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也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這些朋友知道的。而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是和我們有關係的。
老吳本來也在皺着眉頭想着什麼事情,見我突然看向他,以爲我是想要問有關這些學生的事情,便搖了搖頭,說道。
“我常年都在外面上班,平時很少回來村子裡面,所以,這些學生來的時候我也不在這裡,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母親老了,記憶力很差,問她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點了點頭,我倒是沒有想到問他們母子這件事情。我將自己的猜測都和老吳說了一遍,他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什麼結果。
我看着這些倒在地上的熱血青年,他們都是皮外傷,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卻都坐在地上沒有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將他們拽了起來,讓進了屋子裡,周圍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些事情實在是不好問出口。
其他的學生知道有可能錯怪了人,都很客氣的道了聲謝,就跟着我們進屋了,只有那個叫白寶修的,還是怒氣衝衝的,不過,也老老實實的跟我們進去了。
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當下,也懶得和他們繞什麼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說說吧,剛剛你們說的那個,被村子裡的人殺死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我的話,其中兩個人都一驚,有些慌亂,都紛紛搖手,說道。
“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只有白寶修臉色雖然也有些發白,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還有一個個子有些矮的男生,低着頭,沉默的坐在一邊。
剛剛他們上門來打鬧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個矮個子男生其實根本就沒有怎麼出手,看樣子就像是爲了保持陣容不得不跟着來湊數的一樣。
我剛想繼續逼問下去,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剛剛起身想要出去查看一下情況,屋子的門就被人很不客氣的直接推開了。
門外院子裡是一大羣人,打頭進入屋子裡的,是七八個老頭子,看着已經六七十歲了。
其中有一個穿的花裡胡哨的老頭,就像是電視上扭秧歌的一樣,我來了村子裡之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們臉色都非常嚴肅,一進來就狠狠的瞪着那四個學生,村支書走上前來一步,沉聲說道。
“我聽說有人在這裡敗壞我們運河村的名聲,說我們是殺人犯,這是誣衊誹謗,我們絕對不允許在我們的村子裡有這樣罪惡的言語出現。”
我一聽就知道,剛剛白寶修的聲音還是有些大,被周圍圍觀的人聽到了,雖然後來都小聲了下來,但是還是有人去報信了。
那白寶修也想到了是自己的原因,頓時一張臉青青白白的,看着特別的詭異,那村支書也不多說,只是對着老吳打了個招呼。
“老吳啊,村子裡的規矩你也知道,我也不用多說了,要是哪裡讓你不高興了,你就多包涵一下吧。”
老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着臉,點了一下頭,就讓開了路,一羣人上來就要把這四個學生抓走。
我被人推搡着退到了角落的地方,心裡有些不舒服,這些人抓人的行爲太熟練了,估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這也太沒有人 權了。
我正想着,耳邊突然響起來一個低的就像是在喃喃自語的聲音,“死掉的人是夏言的女朋友,叫桃子。我們是考過來的村官,她不是,是隨後跟着夏言來的,後來她失蹤了。
不過,我知道她肯定是死掉了,夏言有一次喝醉了酒,無意間說出來的,當時只有我在場,聽到了。他……”
我轉頭,看到跟我說話的,就是那個一直沉默的低頭坐在角落裡的矮個子男生,我記得聽他們叫他周江帆的,他說道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似的。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扭着他的兩隻胳膊,將人抓了起來,還搜了他的身,將他的手機沒收了。
這個周江帆很聰明,他也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最後也是和其他人一樣,被麻繩捆的緊緊的。
我雖然很生氣他們之前沒有腦子的行爲,可是,現在看到他們就這麼讓人沒有絲毫尊嚴就綁起來抓走了,我又有些厭惡這些村民了。
就這樣,他們被帶走了,我想着剛剛周江帆說的話,那個紅衣女鬼一定就是那個桃子,這倒是沒有什麼疑問。
只是,她是怎麼死的,又和這些村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一頭霧水,我將剛剛聽到的事情和老吳說了一遍。
老吳皺着眉頭,坐着抽了一根菸,之後才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想也是白想,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我想了想,說道,“那,要不我們問一問村子裡的人?也許有人就會告訴我們呢?”
老吳苦笑着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唉,你不瞭解我們這個村子,這裡最有權力的其實還不是那個村支書,而是村子裡的幾個老一輩的人。
他們雖然年紀大了了,可是在這個村裡裡說話可是和聖旨一樣的好使,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是下過命令了,不許任何人在提起。
不然的話,我之前挨家挨戶的去問是不是有女子近幾個月淹死的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和我說起這個桃子的。”
我只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老吳說的是對的,就連算是欠了我們一個救命之恩的狗子爹孃都不敢跟老吳說實話,可見,我們再去問也是白費功夫。
我突然想起那羣老頭裡面有一個春紅黛綠的老頭子,我趕緊問他那是什麼人,怎麼穿的那麼奇怪?
老吳愣了一下,才說道,“那就是我們村子裡面的祭司,他一般都是待在村子裡面的祠堂裡面的,一般都不會出門的,但是他一出來,一般都是要有大事兒發生了。”
大事兒?這是指夏言失蹤了?還是要處罰這些似乎瞭解到了某些真相的學生?我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是後者,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罰這些人。
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老吳趕緊拉住了我,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我沉聲說道,“不行,事情不能這麼一直拖下去了,我一定要去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既然他們下令不讓別人說,那我們就直接去問他們。
實在不行就報警,我記得在咱們這一行是有類似警察存在的,叫特別調查局,我就不信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他們。”
老吳聽了,驚訝的看着我,問道,“特別調查局?那是什麼啊?”
其實話一出口,我自己也愣住了,我記憶裡其實沒有什麼特別調查局的存在,剛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好在老吳見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見我堅持要去,就沒有再攔我,而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
“唉,也只有這樣了,不過,還是我去吧,我怎麼說也是咱們運河村的人,他們不管怎麼樣,肯不肯說另說,但是肯定是會見我一面的,你是外來的,他們十有八九還是不會見你的,你也看到了,咱們村子是非常排斥外人的。”
想到夏言他們的事情,我也只有點頭了,這村子對待外人的確是非常的不客氣的,我懷疑即便是我問出什麼來了,估計下一秒鐘就會變成和周江帆他們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