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閻懶懶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四處望了一下沒人,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腰,一隻手搭在我的屁屁上,還涼涼的說了一句:“不翹。”
我一口氣沒喘勻,差點兒被他氣死。
見我快要炸毛了,他這纔拿手在我腦袋上揉了揉,跟安撫小狗是的:“順毛順毛。”
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極其不悅的說道:“鬆開你的爪子。”
冥閻挑了挑眉:“你確定?”
“廢話。”
“好。”
然後我就看見他的嘴角邪肆的挑起,手一鬆,我就跟塊爛泥是的摔到了地上,而且還是屁股着的地。
嗷……
我狼嚎一聲,揉着我的屁股痛得呲牙咧嘴的。
冥閻卻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雙手抱胸笑得那個歡快:“是你讓我鬆手的哦。”
大爺的,剛纔光顧着跟他鬥嘴了,卻沒有發現他已經抱着我飛過了那條小路。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總有一天,你欺負在我身上的,我全都要討回來,而且還是加倍的。
光是想着冥閻屈服在我的腳下,給我捏肩捶背,我這心情歡快的就跟那炫邁是的,根本停不下來。
就在我無限意淫的時候,旁邊一戶人家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出來一身穿青褂灰褲的老大娘。
可能是剛纔我倆吵鬧驚擾到人家了,大娘看了我們倆一眼,疑惑的問道:“外鄉來的吧?”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那大娘衝我一樂:“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一宿吧,這座山上經常有狼出沒,很危險哪。”
聽那大娘一說,我也沒矯情拉着冥閻就進去了,不住的給大娘道謝:“謝謝大娘。”
說着就掏出了一些錢來,遞到了她的手上。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收下吧。”
卻沒想到,大娘很是生氣,一把就推開了:“姑娘,你這是看不起我這老婆子呢,我們鄉下人,雖然沒有識過幾個大字,但道理還是懂得,怎麼能因爲你在這住一夜,就收你們錢呢,那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大娘這麼一說,倒讓我的臉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起來。
我把錢收了起來,那大娘打量了我們一眼,笑問道:“兩位是來玩兒的?”
從大娘那笑眯眯的眼神中,我覺得她可能誤會了,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好在大娘也不是多嘴的人,見我不說話,還以爲是害羞呢。
雖然有了落腳的地方,但我還是感到很心塞。
因爲這大娘的家裡,總共就有兩間房,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我要和冥閻住在一起。
可是我看了眼房裡的那張牀,我就覺得大娘肯定是故意的,誰家的牀這麼小啊?
這明顯的是張單人牀好不好?
冥閻倒是笑得跟大尾巴狼是的,搓着手朝我慢慢逼近,一臉的銀蕩:“娘子,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嘿嘿嘿……”
對於他這種幼稚到家的行爲,我表示很無語,伸手指了指地上:“你睡地上。”
“不可能。”冥閻回答的即乾脆又利落。
轉身就先入爲主的躺在了那張單人牀上,半眯着鳳眸,無比妖嬈的朝我招了招手:“來,伺候爺,把爺伺候高興了,賞你睡半邊。”
回答他的只有飛過去的枕頭,冥閻身手敏捷的接了過來,放在了牀頭,笑得很是欠揍。
“謝謝娘子這麼體恤爲夫。”
我這才悲哀的發現,這屋子裡只有那一個枕頭,而且我還很大方的送給了他。
但是,想讓我跟他睡在一張牀上,門兒都沒有,羊入虎口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我掃了一眼屋內,看在窗戶的位置,有兩條長形板凳,好在我身子瘦,佔不了多大地方,拼起來應該能將就一夜。
我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動起了手來。
而冥閻側身躺在牀上,手支着腦袋,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在屋內折騰:“娘子,你確定不用爲夫好好的疼你麼。”
大功告成,我故意無視冥閻那張妖孽的俊臉,躺在我自制的牀上,無比愜意的說道。
“牀就讓給老弱病殘了,姐的身子骨硬朗,不比某些人,身嬌肉貴。”
如果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就是心直口快,爲人豪爽,所以我的人緣在會所裡也是槓槓的。
但今天我卻覺得這不是優點了,我想收回剛纔的話,但時光不能倒流,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冥閻從牀上飛身下來,給我來了個千墜。
哎喲我去,本來這凳子都窄,他這一壓上來,我喘不上氣不說,就連那凳子腿都有些受不了了,咯吱咯吱的直響。
“下去。”我推開冥閻的上半身,惡狠狠的低聲說道。
他笑得很陰險,手指一顆一顆的解開身上的扣子,露出了精瘦的胸膛,看得我口水直流。
俯在我的耳邊嗓聲低沉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是老弱病殘。”
話音剛落,我的脣上就覆上一片冰涼的脣瓣,冥閻似乎很享受折磨我,見我不配合,乾脆用力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痛得我啊的一聲,而他的舌頭則像個強盜一樣,趁機滑入我口,一陣翻江倒海的啃咬,痛得我的嘴脣又麻又疼。
直到我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耗幹了,他才鬆開我。
冥閻撐起身子,一臉壞笑的看着大口呼吸空氣的我。
“服不服?”
