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溪平橋

第二天清晨。

就在我睡得正熟的時候,只覺得有人一直在捏我鼻子,一開始使的勁也不大,可到了後面,這人直接捏得我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了。

“哪個孫子!?作死呢?!”我迷迷糊糊的罵着睜開了眼,眼前有個人臉,離我很近,睜開眼的瞬間差點沒嚇死我。

我哆嗦了一下,立馬就清醒了過來,等看清捉弄我的人後,我無奈了。

周雨嘉嘿嘿笑着捏着我鼻子,站在她身後的則是滿臉無奈的周巖,見我清醒了過來,周巖聳聳肩:“我妹逃課了。”

“然後?”我不明所以。

“我被強制請假了,然後又被強制幫她請假了,我估計你也要被強制了。”周巖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眼睛對我眨了眨:“小易呀,今兒你應該有空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就搖搖頭:“沒時間,我今天很忙的,我要日理萬機。”

“沒理萬機這人,少扯淡。”周巖白了我一眼,說完這話的同時他就發現不對勁了,見衆人的目光都轉到了他身上,周巖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再說話。

“我好不容易纔請假出來的.....易哥你竟然沒時間......”周雨嘉嘴角一扁,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說道:“還想叫你跟我們去青巖古鎮玩的......”

“不是週末去嗎?”我乾笑着:“今兒我是真忙...”

好不容易得兩天閒工夫能休息休息,讓我出去玩?!可能嗎?

我還不如在家裡宅着,睡睡覺抽抽菸,再把店鋪開了做個生意,多愜意?

“你忙個撒?走走走,餓們一起出氣(去)耍氣(玩去)!”胖叔果然是拆臺專業戶,沒等我說完話,他從門邊露了個頭,嘴裡咬着油條,笑呵呵的說:“當四(是)給自己休假了麼!”

“我也去。”海東青今天很意外的沒有早起,在胖叔看來,他是昨天出去辦事累壞了,但在我看來,他是昨晚上吃飽了,所以今兒沒被餓醒。

見他從被子邊上露了個臉,周雨嘉一愣,看了看海東青又看了看我:“你跟海哥怎麼睡在一起啊?”

“胖叔睡的牀,你覺得誰能跟他擠?”我嘆了口氣,周雨嘉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體積跟佔地面積成正比。

胖叔一個人就能霸佔整張單人牀,想跟他擠在一張牀上睡覺?做夢呢?

跟海東青擠也還是比較勉強的,畢竟這孫子比我壯實,我幾乎是被擠到邊上貼着牆睡的覺,要不是我脾氣好外加打不過他,昨晚上早一腳把他踹下牀了。

“別去青巖了,那兒沒啥玩的。”我叼着煙從牀上爬了起來,正準備拿火機點上煙,只聽耳邊一聲尖叫,我臉霎時就紅了。

失策了。

“你他嗎裸睡的毛病能改改嗎?”周巖臉都黑了,一個勁的瞪着我,眼裡除了殺氣就是殺氣。

此時我很慶幸他手裡沒憤怒的菜刀,要不然今兒我就享年二十五了。

“放屁,老子是半裸,沒見我穿着底褲啊?”我指了指自己穿着的四角內褲,在周巖發黑的臉色中,我咳嗽了一下,裝作滿不在乎的下了牀,打着哈欠穿上了衣服。

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最終把今天的目標地拍定了下來,不去青巖古鎮了,去花溪。

在七月份的貴陽,去花溪吃燒烤無疑是最完美的選擇。

不光能燒烤,還可以游泳,可以划船,更能騎自行車裝一下文藝青年,這出遊的計劃完美得不行,我都快愛上我自己了。

“姓易的,你咋這麼聰明呢?怎麼能想出這麼完美的計劃呢?”我喝着豆漿打了個嗝,自言自語似的誇着自己,完全無視了衆人翻飛的白眼。

周雨嘉笑嘻嘻的坐在我身邊,興奮的說:“咱們現在出發唄?”

“走,搞起。”我點點頭站了起來,帶着衆人出了門,打了兩輛出租車,直奔河濱公園的客車站。

在客車站我們上了輛直達農院的車,經過快一小時的折騰,又在花溪公園轉車,最終,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我們一行人才緩緩到了花溪平橋。

平橋是一個地名,並不是指那裡就是座橋,沿着兩邊河岸往裡走,這一片區域基本上都是平橋的範圍。

在花溪河的兩岸,盡是一些燒烤攤跟一些租用自行車的攤子,我跟周巖帶着興致勃勃的胖叔他們租了幾輛自行車,打算騎着車去玫瑰莊園那兒的燒烤攤落腳,因爲那兒人少比較清靜,而且價格公道,比外面這些攤子可好多了。

