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蕭晨是個暴烈狡黠的猛獸,而更多的時候,他又是個溫柔體貼的情人。唐曉軒已經被這個男人征服,無法自拔。
她竟然答應蕭晨去勸珊珊,讓她原諒這個男人的多情。
"珊珊可是個單純認真的女孩,想要她再重新接受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唐曉軒若有所思道。
"我會等的,直到她再接受我那一天!"
唐曉軒白了他一眼,翹起小嘴讓他回去等消息。
她之所以答應蕭晨,絕不是因爲她愛蕭晨。如果是因爲愛的話,她應該把蕭晨獨佔纔是。她想給自己最好的姐妹找一個最好的男人。而在她看來,蕭晨就是這樣的男人。
回別墅之後的第二天,蕭晨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每天晚上都去給珊珊送一束玫瑰花。
這個方法很土,極其沒有創意。但對於單純的女孩子來說,越是簡單直接的方式,也許越能打動她。
他連送了一個星期,每天都是信心十足,但珊珊對他手裡的花都是視而不見。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的光,總是讓蕭晨絕望。還好玫瑰花會被唐曉軒接過去,然後白他一眼。
"花收到了,滾吧!珊珊已經原諒你了!"
珊珊依舊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拉起唐曉軒就走。
讓蕭晨更上火的是,珊珊讓唐曉軒搬過去和她一起住,這樣他一下又成了孤枕難眠的光棍。
楊風把玲玲接到了別墅來住,看他們倆出雙入對的,蕭晨真想把他們一腳踹出去。還好的是,睡覺的時候不在一層樓,聽不到**聲。
週六晚上,蕭晨送花回來。從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上就能看出,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本來打算週末了是不是可以把唐曉軒約出來,可她們兩個人形影不離,唐曉軒也是分身乏術,只能給他發短信傳遞信息。
"晨哥,還沒原諒你呢?"
楊風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蕭晨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依偎在他旁邊的漂亮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這你別管了。交給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晨哥放心,我一直盯着呢。李天海申請的專利昨天已經下來了,叫萬能皮膚霜,就是偷得你的那個!還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生產銷售賣錢了。"
蕭晨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吧?"
"那你能怎麼着?他在J市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你不怕?現在不是我們去找他的麻煩,而是要小心他找我們的麻煩。"
"爲什麼?"
"因爲他的專利已經順利拿到手,我活着就是定時**。再說現在我和樑家已經鬧掰了,他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聽蕭晨這麼一分析,楊風不由得感到一絲恐懼。蕭晨看他臉色不好,笑了笑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反正他針對的是我,你只要搬出去就行了。"
楊風一愣,隨即反對。
"那怎麼能行?現在扔下你我成什麼了?看看他敢不敢來找麻煩。讓他有來無回!"
蕭晨大笑。
玲玲在旁邊有些看不明白,眉頭微皺道。
"你們說的什麼啊,好像要上戰場似得。我可不許你去打架!"
楊風摟了摟他的肩膀。
"沒什麼事,有我和晨哥在,保證你的安全!"
玲玲使勁點點頭,呵呵笑起來。
蕭晨沉吟一下又道。
"這樣,爲了防備不測,我們都別再原來的房間住了。我換到三樓最裡面的房間,你們也找個房間。真有事的話,還能有個反應時間。"
楊風和玲玲點頭稱是。
"那好,今天晚上就換。"
蕭晨上了三樓,把自己的被褥放到了樓廊盡頭的房間裡。躺下之後,蕭晨又習慣性的看了看手錶。因爲一切進展的還算順利,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關心能力指數了。現在看看還可以。想想最近收集的鬼魂,並不多。其實收集多了也沒用,因爲這個機器只能同時接受三個鬼魂,所以他還有一個名額。
蕭晨在牀上翻騰了幾下,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在過獨木橋,也是最危險的時候。過去了,前面是一馬平川,過不去的話,可能就粉身碎骨。
他從牀上翻起來,想了想,抱起被子又搬了出去。
他突然感覺到這個房間是不安全的,因爲它處在走廊的兩端。凡是處在兩頭的東西都是最危險的,所以要謹守中庸之道。
蕭晨搬進隔壁的房間,然後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蕭晨就聽到外面響起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這聲音既輕且急,聲音不大,但因爲就在門口,所以也能聽得清楚。從聲音還可以判斷出來,這絕不是一個人,而至少是三個人往上。
"不好,要有事!"
蕭晨的第一反應非常準確,因爲現在在他門外確實站着四個彪形大漢,身穿黑衣,手提片刀。
四個人來到走廊最頭上的這個房間停下,爲首的一個舉起右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然後往後倒退了一步,猛地墊步朝門上踹去。
隨着咣噹一聲悶響,房門當即就被踹開,接着幾個人飛身就闖了進去,手中的片刀飛舞,對着牀鋪上就是一陣亂砍。
領頭的人一擺手,低聲喝道。
"別砍了!"
牀上根本空無一人。
"大哥,怎麼沒人?"
那人稍微愣了愣,然後指揮幾個人在房間裡搜起來。
房子裡空無一人。
"走,去他原來的臥室!"
幾個人飛快地從房間裡衝出,直奔走廊中段的臥室。
還是沒人。
"大哥,這怎麼回事?難道這小子晚上沒回來?"
"不可能。沒事,外面有我們的人堵着,跑不了他!把電話線掐斷,挨個房間搜!"
房間門被一個一個的踹開,揮刀進去,然後出來。
蕭晨聽着外面的動靜,知道肯定是有人闖進來要他的命來了。硬衝出去嗎?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很有可能有高手,凶多吉少。可躲起來也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搜出來。
而且更讓他絕望的是,手機竟然沒有信號,報警都不行。其實他不知道,樓下悄悄的開進來一輛信號屏蔽車,根本無法報警。
"這該怎麼辦?"
蕭晨急的頭上汗珠不停地往下滾,撞門聲越來越近,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瀰漫在四周的殺氣。
"看來,只有用着最後一個名額了。"
想到這裡,蕭晨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