那雙眸子在黑夜裡閃着幽幽藍光,看得我這叫一個心驚肉跳,早知道這傢伙小氣,卻沒有想到,他不僅沒有一點君子風度,還瑕疵必報。
我想要推開他,他居然重得跟頭牛是的,推都推不動,急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只好使出了看家本事。
“爺,我錯了,求放過啊。”
對於我自己這副諂媚的嘴臉,我在內心深深的鄙視了我自己,但跟名節比起來,自尊算神馬?
果然,冥閻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伸出如玉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聲音無比誘惑的說道:“以後再敢忤逆犯上,我就真睡了你。”
“我哪敢啊爺,您就是借我800個膽子,我也不敢了,嘿嘿。”
冥閻心情極好的白了我一眼,說了句:“德行。”
我:
哎,我今年肯定是犯太歲?
“您老人家下去啊。”我推了推他。
可是,冥閻的眼神卻漸漸迷離起來,眼皮一張一合的,說了句:“壞了。”
然後,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我靠,說暈就暈啊,您這身子骨比林黛玉還林黛玉啊。
“喂?你不會又暈了吧?”無論我是推是掐還是擰,他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仰天長嘯,這就是命啊。
用力一推,吧唧,冥閻那高大的身軀就掉到了地上,爲了不落個虐待病弱的話柄。
我只好扶起他,跟老牛拉車是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扶到了牀上。
我躺在半拉牀沿上喘着粗氣,累得跟條狗是的,本來想休息一下然後就去凳子上睡的,誰知這一累就愛睏,腦袋一沾牀就徹底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而冥閻則睜着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臉色也有些蒼白。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啊。”
“那能把你這胳膊腿兒從我身上拿下去了嗎?”冥閻指着壓在他身上的半個我,無比嫌棄的說道。
我這才發現,我竟然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了冥閻的身上,而且還是以極其不雅的姿勢。
轟,我的腦子被炸雷劈得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怎麼了?我都做了些什麼蠢事?
冥閻突然欺身上前,在離我只有一指距離的時候停住了,呆萌的看了看我,然後說道:“昨天晚上你對我投懷送抱了?”
他那身上特有的馨香,竟然出奇的好聞,使得我的頭腦都遲鈍了,等我意識到他說什麼的時候,我這臉都已經紅得跟大蝦是的。
一把推開了他,急急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我纔沒有。”
“沒有我倆睡一張牀上?”他眯了眯眼。
“那只是意外。”
“所以你趁機佔我便宜。”
“我沒有佔你便宜,你想多了。”
“沒有親我?”
沒有想到這貨,居然跟個唐僧是的嘚啵個沒完。
氣得我朝他一吼:“我沒有佔你便宜,更沒有親你,就你這身體我都看得不愛看了,你身上的這部件兒,閉着眼睛我都知道哪是哪兒,要佔你便宜,我早就佔了,還能等到現在?”
我絕對是被冥閻刺激到了腦子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隨着冥閻的臉色越來越沉,我才感覺到後怕。
等到後背一片冰涼,我才發現已經退到了牆角,而冥閻的那張俊臉,則跟那厲鬼是的,陰魂不散的纏着我。
“我想起來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的身體借你用了一陣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牙齒咬得嘎嘣脆,眼睛陰沉的像要吃人的野獸,我費勁的嚥了口口水,小聲的狡辯:“那不是特殊情況麼。”
“哦,特殊情況。”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然後支起上半個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
“今天的太陽好毒啊。”
“太陽是挺毒哈。”我忙狗腿的附和。
“所以,我今天不能出去。”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嗯,您就在這兒呆着,有什麼事小的願意給您跑腿兒。”我忙將馬屁拍上,一雙小拳頭不輕不重的給他捶着肩。
誰知,冥閻的下一句話卻驚得我差點兒從牀上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