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旁的景文身子一震。
我握緊了他的手:“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否則連我們也會被關起來。”
這個房間被布了一個很大的陣法,出入口就是那個門了,我們只能等晚上有人來,再出去。
否則現在強攻的話,雖然能衝出去,可是有可能會傷了景鈺寶寶他們。
“邪月叔叔!”景鈺寶寶趴在鐵籠子邊叫了他一聲。
邪月擡起頭:“鈺兒別怕!”
“嗯,我不怕!”
景鈺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顆種子,他坐在地上,手指輕輕的捏了捏,那顆種子就迅速的長大,很快成長成一顆靈藥。
我看呆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要知道籠子底下可是鐵板,沒有土,這…也太牛叉了吧。
“還不是君琰的功勞!”景文頗爲自豪,看樣子他知道這件事情。
“那你有沒有教他邪術?”我問。
景文乾笑了兩聲。
“話說下雨那些天,你們真的去捏泥人了?”我問。
“蘇蘇,別說話,會被人聽到的!”景文轉移話題。
這兩隻幼稚鬼,居然敢騙我,回頭我在收拾他們。
說話間,景鈺寶寶探着小身子一用力,那株草藥已經到了邪月身邊,像是有生命一般,飛了一圈,迅速融進了邪月的身體。
邪月還處在懵圈的狀態,等到草藥入了身體,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回來一部分,手也沒有那麼疼了,他輕輕動了一下,那個木樁看起來就有點不堪一擊了。
邪月一愣!
他擡頭,就看到景鈺寶寶衝他眨眼睛。
邪月就明白了,繼續不動的裝死。
…
另一間屋子,惠子看着那株草藥,眼睛都直了。
“師父,這…”
江本佐治掩飾不住的笑意:“好寶貝,真是個好寶貝,這個小孩子的價值都要趕上冥玉了!”
惠子點頭:“而且冰靈子就是被他吃了!”
江本佐治又笑了:“看來我成神指日可待了!”
“恭喜師父!”惠子及時的拍了個馬屁。
江本佐治心情大好:“祁家人處理乾淨了嗎?”
惠子點頭:“都處理好了!”
祁家的祁峰養了小鬼妄圖達到續命的目的,起先的確是起了一些作用,可惜祁家人永遠那麼貪心,直到後來他們再也控制不了小鬼,幾乎弄得家破人亡。
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惠子,惠子本來只是想收回小鬼,不料卻知道了還有換魂這回事,她回到東瀛把事情告訴了江本佐治,年老不甘心的江本佐治便帶着門人來了華夏…
如今即將大功告成,江本佐治心中別提多高興了,換魂的邪術本來是華夏的,他的祖先1939年來華夏侵略時,意外在那座療養院下發現過一座墓穴,換魂這個術法就是在那個時候得到的。
只不過寫着換魂術的那本書實在太破舊了,他們幾代人花了很多年時間才把上面的文字大致的修復了。
江本佐治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術法的時候是很不相信的,知直到惠子告訴他祁家發生的一切,他才高興起來,並且很肯定,這個術法可以成功。
他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換,畢竟用一次很費力,而且沒試過,有些底氣不足。
直到他知道了景鈺的存在…
江本佐治高興的過了頭。
“師父,那個景文…”惠子對景文很忌憚,他殺了他們太多門人了。
“無妨,等我換到他兒子身上,便可以伺機殺了他,然後奪取冥玉!”江本佐治自信滿滿的說。
惠子也就放心了。
“徒兒去準備儀式所需的東西了!”惠子說。
“嗯!”江本佐治點頭。
…
晚上,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醫院裡鬼氣森森,這裡陰氣極重,是個舉行儀式的好地方。
我們終於等到了來帶景鈺寶寶的,萌寶寶一言都沒發,乖乖的跟了去。
我們乘機下來,打開籠子,邪月看到我們,先是一驚,隨即一喜。
“快走!”景文把他的話都堵了回去。
邪月掙脫手上的束縛,事實上,那種藥有奇效,他恢復了一大半,一出籠子,我就感覺到四周的陰氣聚集了過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這麼心急!”
“是啊,我早就迫不及待了!”邪月嘴角劃過一抹邪笑。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好在心智沒壞,有救。
我們三個出了門,順着剛剛那個人的腳步到了醫院的天台。
“傻逼!”邪月忍不住罵了一句:“東瀛狗就是東瀛狗,這種儀式在天台辦,是想吸收天地日月的精華嗎?”
我也樂了,的確,他們可能會那種邪術,可是技術上差遠了,選的這個地方就不對。
“這裡很合適!”景文突然開口。
我一怔!
和邪月對視了一眼,再去看時才明白了景文的意思。
樓頂的四周放了大大小小近20副黑棺材,每一個陰氣都極重。
“他們養屍!”景文說。
我就明白了,這麼多陰氣重的殭屍在,這裡天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墓地,而且是陰氣很重的墓地,在這裡舉行儀式確實很合適。
江本佐治已經站在了陣法裡,景鈺寶寶也跟了過去,忽然,景鈺寶寶的口袋裡掉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好像是顆糖。
吃貨景鈺又低頭把糖撿起來,剝開糖紙塞進了嘴巴里。
邪月陰惻惻的說:“你兒子還真是別緻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過嘴角抽搐,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什麼都阻止不了一個吃貨!
江本佐治拍拍他的小腦袋,用生硬的中文問:“好吃嗎?”
景鈺寶寶點頭:“好吃!”
江本佐治更高興了,貪婪的看着景鈺寶寶:“等儀式結束了,讓你吃個夠,不過爺爺的牙口可不太好!”
景鈺寶寶萌萌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後知後覺的問:“爲什麼這裡這麼多棺材?”
江本佐治笑着說:“爲了我們準備的!”
“哦!”景鈺寶寶盯着棺材,忽然棺材蓋子上就長出了一株株紅色的屍花,很快屍花就都開放了。
紅紅的很是詭異。
江本佐治愣住了,周圍的的人也愣住了。
我也是。
我記得這個術法,當初離墨用過。
“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景鈺寶寶問。
江本佐治看鬼一樣看着他:“你怎麼做到的?”
“我舅舅說不能告訴任何人!”景鈺寶寶說着,還動了動嘴裡的糖:“其實我不喜歡薄荷味的糖!”
江本佐治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棺材裡忽然傳出一陣陣響動。
衆人面色一變,死死的盯着棺材。
棺材裡的響動越來越大,那些屍花也越發妖豔,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正對着衆人笑…
東瀛人面面相覷,死死的盯着棺材。
忽然,一聲巨響,一股大力頂開一副棺材,蓋子飛了出去…
接着是一陣陣的巨響,餘下的棺材像開汽水罐一樣一一開啓,一個個渾身長滿屍花的殭屍坐了起來…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我也是!
景鈺寶寶看了看那些殭屍,眉頭皺了皺:“舅舅還說很好看,果然是騙我的,挺嚇人的!”
他說完往後退了退。
而那些殭屍或者說那些屍花卻像瘋了一般,看到人就撲,只要是被他抱住的人,屍花的根莖便會伸進那個人的肌膚裡,吸取他們的血液。
天台上頓時一陣鬼哭狼嚎。景鈺寶寶則完全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