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我覺得王村長在我娘去找他的那天夜裡他就知道事情是怎樣的,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巧,警察趕到爆炸現場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可是,那時候,王村長可是都已經跑路了,至今都沒有消息,那就說明當時他離開的時候,是爆炸之前,要不然,不可能跑的這麼幹淨,連警署,交通部都出馬,還是沒有一絲線索。”
招娣一直在旁邊聽,所以,心如明鏡,薛大爺一聽,一拍大腿,對着招娣豎起了大拇指。
“招娣,你說的很對,但是當時請求交通部支援的時候,我方是不可能直接言明他是因爲爆炸事件才逃跑的,要知道,我們壓制消息還來不及呢,若是消息泄露出去,真的不知道後果是怎樣,那些記者又該怎麼寫。”
肖傑嘆了一口氣,竟一天沒刮鬍子,倒是長了些胡茬子。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下達通緝令,但是隻是遞交了申請,說是一個拐賣兒童的嫌疑犯正在逃跑途中,請求交通部支援,如果下達了通緝令,那就代表,這一樁人爲事故將不久公之於衆。”
肖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一下子好幾天的倦容就爬上了他的臉。
“你做警察的目的是維護羣衆的利益,還是你自己的利益?別怪我老頭子多一句嘴,如果那家燈泡廠起初做假賬的事情被重視,查封了燈泡廠,還有這案子嗎?”
薛大爺點着桌面眯着眼睛看着肖傑。
“你若是覺得以你這小縣城警署的勢力破案,你覺得可能嗎?當然,有可能,可是,你爲了隱瞞死亡事實,要走多少彎路?你算過這個賬嗎?我也很相信你年輕人,以你的執着,有生之年還是能破案的,你得知道一個事實,貓捉老鼠,老鼠永遠在暗,別以爲你是貓,你就一定能抓住老鼠,就認爲世界上沒有餓死的貓。”
薛大爺說完,抖了抖二郎腿。
“快七七了。”這是薛大爺最後一句話,說完,起身就走,倒是留下了很多未知的疑問,站在肖傑的角度去考慮,他確實沒有辦法直接申請下達通緝令,那樣引起上級的注意都小事,這死亡人數在
夏國可謂是重大案件,絕對會掀起一段驚濤駭浪,國家不可能不過問。
所以,薛大爺離去之後,肖傑一直在辦公室抽菸,就連招娣說了好幾次:“我先回去了。”
他都似乎沒聽見,這確實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特別是站在警察的角度,招娣無奈,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桌子上,便折身離開,出了警署才發現,原來薛大爺沒走,他一直站在警署院子的門外,好像是在等她。
因爲這個時辰,警署內除了他們三人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招娣覺得他就是在等她。
“丫頭,對玄學之術感興趣嗎?”
招娣本想上前打個招呼,沒想到,薛大爺先說話了,鵝黃的路燈下,將他整個人襯托的宛若天外來客,他的五官給人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這是這一刻突然有的感觸,以前呢,招娣只覺得他是個老痞子。
“有一點~”二人邊說邊走,招娣點點頭。
“拜我爲師,你可躲過生死劫。”薛大爺又點了一根菸說道。
“生死劫?”招娣徹底懵了。
“你十八歲那年,會有一節,別懷疑,薛大爺我是行家。”薛大爺說的十分的輕鬆,就像是茶餘飯後的閒談,說完,他看了看遠方,補充了一句道:“我從未遇到玄學術士的對手,除了他~”
“十八歲?”招娣似乎還是在做夢的狀態,就好像她活的好好地,出門買些橘子來吃,剛好在水果攤邊上蹲着一個老頭兒,老頭兒衣衫襤褸,抽着旱菸,面前立着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看相,十塊,看運程,十五塊,看血災二十塊,度劫秘方一百塊。
可是當招娣突然想起那個讓自己覺得很刺耳的年歲數字時,她無話可說,是啊,三年後,她剛好十八歲!
“薛大爺,玄學之術不是分爲很多種嗎?而且行道門道都區分的很清楚,我……我若是拜你爲師……你……你打算先教我什麼?”
招娣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人捏緊了,三年,這個期限,從一個人口中說出,她可以裝作是故弄玄虛,可是,從第二個人口中說出,那是巧合嗎?招娣其實從一個無神論者變成這樣,是在她知道這個社會,或者是這個世界,天高地廣,真的是無奇不有。
就如宇宙一樣,可是,不管再大,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和運行的軌跡,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迷茫了。
“教你風水格局,簡單點說,就是教你如何看風水好壞,這個風水呢,其實博大精深,因爲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是每一根野草,都與整個宇宙萬物的運行循環有着細不可查的輝映,風水學,也是玄學之術中比較好掌握的,只要你的靈覺強大,這就是先天的優勢。”
薛大爺說着,站住腳步,雙手背後,語重心長的看着招娣淺笑着說道。
“尋龍點穴是不是風水學中難以掌握的術法?”
招娣迎上那抹淺笑的目光,她想學,也許,表面上是因爲她最近遇到的事情都那般離奇,可冥冥之中卻有無法騙自己,他是個玄學之術的高手,而自己,似乎多學一些這方面的東西,就好像意義上來說,離他更近。
薛大爺竟然聽了招娣的話笑了,還是朗笑。
“哈哈……尋龍點穴是玄學之術最高境界不假,但是逆改風水佈局,將一個本來如死水一般的風水逆改成風水寶地,這就牽扯到奇門遁甲,斗轉星移的術法了,你還接觸不到,就好比相術裡,除了相師所具備的術法外,最高境界是改命,至於改命,其實你也用不上,這就是大了,大道逆天,平生只見過一人知道起死回生,逆天改命之術,罷了,你只要懂得如何看命就好。”
招娣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今天夜晚的空氣有些太稀薄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好像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