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含笑是什麼關係,綁架我們是爲了從鄭思思的爸爸手中得到什麼?
我在腦海裡拼命的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有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身體傳來的燥熱還是讓我忍不住的顫抖。
我掐着自己的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門一下子被人從外推開,兩個黑衣大漢走進來,直接把我和鄭思思從地板上拖出去,丟在客廳裡。
我飛快的擡頭看了一眼,僅僅在客廳裡,就有五個膘肥體壯的中年男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而我和鄭思思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爲首的中年男人打量了我們幾眼,他在我身邊蹲下,拍了拍我的臉:“別說哥幾個不知道憐香惜玉,要怪就怪某人嫖錯了歌姬。”
“你們想幹什麼?”我的身體哆哆嗦嗦的,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男人沒搭理我,站起來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鄭先生,你女兒和你女兒的同學都在我手上。”
電話開了擴音,鄭叔叔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只要你承認,含笑的死是你所爲,我保證你女兒不會出任何事,不然的話……”男人刻意停頓了一下,等鄭叔叔忍不住追問之後,才接着說:“含笑的下場,就是這兩個小姑娘的下場。”
含笑的下場……我想到那次看到含笑之後發生的事,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冰冷下來,那種沒由來的燥熱感都減輕不少。
電話那邊的鄭叔叔沒有說話,中年男人冷笑一聲,也沒掛斷,直接對站在我們身邊的一個男人說:“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個男人聽到後,立刻彎下腰,伸手拉扯鄭思思的衣服。
刺啦一聲,鄭思思的肩膀露了出來,她尖叫着,踢打着那個男人,卻因爲手腳都被束縛着,對那個男人完全無法造成威脅。
中年男人把手機放在鄭思思身邊,讓鄭叔叔能更清楚的聽到鄭思思的聲音。
我一點點的挪過去,擋在鄭思思身前,結果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嘴裡瞬間傳來血腥味兒,鄭思思哭着推開我,開始對着電話喊她爸爸。
在鄭思思的襯衫即將被扯下來的時候,鄭叔叔終於語氣沉重的開口了:“放了她們,我答應你的要求。”
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早該如此’的笑容,他揮了揮手,趴在鄭思思身上的男人立刻起來了:“今天下午,我要看到你自首的消息,我會在那之後放你女兒回去。”
鄭叔叔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沒有反駁,掛斷電話後,客廳裡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只有鄭思思偶爾的抽泣聲。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我們兩眼,他轉過身,同時開口:“別玩死了就行。”
我剛剛還在爲自己和鄭思思逃過一劫而高興,轉眼間聽到這句話,像是明白了什麼,而鄭思思已經控制不住的哭喊着:“你明明答應我爸了,會放過我們的!”
中年男人語氣嘲諷的說道:“我是答應放你們離開了,可沒說讓你們好好的離開。”
他說完,不打算繼續看下去,直接離開客廳,客廳裡的其他四個男人淫笑着走向我和鄭思思,臉上是那種讓我極度噁心和恐懼的表情。
一隻手伸到我臉上,那隻手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我胸前,就在那隻手要伸進我的衣服裡面的時候,一把短劍凌空而來,力度之大,直接把那人的手給釘在了地面上。
我淚眼模糊的擡頭,看到蘇流景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他嘆了一口氣,其他三個男人畏畏縮縮的求饒聲中走向我,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在我耳邊低語道:“怎麼這麼會惹事?”
“我沒有……”我反駁了一句,埋頭撲進蘇流景胸前。
在蘇流景出現的下一秒,整個房間頓時陰暗了下來,陰氣四處瀰漫,我抓着蘇流景的衣服,有種不安的感覺。
那三個男人趁着這個機會手腳並用的逃跑,蘇流景並沒有追過去,他低頭看了鄭思思一眼,問:“你沒事吧?”
鄭思思抽噎着搖頭,向蘇流景道謝。
就這麼放過那幾個男人,我心裡有些不甘心,蘇流景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他看了一眼被陰氣包圍着的客廳,冷笑一聲:“用不着我出手,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到蘇流景的話,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安靜的跟着蘇流景離開,回到學校宿舍。
剛纔的情況太過危急,才讓我忽略了自身的不適,現在一逃出昇天,那種渾身燥熱的感覺瞬間席捲我的全部神經,我忍不住呼出一口氣:“蘇流景,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蘇流景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越來越危險:“夫人,你是在誘惑我嗎?”
