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白仔細打量竹屋之時。
竹屋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小友,進來吧。”
聲音溫文儒雅,充滿了磁性,還帶着一股魔力,讓人忍不住對着聲音感到親切。
蘇白雖然覺得很是奇怪,但他還是決定進入竹屋去看一看。
走進竹屋,竹屋之中異常的簡陋。
除了竹屋中間擺着案桌,案桌兩邊分別有着坐墊之外,整個竹屋竟然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
而開口說話之人,是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人。
一身白色的長袍,俊朗的面容,是一名帥到沒有朋友的男神。
他此刻盤膝坐在坐墊之上,微笑着對着蘇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示意蘇白坐到另一個坐墊上。
案桌上還有兩杯冒着熱氣的茶水。
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古怪。
蘇白默默的走到年輕人示意的坐墊之上坐下,剛想要開口詢問。
年輕人便道:“小友,不必拘謹,能夠來到此處,說明你並非是凡人。”
“喝茶吧,我慢慢給你解惑。”
蘇白皺着眉頭,他並沒有去碰那杯茶水。
廢話,恐怕只有那種缺心眼,缺到了姥姥家的人才會直接端起茶杯喝茶吧。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好不好。
明明上一秒,他還在黑色的巨門之前,還有着大蛇的不停的攻擊。
下一秒竟然出現在了這詭異的竹林裡面。
而在這麼詭異的竹林裡面,出現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雖然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但一來就讓你喝茶。
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去喝的吧。
年輕人並沒有介意蘇白沒有喝茶,他依然帶着沐浴春風的笑容。
“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的疑惑吧。”
蘇白點了點頭,這可不是嗎?
他非常的確定,他並沒有使用傳送陣的感覺,他的體質就足夠說明了。
到現在沒有半點想要嘔吐或者是暈車。
至於催眠什麼的,他就不太確定了,因爲剛纔他確實是從鎖眼裡面看到了一隻眼睛。
還給他直接嚇了一跳,整的倒是挺陰間的。
這並不是他膽小,只是出於本能的反應罷了。
“現在你看到的我只是我曾經留下來的一股意識。”
“而我們所在的空間也是我曾經開闢出來的。”
“這裡的談話,上面的那些人是看不到,聽不到的,所以你放心吧。”
蘇白一愣,上面的那些人,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天道築基之時。
便聽到了一個憤怒的聲音,而且還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飛昇修士纔會降下的紫色天劫之雷。
難道此人說的上面的那些人,就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人?
“唉,如今修仙大陸之中的修士,已經沒有再出現飛昇之人了吧。”
年輕人笑容消失了不見了,反而帶上了一臉的寂寞之意。
蘇白點了點頭,“確實,已經好幾萬年再也沒有出現飛昇之人了。”
從上古修士開始,每一個飛昇之人都會轟動一時。
所以,每一個飛昇之人都會有所記載。
只要是飛昇,都會被修士們記錄在案,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飛昇了沒有記錄的飛昇者。
當然了,飛昇失敗者是不會被記錄在案的。
畢竟修士們只會記住成功者,記不住那些已經失敗的修士。
“果然如此,仙界看來已經徹底被異族給毀了啊!”
年輕人的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但蘇白完全就沒有什麼興趣,對於他來說,有沒有仙界,或者仙界是不是被毀掉都沒有關係。
“算了,如此話題,還是等你成長起來自行去了解吧。”
年輕人重新掛上了笑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蘇白。
“天道築基很辛苦吧。”
這一下,蘇白終於是繃不住了。
“你知道我是天道築基?”
“當然,只有越過我設置的蛇妖,還有身爲天道築基來到黑門之前,纔會進入我曾經開闢的空間。”
年輕人笑着開口,他伸手端起案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小口之後,重新將茶杯放下。
“莫不是你以爲天道築基只有一人吧?”
蘇白搖了搖頭,曾經的上古修士肯定是出過天道築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然怎麼可能會流傳下來天道築基的築基材料?
但是現在,蘇白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天道築基應該只有他一人。
在成爲天道築基之後,他才明白了,想要天道築基,不僅需要築基的材料之外。
還需要煉氣期十五層的修爲作爲基礎。
只有二者相乘之下,才能夠最終天道築基。
而現在的修真,修士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煉氣期並不是只有十層。
而是擁有十五層。
“唉,看你的樣子我便知道了,現在的修仙大陸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你身爲天道築基,肯定已經被上面的那些人給盯上了。”
“所以,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變強,等你超越了真神,可以來九重天之外找我。”
“不過,現在對你來說太早,太早。”
“算了,就當是爲了我的家鄉後輩做一件好事吧。”
年輕人一臉的思鄉表情,似乎已經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到過家鄉。
“這裡有一把刀,是我離開九重天之前一直使用的。”
“已經誕生了刀靈,由於某些原因,她並不能跟隨我一起到九重天之外。”
“現在我便將她送與你,你好好待她便是。”
年輕人說話之間,伸手一招,一把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他握住長刀,眼中露出懷念之意。
“她陪伴我的時間很長,殺過仙、神、佛、魔,殺過異族,殺氣可能會有一些重。”
“不過小友你既然可以到這裡來,我相信你這點殺氣你應該能夠控制住。”
“殺氣,那可是好東西啊,以殺入道,便是殺道。”
“我便是以殺入道者。”
在這一刻,年輕人的氣質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溫文儒雅。
此刻年輕人猶如殺神降世,殺氣如同實質一般在他的身邊凝結顯現。
如同給他披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看上去格外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