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就會湊到一起?也就是說我就這麼幹等着就可以了?就這麼簡單?我心裡這麼想着,就疑惑的看着青老,他應該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青老一雙眼睛只掃了我那麼一下,我就有一種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覺,說實在的,這種感覺其實很不好受,就像是我現在是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幸好青老也就看了我那麼一眼,便接着說道,“魂魄本身就是一體的,所以,它們冥冥中自會相互吸引。
而這魂與魄已經分開這麼久了,這其中的時間裡一定是互相見過面的,只不過你沒有發覺罷了。因此,你只要仔細回想自己曾經遇見過的事情就可以了。”
說罷,青老也不等我仔細的消化他說的這番話,就直接起身,徑自往門外走去。雖然我現在心裡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人家主人都起身走了,我也不好留在這裡。
我跟着青老再一次從那走廊裡出來的時候,我想了想,到底壓不下去心底的疑惑,直接向青老詢問道。
“青老,您,上次爲什麼沒有收我的錢?還有這次也是一樣沒有收魯彥的錢?”
其實,我還想問他爲什麼這次會收了我幾乎四倍的價錢,不過擔心惹怒青老,以爲我是捨不得錢財,所以才壓了下去。
話問出口了,走廊裡寂靜了很久,我都沒有聽到青老的回答,心裡很失望,以爲是他不想告訴我呢。
直到我們兩個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青老才很輕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一向不收瀕死之人的錢財。”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管我被他這句話弄得,就像是大白天的一個炸雷劈在我腦袋上一樣,就直接走了出去。
我腦袋裡還一片空白呢,只是下意識的跟着他走了出去,呆呆的站了一會兒,還是瘋小雞拉了拉我的衣袖,擠眉弄眼的提示了我一番,我纔想起來還沒有付過這次詢問的有關‘靈器認主’的價錢呢。
我趕緊從揹包裡又掏出了一沓錢放在了桌子上,這次青老同樣一點都沒有客氣,直接將一沓錢都收了回去。
我心底更加納悶,卻是不好再問出口了。我們三個轉身就離開了靈坊,我心裡一直都被‘魯彥是瀕死之人’這個事情弄得一腦袋的霧水。
我試着回想之前我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的情形,當時我也是被青老掃地出門了,說明我當時也是瀕死之人,可是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可見這瀕死也不是絕對的。
我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儘量的避免讓魯彥遇到危險,幫他避開這一次的死劫,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們的朋友。
‘這靈器的魂已經在你體內溫養了超過七七十九天之數了’,青老說過的話不期然的在我的腦海裡響起。
其實我一直奇怪,那破天刃的‘魂’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進入我的身體裡的?爲什麼我會沒有察覺?
這個問題,我邊走也邊和瘋小雞和魯彥商量了起來,瘋小雞抱着頭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倒是魯彥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道。
“我是不知道破天刃的‘魂’是怎麼進入你的身體的,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這也是我師父一直想要去查明白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跟魯彥也認識不少時間了,卻是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這件事情,不由得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魯彥想了一下,纔對我們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初我們在鬼市上面見面的事情嗎?”
我和瘋小雞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當然記得了,當時因爲乾屍的事情,可是引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呢,幸好櫻櫻壓得住,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想到這裡,我腦中劃過一個念頭,好像有一個模糊的猜測,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魯彥。他接着說道。
“當時,我之所以會到鬼市去,其實是師父命我去找一具乾屍,和其他的乾屍不同,師父要我找的是一具小孩子的乾屍。
他嚴令我一定要找回來。後來,我得了消息,鬼市有人出售乾屍,我才找了過去的。”
“是那具浸泡在血液裡的小孩子的乾屍嗎?”
我腦海中閃過什麼,我幾乎沒有經過腦子想的就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魯彥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證實了我的猜測。
“沒錯,可惜,我去鬼市找了兩天,最後居然還是讓你捷足先登了。因爲當時你們和鬼市的管理者有不淺的關係,所以儘管我知道你們得到了那具乾屍,但是也不好當面奪取,
於是,我暗中聯絡了師父,跟他彙報了當時的具體情況,並向他請示該怎麼辦。師父指示我不要打草驚蛇,先將你們和乾屍帶回去,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可是,後來,我和師父竟然發現,你一直帶在身邊的乾屍竟然不見了。”
說道這裡,魯彥滿臉驚奇的看着我,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當時,師父本來是想當夜將那乾屍奪回來,然後再把你們兩個滅口的,誰知道你們先下手爲強了,所以,他只能先打住了原先的計劃。
後來,我是發覺了師父的不對勁的地方,又對你們把乾屍藏在了哪裡起了興趣,所以,才半夜跟蹤你們的,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其實,剛剛我聽到一半,就已經想起來了,那具我一直都帶在身邊的乾屍,就是那具浸泡在血液中的小孩子的乾屍,確實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當時是在一場奇怪的夢境之後,我醒來才發現乾屍不見了的。我突然福臨心至,難道那乾屍其實就是破天刃的‘魂’,或者說,那具乾屍裡面有破天刃的‘魂’?
當時是那破天刃的‘魂’被我的銅棺裡面的大量的道炁所吸引,所以自動進入到了我的銅棺裡面,所以纔有了那個詭異的夢境?
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解釋的通了。因爲破天刃的‘魂’陰煞之氣太重,所以,不停的從我的身體裡還有銅棺裡面不停的汲取道炁和靈力。
因爲破天刃的‘魂’需要的靈力太過龐大,所以威脅到到了我的靈魂,或者說已經減弱了我的靈魂,所以纔會出現我半人半鬼的異常狀況。
想明白了這些,我突然感覺神清氣爽,同時也更加肯定了這銅棺絕對不是普通的法寶,要不是有銅棺的存在,恐怕我的靈魂早就被那破天刃的‘魂’給吸乾了。
不過,這些我卻是不能和他們兩個說,只能將青老說過的話和他們說了一遍,只說是那破天刃的‘魂’藏在了乾屍裡面,受到了我的靈力的吸引,纔會進入我的體內。
他們兩個到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當然不是因爲我有絕好的口才說服了他們兩個,而是因爲我們在從靈坊出來的大街上面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人,至少,對我們三個來說,算得上是熟人吧,那人一副陽光男孩的樣子,臉上卻非常的陰沉,腳步匆匆的從我們的面前走過,竟然沒有看到我們三個人。
因着姒錦的原因,瘋小雞二話不說,直接就快步跟了上去,我和魯彥看情況不好,只能也趕了上去。
幸好我們趕的及時,拉住了衝動的就要揮着拳頭衝上前去的瘋小雞,不然的話,惹了麻煩不說,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