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的性子我瞭解,他打算瞞着我的事情,我咋問都是白搭。所以我也沒費那個口舌……我給李平治,薛凱。以及老道士分別打了電話,通知他們行動的時間,讓他們做一下準備。
這之後,我直接將店交給了老劉頭。隨後跟老何出去買了許多吃的,如此,我們帶着一兜子吃食,直接去了彭麗家。想借此機會將剩餘的地卵全部煉化。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除了吃飯上廁所外,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吐納,修煉。
第三枚地卵內的靈氣吸收完後,我體內的氣團已經大如鴿卵,生機勃勃,充滿活力,身體也較於之前強橫了很多。
第五枚地卵煉化之日,我只覺耳聰目明,渾身精神氣生生不息。
第七枚地卵煉化後,真氣已有雞蛋大小,真氣打通奇經八脈,靈氣源源不斷的涌入我的身體,滋養着我的四肢百骸……只是在煉化完第七枚地卵後,祖蠱跟肥貓強烈要求暫停。
我收真氣迴歸氣海,陣陣隆隆之聲在我的體內轟鳴,似海浪波濤洶涌,又像一座活火山蓄勢待發!
煉化七枚地卵我們總共用了四天四夜,我倒是沒覺出啥不妥,祖蠱跟肥貓直接受不了了。這兩個千年老妖,生怕吃了虧似得,拼命的跟我搶!現在一個個體內的靈氣超負荷,根本就不能再繼續汲取了,可它們這倆貪心玩意兒,又怕我將剩餘的兩枚地卵中的靈氣吸收了去,於是異口同聲的喊停。
此時再看肥貓,它的體型整整大了三分之一,變成了一隻超大肥貓,通體錦緞似得毛上,籠罩着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輝,很是耀眼。
祖蠱的模樣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它由原先的白白胖胖,變成了黃黃胖胖,竟通體變成了金黃色,像一輪小太陽般璀璨奪目,小小的身體看起來孔武有力,似蘊含着強大的力量。並且它的身側還長出了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那造型看起來挺怪異,可它自己卻覺得新造型挺美,忽閃着飛來飛去,扭動着跳8字舞。
老何肉~體凡胎,沒啥靈根,又初識氣海,還沒摸索出啥門道,相較於我們幾個來說,進步最小。
不過他自我感覺良好,開心道:“我感覺被靈氣滋潤過後,精神飽滿,精力充沛,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好幾歲,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末了他還道:“師兄,我明白那些高人爲啥總找名山大川隱世修行了,那些人跡罕見的山川大河處,靈氣濃郁,有助於提升,等我退休後,我也要尋一處山好水好的地方避世修行。”
“對,何川你說的有道理。你請爺吃飯,回頭爺給你找個好地方修行,這方圓八百里,哪處地兒靈氣氤氳爺最清楚。咋樣?”祖蠱落在老何的肩頭上,與老何打着商議。
老何心情倍爽,痛快道:“這都不是事兒,成交!”
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們也沒走太遠,溜達到附近一家燒烤店,要了個包間,點了一大堆東西。整的服務員都一個勁兒問‘點這麼多,你們吃的了嗎?’
老何拍着胸脯道:“吃的了,吃的了,再拿六打啤酒來。”
“要白的!”祖蠱忽然跟我意念傳音道。
我又連忙糾正老何:“全換成白的。”
服務遠像看怪物一樣,一邊寫菜單,一邊偷瞄我們……有祖蠱跟肥貓這倆吃貨在,我們去哪兒吃飯都會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好在我已經習以爲常了。
肥貓跟祖蠱邊吃邊喝,大快朵頤,我則看着祖蠱好奇的問道:“肥蟲,從殯儀館分開這十幾天,你去哪兒了?我在通道里的時候聽你說,你注意地卵很久了,難道你早就知道那裡有地卵?”