我一拳頭錘在他胸前,咬牙切齒的說:“我還好,思思她怎麼辦?”
蘇流景不以爲然的看了一眼正在煎熬的鄭思思,伸手把我推進衛生間:“讓她泡個冷水澡就沒事了。”
我走進衛生間給鄭思思放水,然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鄭思思拖進浴缸,做完這些,我像條死狗一樣癱倒在牀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流景在我身邊坐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着我的長髮,他的指尖涼涼的,帶來的觸感讓我忍不住心頭一動,我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燥熱起來了。
蘇流景心有所感一般,微微彎腰,準確的含住了我的脣。
他的吻在我身上反覆流連着,冰涼的指尖順着我的脖頸胸前一路向下,讓我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我下意識的迴應着他的動作。
一陣雲雨過後,我疲憊不堪的睡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鄭思思已經出來了,正哆哆嗦嗦的抱着被子坐在牀上,她見我醒來,撇了撇嘴:“這就是情侶表和單身狗的區別對待。”
“……”我滿頭黑線,有種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鄭思思:“我們安全回來的消息,你告訴鄭叔叔沒有?那個電話……”
“他已經知道了,放心吧。”鄭思思低下頭,聲音裡有幾分失落:“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安慰了鄭思思幾句,說自己不在意,但鄭思思的情緒還是很低落。
就在這時,鄭思思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表情越來越驚愕,她跟電話那邊的人確認了好幾遍,才把電話掛斷,然後臉色難看的對我說:“含笑的案子有進展了,我們去看看吧。”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跟鄭思思一起到了警察局。
再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我們都不需要人帶路了,我瞧着鄭思思輕車熟路的推開門走進去,在心裡感嘆一聲。
“鄭小姐,這裡有一份匿名發來的語音,可以證實你父親只是這起案件的受害者。”女警察說着話,已經播放了錄音。
——“我只是一個歌女,鬥不過你們這些豪門夫人,你們給我下藥、把我送上鄭振宇的牀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讓我去告發他?告發了他,我就有好下場了?!”
含笑憤怒的聲音從錄音中傳來,我的大腦一陣“嗡嗡”的聲音,含笑是被人陷害,送上鄭思思的爸爸牀上的?
錄音的後面,出現了袁夫人的聲音,其中還提到了兩個人,毫無意外,錄音中的人全部都慘死了,死法和含笑一模一樣。
鄭思思失魂落魄的從警察局走出來,她的腳步都不穩了,我在一旁看的着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直都知道,鄭思思和袁夫人關係匪淺,沒想到袁夫人居然陷害她爸爸,甚至還想讓她爸爸揹負殺人的罪名,換做是我,也絕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回到宿舍後,鄭思思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爸爸媽媽了,我在一旁看到她拿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忍不住拿走手機,跟她爸爸媽媽說了幾句話,然後替她掛了電話。
“思思……”
“你不用安慰我,讓我冷靜一下就好。”鄭思思深呼吸了好幾次,她坐在牀上,看着龍小夏在桌子上爬來爬去,出神的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袁阿姨策劃的,在她和另外兩個人慘死之後,剩下的一個人害怕了,就準備綁架我們,威脅我爸自首。”
“完全不能理解啊……”鄭思思伸手捂住臉,臉頰漸漸的溼潤。
我看了她一眼,輕輕地走出宿舍,把宿舍內的空間留給她一個人。
蘇流景站在走廊上,他見我走來,伸手把我摟在懷裡,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那個罌粟花冠不見了。”鄭思思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她,但罌粟花冠曾經還出現在我身上過,我沒法做到無視它。
出乎意料的,蘇流景的目光閃了閃,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揉了揉我的頭髮,語氣寵溺:“不見了就不見了,如果你喜歡花冠,我可以送你更漂亮的。”
我連忙擺手:“經過這一次,我對所有花冠都有陰影了好嘛,戴什麼也不會戴花冠的!”
蘇流景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跟蘇流景說了一會兒話,我之前對莫名消失的罌粟花冠的擔憂都減輕了不少,我想到鄭思思泡了冷水澡,有點擔心她會感冒,跟蘇流景分別之後,就去了藥店買感冒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