不騎車還好,一騎車麻煩立馬就來了。

周雨嘉不會騎自行車,需要人載着走,這點我們都表示理解,畢竟是女孩嘛,運動天賦不佳可以理解。

“我也不會。”海東青回答得義正言辭,彷彿是不會騎車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餓載你,摸四(沒事)。”胖叔想要學雷鋒,載海東青一程,但海東青稍微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胖叔的自行車,搖搖頭:“木頭載我就行。”

不得不說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胖叔的體重應該是160往上,那自行車的質量只能說是一般,胖叔剛坐上去,我就感覺他的自行車軲轆不圓了。

“叫聲哥,我載你。”我嘿嘿笑着騎上了自行車,拍拍後座,海東青沒搭理我,自顧自的就坐了上來。

說起來花溪這地方我跟周巖可是熟悉得很,特別是大學那段時間,到了夏天,基本上一有時間我們就往平橋這邊兒跑,一是能游泳解暑,二嘛,周巖是個土豪,他能請我吃燒烤,大熱天的吃燒烤外加幾瓶凍啤酒,那感覺甭提多爽了。

當然,什麼事都有兩面性,就如我跟周巖的大學生活,除了吊兒郎當的歡樂,那其中自然還夾雜了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

七八歲的玩遊戲,十七八歲盡裝逼,這句話一直都是古往今來的至理。

從某方面來說,這話沒漏洞,但仔細一琢磨,後面那句話應該再修改一下,改爲“喝了酒後盡裝逼。”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其中的五十五個民族大多都有喝完酒載歌載舞的習慣,而僅剩下的大漢族,則有極其獨特的喝完酒愛吹牛逼的習慣。

記得在我大三那年,周巖被我從學校裡拖了出來,跑到了平橋這兒找個攤子準備好好吃一頓,順便在喝上幾瓶啤酒解解暑。

那天我狀態不咋樣,喝了四瓶雪花就有點上頭了,其實這也不丟人,畢竟空腹喝酒不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要不是那天周巖激我非得跟我拼一拼,我還真不會幹這種缺心眼的事兒。

酒精上頭的時候我就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了,一張嘴就準備開啓咱們大漢族特有的酒後吐牛逼技能,可我還真沒想到,我都沒來得及說話,隔壁桌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就先開嘴了。

“你看jb呢?”某個板寸小年輕這麼說道,顯然是我酒醉後迷離的眼神把他給嘲諷住了,這孫子肯定是以爲我在用眼神挑釁他,妥妥的。

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貴陽的“習俗”。

貴陽人打架大多是從一個眼神開始的,只要是你無意間多看了某樣子屬於小混混的孫子一眼,接下來的一切肯定都屬於程序化,他的臺詞絕對是:“你看jb呢?”

我跟周巖都是大學生,都是有素質有理想的現代優秀青年,對於別人的挑釁,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肯定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跟他聊聊。

經過了雙方十來分鐘的探討,在我的臺詞從“何必呢”改變成“草你嗎”之後,場面徹底失控了。

板寸先是掀桌爲號,隨即四個小年輕就把我跟周巖給團團圍住了,打算慢慢收攏包圍圈然後圍殲我們。

伴隨着一陣酒瓶摔碎的聲音,板寸倒了,場面再度和諧了起來。

“何必呢。”我把手裡的半截酒瓶扔到了一邊,見周巖正在打電話報警,我又從桌子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看着幾個小年輕勸解道:“何必呢?”

在雙方用**“辯論”了五六分鐘後,四個小年輕徹底安靜了,我蹲在一邊兒拿毛巾捂着腦袋止血,周巖則一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唉聲嘆氣的拿老闆娘送來的繃帶包紮着手臂上的傷口。

那時候我也是喝多了,估計是腦子忽然一抽,見四個小年輕都倒在了地上,我對周巖伸出了四個手指,用着標準的倫敦口音說道:“quadrakill(四殺)!”

“放屁,有兩個是我放倒的。”周巖據理力爭。

半小時後,警察來了現場,那四個小年輕瞬時就原地滿血復活了,個個都在高喊着警民一家親的口號,帶頭的板寸直接指着我跟周巖說是要告我們故意傷人,還說要警察叔叔給他們做主,意思是想讓警察叔叔他們這羣“老百姓”撐起一片青天。

“陳哥,他們找的事。”在周巖迎上帶頭警察說出這話後,我清楚的看見那幾個小年輕的臉都黑了。

回想到過去這些傻逼呼呼的事,我一邊騎着自行車,一邊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海東青對於我這神經質表現很是疑惑,開口問道:“你咋了?”

“沒啥。”我搖搖頭,隨嘴問道:“你確定那兩玩意兒都是古物?”

