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很迷惑。”胖子見氣氛不對,所有苗頭都指向我,有些着急,沒想好呢就替我開口解圍道。
“哦?什麼事?”劉老五來了精神,這些年他的迷惑比誰都多,很希望有個人能問出點什麼來,好讓他發散思維,找到這件讓他困惑已久之事的解決辦法。
偏偏這件事他有苦說不出,又不知道能相信誰,萬幸今日終於找到了這麼一羣最佳聽衆,他才把隱藏多年的隱秘說了出來。
他很想集思廣益,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胖子瞪大了眼珠子,半天說不出話,就他那智商,能想出什麼好點子那還是他麼?不出餿主意,那就鴨米豆腐了。
“第一:當初這個夢只有你做,還是連庫爾大人也夢到過?還有你最開始出現這樣的夢境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第二:劉佳後來您也見過了,您就沒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大蛇女畢竟維護我心切,小腦袋瓜也夠用,瞬間就找到了問題的疑點,忙問了出來。
“對對,我就這個意思。”胖子忙不迭的嚷嚷,一副這本來就是他想說的,只不過被大蛇女搶先一步的意思。
沒人搭理他,胖子什麼鳥樣,現在連邦德都清楚。這廝臉皮也夠厚,當所有人的白眼都在誇讚他,不以爲恥反而爲豪,那樣子也夠醉人的。
劉老五聽到這個問題,困惑的看了一眼庫爾美女,結果發現對方目光躲閃,彷彿隱瞞了什麼,這讓劉老五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看着庫爾美女美豔的臉龐上,多了一絲複雜的神態,我們面面相覷了半晌,都覺得這件事,好像另有隱情啊?
沒等我們多想,庫爾美女已經開口解釋了。
“那個劉佳,當時我也看到了,只不過我看到的,並非劉佳,而是一個雙頭的怪物,因爲那時候五哥的病很嚴重,我怕說出來只會讓他病情更重,所以我一直沒說。”
“籲……”
聽到庫爾美女的解釋,我們竟異口同聲的長吁了口氣,感覺釋然了不少,就連被籠罩的陰影都逐漸煙消雲散。
“那?”大蛇女不甘心,依舊想知道劉老五到底問沒問劉佳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始終有種直覺,這件事並非庫爾美女解釋的那麼簡單。
劉老五皺眉,他知道大蛇女想問什麼,可是這麼離奇古怪的夢,他怎麼好意思問劉佳?再說了,問了對方,假如鬧出更大的不愉快,他這個當叔叔的臉往哪擱?
丟不起人啊。
這麼簡單的顧慮,我相信大蛇女不會想不到,那她還爲什麼要問呢?
見我們不解的看着她,大蛇女苦澀的笑笑,這才說道“疑點太多了,你們不覺得,夢中的劉佳,還有不死之魂,有某種共同的地方嗎?”
“吃人?滅世?甚至想毀掉一切?”胖子終於聰明瞭一回,還真讓他蒙對了。
見大蛇女點頭,胖子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擺足了造型,自詡爲諸葛孔明轉世,搖着看不見的羽扇,一副老子很牛的模樣。
劉老五是第一個就不相信的,他苦笑搖頭道:“這不過就是巧合,而且就是一個夢,怎麼可能當作真實的?況且時間也不對啊,從劉佳出生開始,這些年我也偷偷的觀察過,沒有任何異常,走路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能哭鼻子半天,怎麼可能?”
或許這纔是他心結鬱積的地方,有苦說不出啊。
要懷疑劉佳,首先要找到證據,不管劉老五也好,還是我也罷,那都不過是一個離奇可怕的夢,怎麼能當作真實發生過的事?更何況,劉佳對我,對劉老五來說,都是至親之人,想懷疑她,總要有理由纔對?
她幹過對不起我們的事情?沒有。她害過我們?也沒有。她偷偷搞小動作?貌似也沒有。那憑什麼要懷疑人家,這不是吃飽撐的?
要不是劉老五的夢太離奇,太詭異,我們想破腦袋,都不會懷疑到劉佳的頭上。
所以,這纔是讓我們感到迷惑的地方。
劉佳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啊。
只是,這事要是簡單的歸結於敵人的迷惑手段,好像也說不過去,一是因爲敵人就算想用陰毒手段嚇死劉老五,也不會用一個劉老五素未謀面的人,更何況還是劉老五的侄女?
這本來就是一件脫褲子放屁的事。
更何況,不死之魂跟天外飛神生死未卜,誰又會在意劉老五的死活,他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起碼在前兩者的眼中,就是如此。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始至終,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這時候,亞特蘭蒂斯女王突然弱弱的舉手,然後才說道。
“誰?”我們異口同聲問。
亞特蘭蒂斯女王憋紅了臉,彷彿激動的,被我們這麼多人注視,她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喜幽蓮。”
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們的表情就非常精彩了。
貌似、好像、差不多,我們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因爲她太沒有存在感了。
每一次她出現,不是昏迷,就是根本不足爲重,甚至要不是亞特蘭蒂斯女王想起來,我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之前,喜幽蓮用執念救了我一命,又用天外飛神的本體降臨,殺了歸墟邪影,這些我當然不會忘記,可是我總覺得她的存在感真的很低,甚至低到讓人總能忽略的程度。
再說了,她不過就是天外飛神的複製體,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這些,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真的沒時間啊,從跟紀伯伯翻臉,紀天晴的鼎力相助,再到不死之魂的出現,每一件事看起來都很重大,哪容我發話。
這時候我剛想說出來,又被大蛇女打斷了。
“要是她搞鬼,這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大蛇女看着我,淡淡的笑了,妖嬈得讓人心跳,我尋思這小丫頭又要對我施展勾魂之術了?
卻不料亞特蘭蒂斯女王突然開口的一番話,就打斷了我的旖念。
“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化爲長生水的時候,你回頭以爲喜幽蓮就在那,結果你很懊惱的拍頭,以爲自己多想了?”
我愣了,確實有這麼回事,但是,那跟喜幽蓮有什麼關係?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一刻,我也覺得她就在那,不光是她,還有劉佳。”
她的話,讓我們頓時感到渾身一冷,消失的陰影,又開始兜頭鋪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