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現在把賬戶開在哪裡?”王子墨在詳細瞭解了林小路的事情後問。
“淵源證券,就在隔壁。”韓立民回答。
“哦?沒太聽過。”
“呵呵,原來是個地方券商,最近一兩年纔開始到全國各在鋪點,服務還行。”韓立民解釋。
“韓大哥今天找我來應該是有事情吧?”王子墨突然發現自來了以後一直在閒聊。
“呵呵,貴人多忘事啊!”
王子墨這纔想起韓立民要把他的賬戶交給自己打理。
“你在九州那邊乾的怎樣?”韓立民問。
“剛剛開始,談不上怎樣。”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在投資公司幹。”
“我之所以去九州是有原因的。”王子墨大概講了一下他去九州的理由。
“我其實很早就想開一個投資公司,苦於無人,我深知自己的本事就是開飯店,所以沒敢輕易嘗試。”
“您的店全部在長安嗎?”王子墨問。
“是。”
“爲什麼不全國連鎖?”
“不是沒想過,我這個人是一個勇於嘗試的人,飯店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滿足了,我想二次創業。”
“哦?既然已經過了原始積累階段,創業的方面和第一次一定不一樣!”
“的確,這次我只做董事長,新的公司就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點。你有沒有興趣做投資公司的職業經理人?”韓立民的一句話點醒了王子墨,的確,最適合他的應該是投資公司的投資總監職位,他是不是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方向呢?看到王子墨陷入思考,韓立民沒有說話,程之傑卻喊了起來:“嗯,都漲了,突然都漲了。”這一天收市的時候,程之傑和王子墨參賽的股票都漲停了。
韓立民看着興奮的程之傑與安靜的王子墨,很是感慨,他有了新的計劃。
和王子墨聊完股票,韓立民又提議聊一會國學,兩個人又以天馬行空的一頓神聊,下午蘇梓桐的電話打過來,王子墨和程之傑才告辭。
蘇梓桐在辦公室看王子墨的實戰賬戶表現,要說王子墨的風格是屬於中長線那種的,這種以一個月爲期限的比賽並不知適合他,不過今天的漲停應該能讓他的名次重新回到前三名。王子墨敲門進來,蘇梓桐讓他坐在自己對面:“金華的櫃長集團批了,你的信息部經理沒有批,不過我還是想讓你上。”
“蘇經理,我感覺我不適合做這個。”王子墨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沒有批准對他來說不是壞消息,他反而有了一種解脫。
“那你想做什麼?”蘇梓桐問。
“還是給個賬戶讓我做吧,我不想太分散精力。”王子墨說,蘇梓桐沒有說話,他自己很清楚王子墨的確不適合在營業部呆着,不過他實在有些捨不得這個人才,王子墨離開後,蘇梓桐思考再三,撥通了張宏飛的電話:“老哥,你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調查啊!”
“呵呵,應該就是王子墨吧?”張宏飛說。
“是的。”
“哦,你這麼肯定反而讓我不敢相信,”張宏飛說,“說吧,什麼條件?”
“設計一箇中小板的理財產品,由他來做,條件是賬戶必須放在我這裡。”蘇梓桐說。
“我們是有老規矩的。”張宏飛說。
“奇才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找到的,他已經有了要走的意思,我把他的操作電郵給你,至於能不能留住他我就不管了。”蘇梓桐又和張宏飛探討了設計理財產品的可行性,然後就掛了電話,一個下午哪裡都沒有去。一個小時後,張宏飛的電話來了:“明天我飛過去見王子墨!”蘇梓桐的臉上有一絲苦澀的笑容。
高欣回來了:“招聘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原來蘇梓桐已經決定招聘幾個普通員工。
收市後,王子墨給父親打電話:“我今天有點累,我想回家,PK今天肯定是我贏,讓浩瀚哥代我去一下。”
王慶隆也聽出兒子的聲音裡有疲憊,沒有多說什麼。王子墨回到家後就去了陽臺,懷裡抱了一本《鬼谷子》,看了兩頁就在躺椅上睡着了。王惟一準備去陽臺看書,卻發現被孫子佔了,再一看,他哪裡再看書,正在呼呼大睡呢!王惟一輕輕地拉上窗簾,自己另外搬了個小椅子坐在那裡樂呵呵地看着孫子。有一隻蚊子落在王子墨的額頭,王惟一正要去趕,沒想到王子墨擡起左手“啪”的一下就拍死了那隻蚊子,之後他還用左手在額頭撥弄了一下,確定蚊子沒有貼在自己腦門上就繼續睡了。王惟一笑了,子墨小時候也是這樣,這樣的場景怎麼會這麼熟悉。王子墨的左手沒有放下來,和以前一樣,爺爺輕輕把他的手拿開,每一次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腕上的痣,這一次也不例外。
王惟一一碰王子墨,後者馬上就醒了。
“累了就回房休息去吧。”王惟一說。
“爺爺,我有件事兒想問您。”
“說吧!”
“您說,我最適合做什麼工作?”王子墨問。
“你?……”王惟一是有心把集團公司交給孫子的,他的確沒有想過是不是適合,“你有什麼想法?”
“最近一段時間,我做了很多事情,今天仔細想了想,好像都不是自己最拿手的事情。”王子墨說。
“哦?那你最拿手的事情是什麼?”王惟一問。
“我能做兩件事,第一,做股票,也許通過練習我可以做一個投資公司職業經理人。”王子墨一邊說一邊看爺爺,王惟一靜靜地點了點頭。
“第二,做企業策劃。雖然沒有真正做過,但浩瀚哥講相關的內容時,我完全可以理解也願意做嘗試。”
王惟一思考了一下:“可是,這個集團終究是要你來管理啊!”
“我想先做股票和策劃,等集團管重組結束進入正軌後再專心學管理。”王子墨說。
王惟一沒有回答,他發現王子墨的眼睛裡有一股火苗,之前子墨的工作都是家裡給安排的,這一次他自己提出來,應該是認真思考過了。
“你和你爸爸說過沒有?”王惟一問。
“沒有。今天就是爲這個感到頭疼,我覺得參加什麼實戰比賽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
王惟一點了點頭:“有所舍纔會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