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已經消失了,我沒想到這小人偶製造瞭如此大的幻覺陣仗,並且把張慕玲都算計其中,成爲出奇制勝的最重要法寶。
多禮、多讓兩位師兄弟同時來,我並沒有覺得吃驚,他們既然有製造小人偶的本事,這點穿梭空間的能力應該是探囊取物般輕鬆。
他們估計應該是來看看怎麼樣了?我成功沒?世界又怎麼樣了?
早在他們準備之初,他們的大師兄就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讓密宗一夜之間消失,只不過時間安排的是如此之巧,就在我自爆前一刻,甚至連我都不知道。
這兩師兄弟能力雖然不俗,但是對人心把握還是不夠,沒有跟張慕玲打過交道的人,是不瞭解她的邪惡,已經到了何種髮指的程度。
果然,多禮、多讓兩師兄弟話音剛落沒多久,張慕玲一閃就來到我之前自爆的中央,仔細的感悟了片刻,臉色鐵青的大聲咒罵起來。
被發現了?還這麼快?
一時間,就連我都愣了。
多禮、多讓兩兄弟更不用說,笑臉已經僵硬,內心更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這轉變太大,讓他們始料未及,在他們兩兄弟緊張的目光中,張慕玲這裡聞聞,那裡看看,很快就把目光定位在我們的方向。
從毀滅世界看,這裡就彷彿世界的邊緣,距離他極遠,就彷彿宇宙盡頭,但是張慕玲依舊一眼就看到了這裡。
我無法形容張慕玲那一刻的表情到底是什麼?驚喜?釋然?竊喜?就彷彿一個小女孩發現自己鍾愛的寶貝並沒有丟失的那種心情?也不是,那表情裡面還帶着深深的憎惡跟仇恨,以至於她的表情是如此複雜,如此扭曲。
她動了,一個邁步,就衝破了無限距離的阻礙,這本來就是一種幻境,一種感知的陷阱,張慕玲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快發現了,還一步間就來到我的面前,近在咫尺的撫摸着看不見的屏障,就彷彿在撫摸我的臉。
“好神奇的鏡子,竟然能屏蔽感知,竟然能躲過我的感覺?這不應該是時間長河中任何一個時代的神蹟?這到底是什麼?”
張慕玲重複這這句話,一遍又一遍,讓我頭皮都在發麻,她撫摸屏障的那隻手是那麼用力,那麼可怕。
屏障內我們大氣都不敢出,哪怕我們明知道就算大聲嚷嚷張慕玲都不會發現,可是我們依舊緊張的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法典已經被我自爆,小人偶也伴隨我的自爆讓我復生,現在這些寶貝都失去了,我該拿什麼跟張慕玲戰鬥?基因殘頁嗎?
不光我,所有小夥伴的臉上都帶着苦澀,這樣越來越可怕的敵人,要用什麼來戰勝呢?
張慕玲停下手,疑惑的思索再三後,一指身後遙遠的彷彿宇宙盡頭的天眷伊甸園,於是那扇越來越大的青銅門,正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衝來。
過程中,我突然發現張慕玲伸出去的那隻手裡,有一道奇異的光芒在搖曳,那種光是如此的清脆,就彷彿大地之母,生靈的源泉。
難道那纔是真正的四葉草?也就是那個人送給張慕玲的寶貝?
直覺中,我覺得那道綠色的光,纔是天眷伊甸園,纔是張慕玲的罪惡源泉。
天眷伊甸園還是在我們驚恐的目光中衝了上來,狠狠的撞擊在屏障上,讓我們吃驚的是,屏障閃都沒閃,就硬抗了伊甸園可怕的攻擊。
張慕玲不死心,接着黑暗降臨,接着無數黑煙軍團,接着一羣羣不死怪物,統統從毀滅世界中出現,猶如無頭蒼蠅般,一片片的撞擊在屏障上,掀起一片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