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興趣,這是你們村子的事情,和我一個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便插手。”
最終我肯定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畢竟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我插手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我選擇了不理會這件事,聽到我這麼說以後,老婆婆冷冷的笑了起來,她的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看到這樣的眼神,我感覺是故意的。
那一瞬間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可疑。
“你不想插手,我也不爲難你,不過你可得小心了。”
她一臉神秘的說道,聽到這話,我還是有些驚訝的。
小心?讓我小心什麼呢?
有什麼需要小心的嗎?是指我身邊烏拉還是劉胖子?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爲了挑撥離間的話,那就不必了。”
雖然這兩個我也很懷疑,但我不需要一個陌生人來跟我說。
但凡有人專門找你,那肯定是有目的性的,這個老婆婆一來就跟我說這種話就足夠證明不是偶然而是刻意。
如此刻意,難道我就不該懷疑一下嗎?
“是不是挑撥離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小姑娘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繼續你的生活,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說完這話,她便轉身離開了,動作以及背都給我一種模糊的表象,似乎看不清楚。
就那麼走了嗎?她走了我怎麼離開這裡?
我趕緊追了上去,“你可知道路?”
“什麼路?你要問的是陰陽路還是黃泉路?”
老婆婆聲音沙啞,突然問道。
這話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我問的很簡單,我就是想離開這個地方,又或者說想要回去,然而他這麼問,我反倒有點疑惑了。
好好的說什麼黃泉路,聽起來慎得慌。
“烏拉,你應該知道的,我只是想去他家而已,這個地方我不熟悉。”
本來還想隱瞞一些事,現在看來瞞不住了。
聽我這麼說,她微微點了點頭,“原來是他,我就知道你們身上的氣息很相近,這個人時日無多了,他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得有一副新的皮囊,你可得小心。”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的話,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地方而已,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下路怎麼走,當然說不說是你的自由。”
跟我扯那麼多幹嘛,聽起來感覺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還不小,可問題是烏拉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老,老婆婆這把年紀了,至於嗎?
“相信的話就跟我來,小姑娘脾氣不要那麼差,人活在世上就一定要保持冷靜,否則你什麼都看不清,有些狀況是埋藏在背後的。”
這話說的我有點無語,不過聽起來又覺得有幾分道理,我點了點頭,其實正在思索,這個人可不可這些,想想起碼他是一個正常的人,總比沒有路走的強,於是我便跟着上去。
老婆婆帶着我走的是老路,從樹林裡面穿過去感覺非常的幽靜,確實很安靜,從剛剛到現在,我幾乎都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你們村子是不是有什麼祭祀?”
一路無聊,我便問道。
對於這些事情,我還是很好奇的想起那個被活埋的人便感覺有些可憐。
最關鍵的是這些事情跟別人說,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我想問一問他們村子裡面的人究竟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你是指哪方面?”老婆婆不吵,我看了一眼,她的眼光非常的深,臉上的皮膚非常的鬆弛,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任何氣色,光看她這副樣子,如果要再聯繫的話肯定是八九十多歲了。
我愣了片刻,思索着這該怎麼問出來,我總不能直白的說他們村子有人叫人活埋吧,但這種事情不說清楚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許是看我在糾結,她淡淡一笑,“我們村子有這個先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村子有一股邪氣在曾經發生了那種事情以後,就一直連續不斷的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需要獻祭也很正常。”
“用活人獻祭嗎?”
我突然問道,感覺從她的隻字片語間找到了答案。
不想老婆婆也愣住了,她驚訝的看向我,有點不解,“活人?你從哪裡聽說的?”
她這表情是不知道嗎?如果是不知道的話,那當時我說有人被活埋,他們不理解也無可厚非。
“我親眼見到的,就在昨天,不是你們村子裡面有人入葬了嗎?我看到了,那棺材裡面是活人。”
對於這件事,我並不想提起,可是這就是事實。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我也感覺到無奈,如果真的是活人的話,那是一條命就這麼被活埋。
“你是說馬家嗎?算起來卻是輪到他們家了。”
老婆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聽到這句話,我大概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原來這種獻祭是真實存在的。
可爲什麼是輪到呢?難道還有其他人又或者這種事情以前就發生過他們這個村子,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雖然我知道在一些比較封閉的村子裡面,可能會存在着某種習俗,但是這種習俗未免也太過了。
“難道真的有活人獻祭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還有人做?”
再怎麼也是生命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我實在無法理解這種人的做法,而且如果是家人也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夠這種選擇,那我只能說明本質是無情的。
“小姑娘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但是你並不知道,所以不要去妄加猜測,這和你沒有關係,我現在可以斷定,你確實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既然不是,那麼有些事情就不要管,小心引火上身,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老婆婆說完這話,繼續朝前走去,看起來已經不想跟我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這就很奇怪了,把我引導向這種話題的是她,而最後不再繼續討論的也是她,這到底什麼情況?
我有點不太明白,雖然很想問清楚,但是看着老婆婆的背影,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有些恍惚。
出了這片林子,到了一個路口,這個時候老婆婆對我說:“你一路直走下去就對了,不要回頭一直走就能夠到達。”
“多謝了,我可以問一下您姓什麼嗎?”
本質上我對這個老婆婆還是出於好奇的,所以想弄清楚究竟是誰。
“我啊,我姓馬……”
“……”
那一瞬間,我腦袋裡面突然轟鳴一片,眼睛突然漸漸的暗了下來,然後我眼睜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都彷彿消失了一樣。
緩了好半天,我才緩過來,等我緩過來以後卻發現我似乎站在了烏拉家不遠處的路口,因爲這個地方我熟悉,我經常走。
我是怎麼回來的?剛剛我不是站在路口嗎?那個老婆婆呢。
突然想起老婆婆說她信嗎?而那家入葬者的家屬也姓馬,她們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有了這種想法以後,我拼命的跑了回去,此刻我顧不上那麼多,我只想回去弄清楚,當我衝進屋來家的時候,看到烏拉鎮在客廳裡面,不知道在擺弄着什麼,仔細一看,他手中似乎拿着一顆類似於眼珠子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那場景有點嚇人,我愣在了原地,而他正好轉過頭來看向了我臉可以說已經不再像是一個正常人類的臉,只有那雙眼睛一片漆黑,但是卻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
“你回來了嗎?怎麼只有你回來,他人呢?”
他開口問道,語氣還是一樣,不帶任何表情,我甚至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微微的扯動了嘴角,幅度都沒有站的多開。
“我迷路了,所以提前回來了,好不容易纔找到路的我剛剛了一趟亂葬崗,碰到了一個人。”
我試探性的問道,問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盯着他的臉,希望能夠看到一點點的情緒變化,然而我失望了,他的這張臉恐怕不會再有任何情緒。
“亂葬崗,前些天你不是都去過了嗎?難不成你對那個地方有興趣?”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東西收拾了起來,我居然在他那一堆東西里面看到各種各樣的器官,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和一個香爐裡面放着的並不是相會,二是線肉模糊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不敢確定,但是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內臟,人的內臟……
我正琢磨是什麼的時候,他突然之間看上了我,那個眼神非常凌厲,居然把我嚇了一跳,我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趕緊移開眼不再去看。
“你剛剛不是說亂葬崗嗎?怎麼你有興趣?”
“沒興趣只是不小心到那個地方而已,我看到那裡有條河,覺得還不錯,然後就迷路了,幸好有個老婆婆給我指路,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有點語無倫次,確實是被剛剛的烏拉給嚇到了。
這個人行爲舉止詭異不說渾身還帶着一絲凌厲之氣,特別是那雙眼睛感覺被注視了以後,渾身都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