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初見很猥瑣,越來越偉大的師傅,我還能說什麼呢?老老實實的學藝唄。
真正傳授起絕學來,這鐵面生真不是蓋得,很多東西都是從零開始,深入淺出的講解,包括他重點教我的鬼替身,以及福報殺戮決。
他問我“技是什麼?”
我有些迷惑,回答他“技,能是什麼?技巧,致勝的手段?反正就是本領唄?”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看我更迷糊了,才解釋說“技,就是我們那隻看不見的手,你吃飯用手,上廁所要用手,那麼爲什麼要用手呢?因爲這是本能。”
“技就是本能?”我恍然的問。
他點點頭,接着開始爲我量身打造,創造了一套快速入門,又頗需悟性才能登堂入室的技擊術。
鬼技,說來很簡單,也很複雜,簡單的是,他同樣需要福報來作爲本源動力施展,複雜的是,這種本源,需要很複雜的轉換,才能施展出來。
可以說,一切鬼技,萬變不離其宗。
但是我是人,施展鬼替身,福報殺戮決,就不需要這麼複雜的轉換,我只要把一些基礎的口訣熟練,並且在溝通福報的時候,少加入一些自己的臆想,就可以快速入門。
說起來容易,真當我記住口訣自己施展的時候,我差點沒痛苦死。
臆想這玩意太扯淡了,也太不靠譜了,我想我手裡拿着三百萬,去花天酒地,雖然這樣的比喻未必恰當,但是這個師傅就是這麼教我的,還告訴我,你得想每一分錢怎麼花出去,收穫了什麼?爽不爽?
爽倒是挺爽,但是這玩意細節你讓我怎麼說出口?多不好意思?
鐵面生狠狠的敲打我腦門,告訴我,今天不把臆想這關過了,別想吃飯,也別想睡覺。
可是我跟誰說理去?這玩意臆想還得跟鬼親近,還得讓鬼拖着我施展大招,你大爺的,我咋就沒見過這麼好忽悠的鬼?
腹誹歸腹誹,我可不敢當面說出來,否則小命都不保。
在鐵面生強大的暴力壓制下,我充分發揚了從小就聰明伶俐的腦袋瓜,冥思苦想起來。
這玩意,簡直讓人奔潰。
鬼不是人,怎麼親近呢?
我想着想着,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冷,渾身僵直,感覺鬼上身了?
可是這恐怖的感覺剛來,就消失了,猶如錯覺。
我知道那絕對不是錯覺,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
見我已經有了領悟,鐵面生微微一笑,揹着手走了。
我滴個媽,剛剛到底是不是幻覺?
一定是幻覺,錯不了。
可是我的臆想剛剛又開啓,腦袋裡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在呼喚老孃,不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騷擾美女是很不守規矩的行爲嗎?”
我差點噴了,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轎奴的聲音嗎?
想想,已經好久沒跟轎奴聯絡了。
我再次暗暗的呼喚轎奴,並且表達了自己的身份,結果那邊一通嘈雜,緊跟着一個聲音陡然傳來“小山,是你嗎?你怎麼學會了鬼語傳音?你現在在哪裡?你現在還好嗎?我是劉佳,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
我也急了,轎奴怎麼跟劉佳她們又混一起去了?
伴隨着這種急切情緒變得越來越強烈,我竟然“感受”到了一個溫馨的畫面。
畫面中,老爸、四叔、四嬸、老媽他們坐在一個轎子裡,轎簾開着,鬼奴的小臉也出現在轎子上,他們同時盯着轎簾,一臉的焦急。
“嘖嘖……不得了,主人已經從鬼語變成鬼視了,哇嘎嘎,明白了,原來主人實在學鬼技,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問老身,這方面老身可是專家。”
轎奴的話把我給急的,老子不是不想說話,可是說話有個屁用,根本就傳不過去,萬幸在轎奴的指導下,我終於領略了鬼語跟鬼視的使用方法,也終於跟他們接上了頭。
在我的詢問下,他們告訴我一切都好,在一個神秘的小山坳中學習本領,而且有隻神秘的貓告訴他們,估計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當聽到我也在一個小山澗中被困住,只能通過學習鬼技尋找出去的辦法後,他們古怪的同時笑了,接着鬼奴對我做個鬼臉,畫面、鬼語就同時消失了。
這讓我失落的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總之內心五味雜陳,等稍微平靜了點心緒,我對鬼技越來越重視起來。
由於我特別的認真領悟,這門看起來不起眼,但是絕對有大用的神奇技能,終於向我掀起了一絲神秘的面紗。
慢慢的,我進入到一個很奇妙的境界中,在那裡,我可以鬼語、可以鬼視,可以施展一些淺顯的手段降服一些弱小的鬼魂,然後讓他們聽命於我,施展一些粗俗的本事。
這些,都只不過是鬼替身跟福報殺戮據的雛形,甚至就連雛形都算不上,但是比起之前的痛苦,我已經進步太多了。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帶着仨剛剛馴服的小鬼四處晃盪時,一隻大鬼看我不爽,上來就咬我,給我疼得呲牙咧嘴,也就那一剎那,我從那奇妙的境界中掉了下來,回到了現實。
我搖頭,感覺很可惜,咬着牙試着在進入那種奇妙的境界,可惜事與願違,我越急越進不去,知道我最後頭昏腦花,眼前冒金星,我才無奈的停了下來。
剛剛,到底是怎麼進入那奇妙的境界中的呢?
那種感覺,真的好奇特,讓人慾罷不能,甚至有種靈魂都上癮的感覺,就彷彿那一個瞬間,暴增的靈魂,帶我進入一個不一樣的靈魂世界。
帶着這個問題的思索,我緩緩的閉上眼,放開心靈,讓腦海變得空靈一片,開始靜靜的體悟起來。
也就在我放開一切,空靈的瞬間,我的身後,陡然出現了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它們恭敬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發出的每一道命令。
偷偷在房間裡面看着這一幕的鐵面生,偷偷的笑了。
“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啊,才一個晚上就有如此進步,我的一身鬼道絕學,怕是物盡其用了。”
嘀咕一句,鐵面生笑着消失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