祖蠱從酒瓶子裡擠出半個腦袋,打着飽嗝道:“其實爺剛纔跟何川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這方圓千八百里內,爺都轉遍了,爺遊遍山川大河,爲的就是尋找天才地寶,提升修爲,哪兒有寶就有爺,這地卵吸引來如此多的鬼,自然引起了爺的注意,只不過當初爺不知道吸引衆鬼的是啥玩意,正處在觀察階段呢,你跟小五就來,再然後就被小五捷足先登了。”
說到這裡,祖蠱無比沮喪道:“若不是你們兩個傢伙忽然出現,那九個地卵就都是爺的了,到時候爺一定能突破身體桎梏,完成第六次蛻變,現在可好,被你們仨一瓜分,爺這次蛻變又不知要猴年馬月了。”
肥貓叼着一條烤魚,不鹹不淡道:“你不是說過嗎,地卵天生地養,沒有誰的一說,誰先得到算誰的,我肯分你三個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你不感恩戴德便罷了,還滿腹抱怨,再這樣,剩下的兩個我要收回,你也立刻滾回你的山川大河間,另尋天靈地寶去吧。”
“你~你個小肥貓,竟然敢跟爺這般說話,看爺咋教訓你。”祖蠱說着就往瓶子外面衝,奈何瓶口太小,它吃的又多,一急之下竟是出不來了……
祖蠱惱火,直接帶着瓶子往肥貓身上撞去。
肥貓低吼一聲,直接化作一隻成年豹子大小,矯健的身形靈活的一躍而起,雙爪疾如閃電一把抓住了酒瓶,酒瓶瞬間粉碎,碎瓷與酒稀里嘩啦灑了一地,祖蠱也被肥貓抓在了爪子裡。
“呦呵,長能耐了,爺好男不跟女鬥,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趕緊放開我。”祖蠱一幅死皮賴臉的樣子說道。
肥貓露着一對獠牙嘿嘿笑了兩聲,伸爪子跟扯橡皮筋一樣開扯。扯的祖蠱“嗷嗷”慘叫。
“小五,快放開它!”我生怕這倆貨真打起來再將這飯店給拆了,連忙阻止它們。
不過,現在的形式我也看明白了,祖蠱這貨五變之後,修行已進入瓶頸期,再難突破,而肥貓則一路攀升,現在可與它比肩而戰了。
肥貓可能是惦記着吃,拉扯了兩把後,將祖蠱隨意一丟,繼續大口吃了起來。
祖蠱人敗嘴不敗,小聲嘀咕道:“你給我等着……”
“咦?肥蟲,周婆子那條小金蛇呢?這次咋沒跟着你?被你給禍害死了?”老何想也是怕它們再打起來,連忙轉移話題。
“我是那種蠱嗎?”祖蠱瞪着老何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後它擼了一串肉,接着道:“我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一株“藥兔”枝上生苞,將要開放,我瞧其形似有千年之久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靈藥,便想待它花落結果之後,將其根果一併吃掉。可靈藥有神識,感知到危險後會逃跑,我怕讓它逃了,就讓小金蛇守在那兒了。”
‘小金蛇不僅要給祖蠱當坐騎,還要爲它守護靈藥,遇上祖蠱這麼個祖宗,小金蛇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看祖蠱說道理所當然那樣,我心中忍不住同情起小金蛇來。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天已經黑了下來,街上華燈初上,我們兩人兩獸溜達着往彭麗家走去,想着在防空洞事件之前,將剩餘的兩個地卵一次煉化,免得夜長夢多。
一路上,肥貓的形象惹得路人紛紛駐足側目,尤其是那些女孩跟老人,一個個對它稀罕的不得了,都想上去摸摸它,抱抱它。肥貓不勝其煩,最後幾個跳躍間竄進綠化帶,抄小路去了。
我們回到彭麗家別墅的時候,在他家門口停了一輛車,並且二樓還有燈光透出來。我心裡咯噔一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奇怪,家中咋有人啊?不會是彭麗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了吧?這才幾天……”
說話間,我看了一眼祖蠱,祖蠱倏忽飄了進去,不多時它就拖着肥貓的尾巴,將肥貓拖了出來。
肥貓很惱火被祖蠱拖着,它一邊試圖掙脫祖蠱的束縛,一邊道:“你放開我,我要進去救她!”
祖蠱不依道:“咱們就是爲地卵而來的,你管那閒事幹啥?”
“你倆你拉我扯的幹嘛呢?裡頭到底啥情況啊?”見它倆那樣,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