿還是弗羅兒，都是屬於小學生的級別，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專業人士相比。
張迎春需要這樣的專業人士。缺少胳膊也不是問題。
“是麼，多謝了，我只能說盡力！”
“盡力就好，來的時候我看過你的檔案。你是個爺們兒。既然肖劍飛提到了你，那麼我願意相信你的實力！”張迎春誠懇的說道。
“那好吧！我儘量抓緊時間熟悉資料，看看能不能給點意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擺弄這些東西了。”宋凌說的客氣，其實雙眼放光。
像他這樣的技術人員，一旦離開了研究室，其實就已經剝奪了他所有的樂趣，剩下的只是行屍走肉。
讓張迎春佩服的是，宋凌還能這麼安靜而溫和。這簡直就是神仙。
他見過有些人，別說是斷隻手了。皮膚上有條疤痕都要死要活的，要麼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呢！
宋凌戴上了眼鏡，快速的掃過了屏幕上的程序列，不時的還在本子上記載着特別的符號，當他按停了按鍵之後，跟張迎春說道：“我能夠做一些優化，只是我是用的是三角捕捉的概念，在目標的鎖定上有些複雜，程序方面有些地方需要推到重寫，而且我的手不好用了，改動還需要你們自己動手。”
“果然是高手，老闆，這絕對是大拿！”克勞爾幾乎要膜拜了。
“沒有見到實物，我只能按照這個基礎進行編寫，可能還有些地方，跟你們實際使用的地方有些不合適。”
“實物就是這樣的，您看過沒有，就是電影上的這種，在外行說是裝甲外骨骼，其實就是個機械支撐結構，老闆這些資料是在島國上搶來的，這些人使用的是關節定位控制，也就是說，將各個關節當成節點……”克勞爾吧啦吧啦的解釋着，兩人很快就溝通了所有的應用程序。
張迎春只能翻着白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克勞爾，你出賣我連眼睛都不眨啊！”
“啊！”克勞爾捂住了嘴巴，乾笑了一聲：“老闆，我是覺得這個大哥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看您也很欣賞他，所以……”
“行了，少跟我裝，繼續吧！”
宋凌也笑了笑：“你們的這個問題很簡單，在cx342研究所裡面，應該有過這個科目的立項，至於最後的研究，我不知道結果，其實，在我看來，這些程序本身帶着一些加密系統，反而增加了系統的反應時間跟數據包的沉積，只需要做幾個函數上的變化，就能夠大大的優化結構，另外，在外掛的裝備上，專門安裝一個動態捕捉的儀器，就能大大修正誤差，你們在八百米上的誤差，起碼可以縮小在十釐米的範圍！”
專家畢竟是專家，雖然在八年的時間裡面都沒有上過試驗檯，但是他在知識上的更新沒有放下過。
“非常好，既然你能提出來創造性的結構，那麼我就願意相信你，這個東西要製作出來，要花費多少時間？”
“我跟你的技術員配合的話，四十分鐘應該就能寫出來大概的框架，還來得及吃晚飯！你們遠道而來，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免得大飛說我摳門。”宋凌笑着說道，不說技術，就說他這種樂觀的態度，就值得張迎春鼓掌。
“非常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張迎春楞了一下，比了一下拇指，看了看時間，打開了房門站在了走廊。
他靠在窗口的位置，點上了雪茄，也是在給房間裡面的兩人騰出空間。
這樣的人，如果窩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浪費了，所以，他拿出了電話，打給了林飛。
“我需要在幹休所調一個人去西北局，能不能讓汪長官特批一下。”張迎春上次送的金條。數量跟分量都足夠，林飛當然不敢怠慢。
“你給我他的姓名跟職位，我要查詢一些內部系統。等到跟長官溝通了之後，再給你消息。”林飛謹慎了一點，這是他的習慣，因爲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需要進行一些背景調查。
“好的，請務必說明，這是個技術人員。我有些地方需要他的幫助。”張迎春嚴肅的說道。
“放心，一定轉達！”林飛既然收了錢，就要給他辦事兒。這跟品德沒有關係，這完全是職業道德！
很快，林飛就將消息傳遞到了汪國樑那邊，也獲得了批覆。
按照汪國樑的說法：“我連技術班組都貢獻出去了。還在乎多一個閒人？”
所以。林飛在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幹休所的門口。
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樓上，揮舞着手裡的批件：“搞定！”。
張迎春拍了拍巴掌，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
“哈哈，果然是私人助理，有你這樣的當朋友，節省了太多時間。”
“嘿嘿，汪長官說了，有時間的話他想要去你西北局的基地一趟。看看你們的狀態，也幫你們解決一下實際困難。”林飛估計是受到了叮囑。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沒有問題，我正要找安全部的長官過來視察，你們那邊的可以跟部長燕百里溝通，看看什麼時間合適，我已經跟部長提過了，到時候你們正好可以一起過來。預計的時間在一個月之後，汪長官可以自由調整時間。”張迎春查看了一下手錶，陪着林飛向樓上走去。
雖然有批件，但是依然需要這裡的一把手簽字。
張迎春的旋翼機在停車場降落的時候，就弄得那些老幹部議論紛紛，這裡的主管也是頭大如鬥，因爲它看到了，旋翼機上的彈鏈都是裝載實彈的，這樣的貨色，他一個幹休所的主管，怎麼有脾氣管理。
他只能應付着這些退休老幹部的糾纏，縮在了辦公室裡面，裝成鴕鳥。
在外邊他還能拿出軍銜來壓人，但是在這裡，他就是普通的小兵，隨便出來一個人，也大他三級以上。
“調令？”軍區的大佬簽字，看日子就是今天的。
“怎麼，你還以爲我林飛有膽子僞造？”林飛這樣的貨色，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有熟人，跟這邊的主管當然也不陌生。
“怎麼敢，我還能給你穿小鞋不成？”
“那你就趕緊簽字吧，那是西北局新上任的主管，汪長官面前的紅人，安全部的大佬都要依爲臂助的高手。”林飛悄聲的說道。
“簽字很簡單，不過你也好讓我也賣個好！”
“看你的樣子，難怪三十歲就能當主管，趕緊的，這個小同志脾氣不怎麼好！”林飛笑着說道。
“是，如果脾氣好，怎麼會將直升機停在這裡！”
林飛不管他的嘮叨，催促他簽字，至於剩下的手續，都由林飛去跑就是了。
“張主任，這是本區的主管謝青華。”
“您好，久聞大名，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留下吃個便飯！”謝青華笑着說道。
“遠道而來，打擾了，這是我給您準備的道歉禮物，希望沒有讓您難做！”張迎春地過來的是個樣式醜陋的木桶，裡面裝的好像是液體。
“這是……”
“自傢俬人釀製的酒水，您這個位置，難免要遇到一些精神不濟的情況，這些東西雖然不能作爲治療使用，養生還是不錯的。”張迎春笑眯眯的說道。
“是這樣啊，這怎麼好意思！”謝青華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真沒看出來這個東西有什麼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拿十箱特供酒，來跟你換！”林飛看出來謝青華的表情，笑着說道。
“最近比較忙碌，而且上次給花子羅弄走了不少，這是短時間的最後存貨了，下次，下次補上你的分量！”張迎春看出來林飛的好意，接了話頭。
謝青華當然知道十箱特供酒是什麼概念，還是專門給汪長官那個級別準備的，他們這樣的小主管，喝得都是跟商場裡面的類似。
“破費了，實在是太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
張迎春笑了笑，不再廢話：“我去看看那邊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你們先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