“竹簡不敢肯定,但那銅片絕對是古代的東西”海東青回答道。

昨晚上海東青也幫我研究過竹簡跟銅片,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做出一些較爲模糊的推測。

黑色的竹簡據他推測是西周或是西周之後的古物。

因爲只有西周或是西周之後纔開始使用竹簡,西周前的朝代則都沒竹簡這東西,比如商朝,文字載體使用的都是獸骨、龜甲、或者刻於青銅器上。

竹簡上沒有任何刻畫,也沒有任何的文字,就因爲如此,海東青實在是摸不準竹簡的具體年份。

他一開始給的答案是近代仿造的,因爲這玩意兒看起來一點沒古物的感覺,拿毛巾一擦,這竹簡立馬看起來嶄新得不行,實在是沒有一點古色古香的味道。

“要不然把它砸開吧?看看內容再弄回去?”海東青昨晚上就給我出了個這主意,我一聽差點就一巴掌抽了過去。

老爺子給我留下的遺物,你讓我砸了?!這不是欠抽麼!

至於銅片,海東青給的答案就更模糊了。

“夏朝或者夏朝之後,具體年份摸不清,這是一塊殘片。”海東青當時的眼神很不解,拿着銅片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這好像是從什麼小型器物上弄下來的,大的青銅器質地很硬,想弄這麼厚的一塊殘片下來,不容易。”

聽完這些推測,昨晚上我一直都沒怎麼睡,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腦子裡亂得不行。

要是真像海東青所說的,老爺子當初遇見的東西,跟口裡所說的洞,或許就是一個古代的遺蹟。

古墓?還是什麼?我猜不到。

“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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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海東青忽然喊了我一聲,我頓時就回過了神來。

“怎麼了?”

海東青坐在後座,用手拍了拍我肩,語氣有點哆嗦:“看路。”

聞言,我這才把注意力放到車前的路上,不看路面情況還好,一看我腦門就見汗了。

車前不遠處就有一塊石頭,要是按照現在的勢頭騎過去,車翻人吃土那是必然的情況......

我尷尬的笑着把車頭往右調了一下,海東青這才鬆了口氣,把手鬆開,好奇的打量着路邊的花溪河。

“大鳥,老佛爺他們會找到努爾哈赤的假陵嗎?”我漫不經心的問道,海東青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回答了一聲:“會找到。”

“不應該啊,那絕書上關於古墓的位置只寫了奉天府三個字,瀋陽那地界這麼大,他們能找到?”我皺緊了眉頭。

八號當鋪就算是神通廣大,也不至於能在瀋陽那麼大的地方找到一個古墓吧?

更何況假絕書上又沒有多寫古墓的具體位置,他們怎麼可能會找到?!

“八號當鋪人數衆多,各行各業幾乎都有他們的客戶跟眼線。”海東青的聲音很輕:“想要找到一個古墓,花點時間就夠了。”

一聽這話我就不舒服了。

老太爺的屍骨還在墓裡,要是讓這羣盜墓賊把古墓給刨了,那不就相當於老太爺的墳被人刨了嗎?!

再說了,那裡可是老太爺跟衆多術士前輩拼命的地方。

老太爺所說的“秘密”還藏在墓裡,如果這墓被盜墓賊搬空了,而且還把老太爺他拼命都要得到的“秘密”給拿了......

這種情況我絕對不想見到,雖然我跟老太爺不熟悉,但他可是老爺子的父親,就衝這點我都得幫老爺子他爹一把。

“要不.....”我喃喃道,話還沒怎麼說出口,海東青忽然接了一句:“你是想先八號當鋪一步,把墓裡的東西拿出來?”

我沒回答他。

“我能幫你。”海東青說道:“消息是你出的,我負責墓裡要用的東西,胖叔負責找墓,古玩我們三個平分。”

“嗎的我還沒說要去呢!”我沒好氣的罵道。

“你家先輩的屍骨還在裡面,難道你想讓人把你家老太爺埋着的地方給挖了?”海東青是在蠱惑我,我看出來了。

我罵道:“別給老子下迷藥。”

“胖叔缺錢用,昨天我在外面看房價了,差點錢才能買房。”海東青淡淡的回答道:“胖叔他那兒差點錢,他不好意思給你說。”

我笑了笑:“我這兒還有八萬八呢,你們拿去買房唄,要是不夠我存摺裡還有點。”

胖叔可以說是我最後的親人了,當初在龍山縣,就是他跟老爺子陪着我,現在他缺錢買房,我給他添點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你覺得他會要你的錢?”海東青反問了我一句,頓時,我啞口無言。

胖叔的脾氣我很清楚,讓他要我一後輩的錢,可能嗎?

“回去再說,這事還需再議。”我岔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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