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蹙眉搖頭道:“這些事情,只有抓住幕後人才能搞清楚了。現在先除掉這些鬼再說吧。”
話畢,方叔首當其衝,揮動大印直接向那些鬼殺去。
我也控制着飛劍。刺向了距離我最近的一隻鬼。
這些鬼因爲身上具有一定是陽氣,對陽光不是特別的忌諱,在青天白日下竟能與我們周旋幾圈。
這一時間村子裡亂了套,村民們怕受到殃及抱頭鼠竄。女人尖叫,孩子嚎哭。而重新迴歸自己身體內的人,則高興的手舞足蹈。我們則與衆鬼展開了如火如荼的拼殺……
除這些鬼,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不過最終結果毫無疑問,我們將所有的鬼都滅掉了。
這時候,大多數的村民也搞清楚發生了啥事,震驚,唏噓過後,紛紛跑來跟我們道謝。
“謝謝大恩人啊,要不是你們,我們就出不來了!”
“我們出不來不打緊,我們的妻兒落入那羣惡鬼手中,我們就是死也難瞑目啊,多謝恩人!”
……
那些重新取得身體主導權的村民,拉着妻兒集體跪下給我們磕頭,年輕人跪,老人也跪,一人跪,帶動了所有人都跪,一時間,全村的人都跪下給我們磕頭,那場面,整的我們跟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似得。
“哎呦鄉親們,這可使不得,你們跪我們,真真是折煞我們了,快~快起來啊!”方叔連忙伸手去拉衆人,我們也紛紛出手,將大傢伙拉了起來。
這裡我要說一點,頭是不能亂磕也不可以亂受的。
世人成心給神明磕頭,可以消業障,給人磕亦是同樣的道理,我真心真意給你磕頭,你理所當然的受之,便是替我承受了業障,而這種業障則需要你自身的福報去化解,也就是說,生受別人跪拜之禮,是很消福報的一件事情。
聽到這裡可能有人要說了,要照你這麼說,我見人就磕頭,豈不是可將所有業障都轉移到別人身上,自身只剩下福報了嗎?
可實際上,你只要存了這種心思去給人磕頭,這已經就是有損福報的事情了。如此,不僅不能消除業障,還會加重自身之業。
而像我們修道者,因爲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自身都積攢了一定的德行,這些德行,就比如你做好事後上蒼給你的嘉獎,而這種嘉獎受人一拜,則減一分,被拜的多了,那點德行就損耗沒了!所以方叔纔會說那句折煞我們了!
關於磕頭,有着太多太多的講究,比如子孫拜年給老人磕頭,實際是老人在替子孫承業積福。來例假的女人拜祖,祖先會受驚,拜神明神明會生氣。信佛者不能拜神只能拜菩薩,拜神則是破戒等等,這些一一說完需要大量的筆墨,我就不說與大家聽了,只是誠心奉勸大家一句,出遊神佛不可亂跪拜,遇事頭亦不能亂磕,更不能亂受。
衆人都起來後,方叔這才又問道:“鄉親們,你們那天進洞後都經歷了什麼?能詳細的跟我們說一說嗎?”
“先生,我看大家都別在這兒站着了,我家就在前頭,都去我家坐下喝口水,我們再慢慢的給你們說說吧。”這時,一箇中年人出來,指着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說道。
說起喝口水,我還真是渴了,在大太陽下揮汗如雨的拼殺了半下午,體內水分消耗的厲害。我看了下衆人,大家都乾嚥着唾沫,看來情況都跟我差不多,於是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同意了村民們的提議,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最近的那戶人家中走去!”
壓井新壓出來的水清涼甘甜,我們每人喝了半瓢,既解渴又消暑,爽!
鑑於人多,大家也沒進屋,喝完水直接脫了鞋往屁股底下一坐,督促着村民講了起來。
那個請我們到家裡來的中年男人講道:“那個洞子平日裡大傢伙都是不敢進的,可孩子丟了是天大的事兒,又加上有警察來了,人多壯膽,大傢伙便都進去了。我們進去後走了沒多久,我忽然就覺身子很虛飄,那滋味不大好形容,有點像是暈眩,也有點像坐在轎子上的樣子,再後來,我就看到我!
我看到我的身體站在我的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自己,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哈哈大笑着往洞外走去!
我雖然沒搞明白是咋回事,可以知道肯定是出了啥岔子,於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奮力的往我的身體上撲去,可我竟然從我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我傻了眼,愣怔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時再看大傢伙,竟全部都發生了我這種情況!
我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靈魂出體吧,我的靈魂出體了,那就代表我死了!可我搞不懂,爲何我死了我的身體卻還行動自如呢?
大家也都懵了圈,都跟在我們的身體後面往外走,想看看到底發生了啥事情?可就在我們快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就走不出不去了,那裡看上去並沒有啥東西,可卻像是有一睹無形的玻璃堵在那裡似得,我們能看清外面的情形,卻咋的都出不去,就這樣,我們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的身體走了……
大家萬分崩潰,在洞中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奇怪的是,之前沒有一個人的洞中,這時卻出來了好多人,我見到了我爹,我爺爺,還看見了我二大爺,以及村中很多人,可那些人,他們早就死了啊!我原本以爲他們都上天享福去了,可他們咋都這個洞子裡呢?
我們的身體能穿牆而過,能飄行,這些都不是一個活人做不到的,也就是說我們真的死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大傢伙都不甘心,就在洞中發瘋的竄,希望找個出口出去。可就在這時,洞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老頭,我們不知道那老頭有啥本事,可洞中的那些鬼好像都挺怕他,見他來了紛紛躲進了牆裡。
鬼都害怕的人,應該是個厲害的人物,我們於是向他求救,老頭就領着我們往洞子深處走,走到一定的深度後,他停下腳步在地上點點畫畫,畫完他自個離開了,我們卻發現我們被困在了那兒,根本就出不去了!
在哪一定的範圍之內,我們出不去,其它的鬼也進不來,直到今天防空洞被炸,我們才得以出來。
中年男人說完,沈建國看看我跟胖子道:“那天我看到你倆進了洞子,就招手向你們求救,可你們最後也走了。後面又接連去了幾個人,也都無人理睬我們,我們本以爲死定了,沒想到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真是多謝你們啊!”
沈建國話畢,又連連給我們作揖。
“你們看到的那個老頭啥樣?這期間他去過洞中幾次?”這時候,老何忽然出口問道。
“老頭約莫七八十歲的樣子,頭髮花白,穿着寬袍大袖的衣裳,打扮的像早些年的人,我們就只見了他那一次,因爲行動受到限制不能出去,後來他有沒有再去過,我們就不知道了。”
“那老頭可能就是養鬼人。”聽了沈建國的解釋,我小聲的跟方叔說道。
方叔點點頭,跟沈建國商議道:“老鄉,你趕明進城去派出所一趟,依照你腦海中對那老頭的印象,找專人給合成一張相,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