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什麼樣的玉圭?”
招娣簡單的說完,肖傑蹙眉看向招娣。
招娣簡單的說了一下外貌,眼看着肖傑的眉梢蹙的越深,宛若兩把利劍橫在他的眉頭上。
“這件事也和玉麟有關係麼?”
招娣見他蹙眉不語,問道。
“和他要說沒關係,倒是也有一點關係,若說是有關係,可能那個人是我。”
肖傑說道。
招娣一怔,側目看向他,他的臉從側面看去,更如刀削,配上銅紅色的皮膚,和那宛若雕琢一般的眉頭,還有棱角分明的面頰,給人一種鐵一樣的男人味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嘴角似乎從來都不曾笑過,身影比黑暗還要冷冰冷。
“玉麟的占卜,真的……那麼靈驗嗎?”
“活的久了,就算是隻看着一顆星辰,也會知道它變動的軌跡,他的占卜之術,已經超脫術法,完全感覺得到。”
肖傑說道。
走進鬼市的時候,差不多快午夜了。
進門的時候,薛辭卻還沒有睡下,見到招娣和身邊跟隨的肖傑,薛辭並沒有覺得驚訝。
只是在肖傑冷漠的走進去之後,落座之餘,薛辭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肖傑,逐漸的變得瞳孔縮小。
以招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着眼神,從驚訝,到不可置信,整個過程,好像師傅經歷了太多了的心裡變化,而且是急轉彎。
“薛辭?”肖傑微微的說道。
“沒想到,你一屆不問世事的人,卻親自來到了人間……”
薛辭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所散發出來的靈魂氣息,但憑着那一股震撼人心的霸道,又摻雜着煞氣的人,除了第六殿卞城王,還有誰能具備馳騁沙場,碎魂無數的煞氣之威嚴呢?
薛辭掃了一眼招娣,發現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可想而知,這徒弟先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閒來無事,逛逛罷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能幫上忙的。”
肖傑言語冷漠,他明明都知道鬼市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那枚玉圭了,倒是言辭謙卑,就是不主動提出。
“招娣,去儲藏室,將玉圭取來!”
薛辭沒說話,淡淡的對招娣說道。
招娣應聲離開,薛辭並沒有好奇,因爲對於這枚玉圭的分析,華夏國曆朝以來,都以竹爲住,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都未必有資格持有玉材質的笏。
他早就知道這玉圭肯定是來自一個未知的朝代,很有可能不是人類,那時候他便懷疑,這玉圭出自地府王以上級別的所在。
因爲那玉圭,在萬和秀的口中曾經說過,那玉圭內含有霸道的煞氣,從而推算,和眼前這突然而來的天外來客,他更加肯定,這枚玉圭,就是地府第六殿卞城王的物件。
招娣進了儲藏室,她拿起玉圭往回走的時候,心裡才升起一絲疑惑。
師傅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看出了這陣法的嫌隙,直接招呼自己來取,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師傅早就知道自己看破了這忽悠人的陣法,第二,師傅緊張,緊張的忘了告訴自己這陣法的奧秘。
回到房間的時候,二人似乎都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好像自從招娣離開道回來,這中間,二人都沉默着。
“給他看看!”薛辭說道,招娣將玉圭遞到肖傑面前。
肖傑卻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看向薛辭道:
“這上面有禁制,是不是有人企圖破解過這上面的禁制陣法?”
招娣舉着玉圭的手只能縮回來。
“帶你去見一位故友!”薛辭沒有正面回答肖傑的話,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去了後堂的臥室。
房間裡,躺着萬和秀,招娣走過去,摸了一下萬和秀的手,冰涼刺骨,兼職就死透了一樣。
可是,卻還是會傳遞給招娣一絲生命的氣息,很微弱,很微弱。
微弱的招娣根本不能拿來當成活着的意義。
“不自量力……”肖傑說道。
一樣的話,興許換個人來說,會給人一種諷刺的味道,而從他口中說出,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
“肖傑,你不用救救人嗎?”
招娣看着肖傑說完就轉身離開的背影,覺得他和玉麟想必,好歹玉麟還會說一些爲什麼不救之類的解釋,而他,似乎從來做事都不喜歡多說,多解釋一樣。
這句話擲地,卻迎來了師傅突然的目光,平時師傅都是很嘻哈的,此刻,卻很小心嚴肅,招娣只能說,也許是因爲肖傑的身份,連師傅都敬意幾分吧。
“肖傑,這玉圭內,倒是佈置了什麼禁制,平日裡放在儲藏室,沒有任何異樣,卻會在人想要攻破它的時候產生反噬的作用。”
薛辭單手背後,一邊隨着肖傑回到客廳茶几邊,一邊老神在在的問道。
招娣不說話,跟在身後。
“移花接木之其人之道法三決。”肖傑說道。
薛辭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之後說道:“這是……鬼市秘術,移花接木之術的一種陣法,您怎麼?”
“略懂一二!”
肖傑打斷了師傅的話。
薛辭沉默了,招娣不明白,師傅在這個時候沉默,所爲何意。
“肖傑,玉麟讓你來,應該就是爲了這事來的,還有萬和秀老太太。”
招娣說道。
“因果循環這種事,到底還是玉麟能夠玩弄於鼓掌啊……”
薛辭感慨了一句,起身,極爲疲倦的走進了後堂,隨後,傳來了師傅的關門聲。
“師傅?”招娣小心意義的喚了一聲。
肖傑這時候伸手從招娣手裡抽過玉圭,翻過來又看了一遍說道:
“他只是摸不透我和玉麟的關係罷了,你這師傅倒是對你真心實意的關心。”
肖傑的目光看向手裡的玉圭,時而擡手觸摸一下,好像觸摸着情人的面頰那般小心翼翼。
“這有關係嗎?”
招娣想都沒想說道。、
“你命劫一事,你師父是知道的無疑,他從之中應該都對玉麟有所懷疑纔是,他可能是對我和玉麟之間的事情都知道,敵友不分的情況下,他還沒有那個把握知道我和玉麟誰會站在你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