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給景鈺寶寶上了藥,我把景鈺寶寶抱在懷裡,眼眶忍不住紅了,這個小的孩子,誰能下得去手?
景鈺寶寶是個神經大條的寶寶,很快忘了疼,摟着蕭白的脖子說這說那,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我們纔有機會和蕭白說說話。
“是什麼人?還有你怎麼也來了?”我問。
“鬼門的!”
蕭白喝了一口水才說:“找你們的人除了一批很厲害的神秘人外,就是鬼門的了,還記得你們拿了冰靈子嗎?”
“嗯!”我點頭。
“鬼門的那個小少爺,也就是姜玉靈的弟弟死了,他們把帳算到了你們頭上,又看到了景鈺的照片,很快找到了你們。”
我一怔!
對於姜玉靈,我一種有點內疚,儘管知道那天沒有我,她也拿不走冰靈子,可是我還是內疚,畢竟是我先搶了的,我有種自己是壞人的感覺。
“鬼門花了高價,要景鈺的命!”蕭白摸了摸景鈺寶寶的小臉,疼愛的親了他一下:“你們得走了,鬼門的人雖然不厲害,可是架不住給的錢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像今天根本防不住,景文能感知邪物鬼物,可是壞人臉上不寫字,你們防
不住。而且我最擔心的是那批神秘人…”
“神宮的人!”
我垂了垂眼睛:“我殺了神宮的太子離墨,他們不會放過我!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我搶了冰靈子,鬼門的人要殺景鈺!”
蕭白突然笑了:“你是越活越迷糊了吧,鬼門死了最在乎的人,他們恨你和景文,可拿你們沒辦法,相比之下,鈺兒還是孩子,殺他容易多了,而且更能讓你和景文痛苦!”
我嘆了口氣:“離戦就曾經說過,我造的孽都會報應在我愛的人身上,果然是真的!”
“你也別太自責了,冰靈子本來就不是誰家的,大家各憑本事搶而已!至於鬼門那位少爺,他從小就體弱,還風流成性不知道節制,活不久也沒有什麼。”
蕭白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這種人,手上沾的血是洗不掉了,何必在乎那麼多,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就好了!”
我一怔,這話不假,可是從蕭白嘴裡說出來,總有種別樣的感覺。
“你找到離晴了嗎?”我問。
蕭白搖頭:“我遲早會找到他!”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景文回來了。
我跑過去:“抓到了嗎?”
“嗯!”景文點頭:“我都扔進山林了,估計也活不久了!”
我垂了垂眼睛,自從有了景鈺寶寶,我的心再不似以前那麼硬了。總想着或許我多做些好事,景鈺寶寶以後的路會順暢些。
“今晚要變天,颱風來了!”景文說。
我就明白了,這意味着我們暫時走不了,我和景文倒是沒什麼,景鈺寶寶太小了,經不起這麼折騰。
而且,我們也被困在了孤島上,外面的人是進不來,可我們出不去,等颱風一過,我們就是圍欄裡的困獸。
景文知道我想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怕什麼,有我呢!”
我點頭。
晚上,我抱着景鈺寶寶看着他安靜的睡臉,又看了看小寶寶的胳膊,心就揪着疼。
“男孩子,受點傷沒什麼!”景文說。
我戳了戳他的頭:“他還是個孩子好不好!”
“你見過那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能做出香香那件事?前幾天還說要教育教育的,現在就捨不得了?”景文說。
我白了他一眼:“那件事不許再說了,他都知道有的地方做錯了!”
景文有些好笑:“教育的時候唱黑臉的是你,現在維護小鬼頭又是你!”
“我樂意!”我親了親景鈺寶寶的額頭,小傢伙翻了個身,嘴裡還吐了個泡泡,繼續睡。
看着我的樣子,景文有些酸溜溜的說:“蘇蘇,我怎麼覺得你沒有以前愛我了?我和景鈺誰排第一?”
我“…”
“你是不是在吃你兒子的醋?”我好笑的問。
“有點!”景文實話實說:“從前你最關心我了,現在你最關心這個小鬼頭!”
“什麼小鬼頭,這是你兒子,在你心裡還不是排第一?”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景文搖搖頭:“在我心裡,誰都沒有你重要!”
我一怔!
景文別過頭:“你永遠排第一!”
“傻瓜!”我戳了戳景文的頭。
兩個人躺了半晌,景文說:“蕭白帶來什麼消息了?”
“鬼門的人和神宮的人都在找我們!”我頓了頓看了看景文:“景文,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我…”我猶豫了下,到口邊的話,又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蘇蘇?”景文見我半晌沒說話叫了我一聲。
我搖搖頭:“沒什麼,不問了!”
景文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
夜裡,海島又是颳風又是下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風,院子裡的桶都被刮飛了,雨滴拍打着樹葉聲,吵的人睡不着。
我坐起來,看着外面惡劣的天氣,甚至擔心這風把房頂刮飛了。
蕭白也醒了,坐在客廳裡,不知道想什麼。
景文眯着眼睛看着蕭白。
“你對他不要那麼深的敵意好不好?”我看着眯着眼睛,一臉壞主意的景文。
“只要別人不打壞主意,我就沒有!”
我“…”
大風颳了三天,稍微細點的樹都被刮斷了。
景鈺寶寶一直黏着蕭白,說這說那的,吵得我頭疼。
我看了看他,想起景文小時候的事情,如果他有個好的童年,或許也和景鈺寶寶一樣開朗愛笑。
“蘇蘇,你笑什麼?”景文站在我身邊問。
我注意到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似乎在生悶氣的樣子。
“沒什麼!”我不想提他小時候,免得他聽了不開心,可景文卻站在原地沒動,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狐疑的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景文說完自己進了廚房。
我“…”
誰踩他尾巴了?
吃飯的時候他也沒說話,小氣兮兮的樣子。
我看了看景鈺寶寶的傷,因爲有冰靈子的緣故加上蕭白的醫術,他的小胳膊幾乎好了。
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胳膊:“疼不疼了?”“不疼!”景鈺寶寶很乖巧的說?“媽媽我是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