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青面糉子瘋了似的逃跑,我感到十分疑惑,不過那糉子跑掉也算是好事,如果它還逗留在這兒的話,保不準又是一場惡戰
大壯強忍着腹部的疼痛朝我走來,而宋波看見我倒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後,也走到了我的身邊,隨即在宋波和大壯的攙扶下,我站了起來
大壯左手捂着腹部,右胳膊肘碰了一下宋波“咳,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邪乎兒?來,讓我看看你那手上到底是啥玩意兒”
聽到大壯的話,宋波伸出了右拳,隨即慢慢張開,只見那手掌的正中間有一片血紅的污漬,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鮮血,不過看那鮮血的樣子,已經有些凝固了,想必也有一段時間了
見宋波那手掌中的事鮮血,大壯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摸向宋波的手掌,硬是在上邊劃了一道兒,隨即抹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看到大壯這動作,宋波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大壯會有如此動作
只見大壯衝着宋波嘿嘿一笑“我說,你小子剛纔不會就是用這個血把那鬼東西嚇跑的?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是專門對付這種邪魔妖怪的牛鼻子?你身上到底流的什麼血,咋還有這作用?”
聽到大壯的話,宋波一時間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我的血,是那血屍的,剛纔那糉子跑了是因爲血屍身上的血起到了作用”
血屍身上的血起到了作用?聽到宋波的話,我感到十分不解,血屍身上的血對於糉子來說應該是沒有氣味兒也沒有存在感的東西,爲什麼那青面糉子一看到血屍身上的血會發生這麼大的反應
當即,我輕咳一聲,將嗓子裡面殘留的血跡吐了出來,隨後說道“爲什麼那青面糉子看到這血屍的血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它怕血屍?”
聽到我的話後,宋波微微點了點頭“青面糉子的確怕血屍,它們之間就像生物鏈一樣”
聽到宋波說起生物鏈,我這才明白過來,屍體能夠發生屍變的,只有大糉子、青面糉子、血糉子、完屍這幾種,如果把糉子之間的等級差別也用生物鏈來表示,那麼大糉子則是生物鏈的底層,相對於其他糉子來講,完屍則是這生物鏈的最高層,是糉子中的霸主
而剛纔宋波所說那青面糉子是因爲怕血屍,而發現血屍的血後倉皇逃跑,那麼這青面糉子在剛纔很有可能是把宋波當成了血屍,或者是見宋波殺死血屍後對宋波產生了畏懼感
想到這裡,我才明白過來拿青面糉子爲什麼會因爲宋波手中的血而倉皇逃跑
一聽這血屍血屍身上的,大壯連忙把手掌上剛纔從宋波那裡弄來的血屍血往潛水服上蹭,邊蹭邊道“我日,壯爺我還以爲這血屍你的,沒想到是那鬼東西的,真他孃的晦氣,呸呸”
因爲剛纔那青面糉子對我的攻擊,暫時我還沒有緩解過來,一條胳膊搭在大壯肩膀上,而另一條則搭在宋波的肩膀上“宋波,你把那血屍殺了?”
聽到我的話後,宋波微微一滯,隨後一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見宋波那表情,我心裡會意,既然沒說,那麼便是不願意說其中的緣由,如果貿然去問,那麼必然會產生不愉快的摩擦,與其自己去找不愉快,還不如把話留在心裡;不過對於宋波能夠把那血糉子殺了,想必宋波也並不輕鬆,光是現在這邋遢殘破的樣子,就知道剛纔必然是一場惡戰,雖然宋波身上沾了些血糉子的血,但是身上也不免有很多自己的鮮血,只不過讓那些血糉子的血給掩蓋住了
對於宋波的能力,之前我還真是有些低估了,沒想到竟然能夠把血屍殺死,而且看樣子還沒有力竭,不由得,我看了一眼宋波,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在引開那血屍的時候發現主墓室在哪兒了嗎?”
聽到我的話後,宋波搖了搖頭,表示沒發現主墓室
見宋波搖頭,我微微嘆了一口氣,如果宋波在剛纔引走血糉子的時候發現了主墓室在哪,我們便不用再費盡心思去尋找主墓室的位置了,不過此時宋波不知道主墓室的位置也是沒有辦法
“咳,不知道就不知道,小可同志,你看,這小子咱也找着了,他現在手裡邊兒啥都沒有,來也不能白來,要不,咱們再回剛纔那個地方兒,讓這小子好順一個,到時候兒咱們再去找那主墓室,你看咋樣?”大壯嘿嘿一笑,說道
聽到大壯的話,我認定這小子保準兒沒安什麼好心,他可不會好到讓和他不熟的宋波去順古物,這次提議回去讓宋波拿件古物,其真正目的應該是自己想拿,想必大壯這小子自己覺着手頭兒的古物太少了或者是這些都不心儀了,這才提出來了這麼一個建議
還沒等我說話,宋波轉過頭,衝着大壯說道“冥器嗎?讓我看看”
聽到宋波的話後,大壯轉了一圈眼睛,隨即右手從潛水服裡邊硬生生拽出了一個銀碗兒遞給了宋波
宋波右手接過銀碗,隨即看了看這個銀碗的周邊,又在手中顛了顛,隨即交還給了大壯,淡淡道“還是不用回去了,我們去找主墓室”
宋波這一句話讓我和大壯都愣住了,這可是冥器,先不說做工還不好,就是這年代就十分久遠,就算做工再不好,拿到市面兒上去都能夠賣出個好價格,最起碼這一次沒來,可宋波竟然看了看一個銀碗就下了決定說不回之前那個墓室順冥器,難道他看不上這些冥器?
大壯反應最快,連忙說道“我操,你小子真他孃的不回去順兩件回來?壯爺我打聽了,這玩意兒最少也值個十萬,那還是被坑的價格,就打你順兩件兒,回去都能弄個二十多萬,怎麼着也沒白來”
聽到大壯的話,宋波嘴角微微勾起,透露出一絲神秘奇異的感覺,只聽宋波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