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年底,年味兒開始濃烈起來,大街小巷上開始張燈結綵,一片紅紅火火的景象。
而京城城郊的某秘密軍事基地裡面也開始熱鬧起來。這天,公孫景天不亮就起牀,開着車把基地各處的崗哨都視察了一遍,唯恐有一點疏漏,仍是一身酷帥的黑衣打扮的司晨跟在他身邊,不停地拿着對講機佈置工作。
“司晨,請柬都發出去了嗎?千萬不要有遺漏的。”公孫景又一次問道。
“大少爺放心,一共是一百八十份,都已經發出去了。”司夜低頭回道。
公孫景擡起頭,看着薄霧中緩緩升起的一輪紅日,微微頷首: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指揮部的會議室裡今天也是一派熱鬧,申靈站在一旁,指揮家僕把桌子椅子按照順序擺放好,每個桌子上,按順序放上各家執掌的名牌。
今年這次同道聚會規模比去年大很多,不僅各家的執掌會悉數到場,各門各派的精英和民間的異能人士也將匯聚一堂,所以會場的佈置和安保絕對不可以有一絲疏漏。
早晨八點一過,第一輛軍車開進了守衛重重的大院,直奔指揮部的大樓而去;後面跟着的軍車也都逐一通過了門口的電子檢測系統,魚貫開進了大門。
不一會兒,又一輛軍車開到了門口,一個年輕的保鏢搖下車窗,從裡面遞出電子請柬,衛兵拿過請柬刷了一下,鐵門緩緩開了,把他們放進去。
公孫景着一身威嚴筆挺的軍裝,坐在會議室裡,看着牆上那個超大的全景液晶屏:刑家和兵家執掌的座駕已經到了,少頃,一個披着錦斕袈裟慈眉善目的和尚也帶着佛家弟子出現在大門口。
“伯父的車現在已經到門口了,兵家和佛家的執掌也到了。靈靈,跟我到門口迎接他們吧。”公孫景站起來,對申靈說道。
申靈對着小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又補了補妝。站起來牽起他的手,迎了出去;申之茂帶着隨從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環視了一週,轉頭問公孫景:“都準備妥當了?”
公孫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朗聲回道:“伯父放心。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景知道今年這次聚會事關重大,是以不敢掉以輕心。”
申之茂點點頭,“這樣就好。對了,雲峰說他什麼時候過來?”
“我給陽光打個電話吧,說不定他們這會兒已經到了。”申靈說道。
D市,李雲峰的家裡。
陽光一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一邊對着鏡子換上了繡着金絲龍紋的道袍,這可是道家的正裝,穿上以後自己儼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哥,我收拾好了。就等你了!”陽光擡起手臂,舒展開寬大的袍袖,回頭對李雲峰笑道:“靈靈都着急了,說兵家儒家佛家的都已經到了。”
李雲峰不緊不慢地換上了道袍,淡笑道,“我們晚點兒去,不着急。”
陽光仰起頭,看着他穿上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小心神不禁有些盪漾:“哥。你穿上道服真帥,制服誘惑!”
李雲峰受不了地又給了她一個爆慄:“熊孩子,什麼話都敢說!今天是我們的場子,可不許胡鬧!”
陽光噗嗤一聲笑了:“我可不敢胡鬧。不過我的師兄師姐就未必了,你說浩磊和穀雨會準時到場嗎?”
李雲峰對此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兩個都在北京,一邁腿就過去了,有什麼不能準時到的?”
此時,浩磊正跟杜楓拍一場凌晨的槍戰戲。浩磊很快拍完了自己的那一部分,然後給杜楓講下一場戲:“杜楓,你現在站在院子裡的這個位置,一會兒他們衝進來,你把他們幾個踢倒,然後轉身做幾個縱躍跳上房頂,跳上房頂以後回頭拔出手槍,向下面他們幾個所在的位置開槍,接着再從屋頂的這邊跑到那邊,跳下去。就OK了!”
杜楓穿着黑色的長風衣,手裡的槍在手上打了個轉兒,皺着眉頭對他說道:“磊少,我覺得這場戲不能這麼拍!你要清楚,我們現在拍的不是武俠片而是戰爭片,就算不能完全寫實,可是也不能太誇張,讓主角去做一些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否則會被觀衆笑話的。”
浩磊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不耐煩地說道:“我讓你怎麼拍就怎麼拍!主角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常人做不到的,不代表他做不到。”
“男主面對的是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惡犬和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你讓他隻身一人突出重圍,還跳上足足有三米多高的圍牆,只要那幫警察不是白癡,早把他打成蜂窩了吧?”杜楓振振有詞地說道:“湯姆蘇我演多了。但是既然你是以正劇的標準來拍,我也以正劇的標準來演,太離譜的我接受不了,我不想拍出來以後被人說是抗戰偶像劇,那樣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你不相信是嗎?好!我做給你看!這些軍犬是我借來的,個個都訓練有素,羣演也是我特意請來的,也訓練有素。”浩磊沉着臉對在場的幾個羣演說道,“你們幾個牽着軍犬過來站位,我喊開始,你們就放狗過來,不要牽繩,不要給口令,直接放狗過來,然後制服我。”槍是道具槍,沒有子彈,傷不了人的。主要是軍犬,他必須在軍犬處於沒有人爲干涉的攻擊狀態的時候制服它們,這樣才能向那個二貨證明,他可以連人帶狗一起打敗,並且能全身而退。
幾個羣演面面相覷,導演在一旁一揮手,“叫你們過去你們就過去!”浩磊是特種兵出身,他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了,就說明他能做到。那就讓他顯擺一下唄!也正好給杜楓開開眼。
杜楓一臉不相信地看着他,退後幾步讓開位置,浩磊站在了他的位置上,吩咐工作人員都退到場外,避免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