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包子焦躁的走回臥室,在後面小聲兒的嘀咕着:“吃槍藥了啊?”
從昨天開始,包子的反應就有些不正常。
先是嫌我身上臭,現在倒好,連我整個人都嫌棄了。
到底我倆誰是主人?
我悶悶不樂的坐回到沙發上,看電視吃蘋果。
可是畫面上放的什麼,我一點也沒有看進去,整個腦子都是亂哄哄的。
這幾天胃一直不舒服,可是吃飯啥的又沒有問題,這讓我很是費解。
我坐在沙發上,手裡的遙控器不停的轉換着電視,最終隨意的定在了一個臺上。
18歲少女產子,直到生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電視上的主持人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的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
只剩下懷孕兩個字。
趕緊找來日曆,翻看了一下,距離我的生理期已經整整的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難道是我懷孕了?
我急忙穿上外套,拿上錢包就往外走去。
在藥店買完驗孕棒,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
手心裡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我顫抖着手,拿出驗孕棒看到上面顯示的兩條紅槓槓時,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道是悲,還是喜。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很期待,但當你得到它時,反而有些驚慌失措。
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
等冥閻回來後,我要把這消息告訴他。
從日落一直坐到天黑,期間我的手不自主的摸了摸小腹的位置。
似乎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可等我再想感覺他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竟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迷糊中感覺有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我知道是冥閻回來了,倏然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纔回來?”我仰頭看着冥閻,只看到他光滑的下巴。
冥閻聽到我的聲音,低下頭低聲說道:“吵醒你了?”
“沒有,我根本就沒有睡着。”
見他的面色有些難看,估計是冥界那邊的事讓他有些煩心,我正想着要不要告訴他我懷孕這件事時。
冥閻卻說話了:“情況比我想象中更糟糕。”
他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對我說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見他的神情嚴肅,我示意冥閻將我放下來:“嗯,有什麼事你說。”
“芊羅,已經逃走了。”
冥閻的聲音不大,卻在我的心中激起了千層巨浪。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魔界和冥界再也不會和平共處,妖界和人間,也會受到魔界的侵擾。
我不知道這個芊羅有何能耐,但被打入33層地獄,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出來。
就足夠我們心驚膽顫的了。
“這怎麼可能?封印是你親自封的,而且冥界有凌墨鎮守,怎麼會跑出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冥閻深吸了口氣,將我擁在懷裡,摩挲着我的臉頰低聲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果她正面跟我們較量,我們還能有些防備,最起碼知道敵人在哪裡,但就怕芊羅被困在33層地獄太久,加重了她的怨念,現在她躲起來,我們才更危險。”
冥閻的話,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懷孕的喜訊,也被我硬生生的嚥了下來。
我不能讓他在如此憂心的情況下,告訴冥閻這個喜訊,我怕他會有心量負擔。
我怕我和孩子成了冥閻的羈絆,不能讓他放手去搏。
“相公,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我不會成爲你的負擔,我要和你共同承擔。”我依在冥閻的懷裡,柔聲似水。
而我的這句相公,明顯的讓冥閻身體一震,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我這麼喊他。
但現在還真不是我倆濃情蜜意的時候,冥閻只是動情的吻了我一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幾天我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現在我還要回到冥界。”
冥閻說着,從懷裡掏出了那把斷魂,遞到我的手上。
我伸出去的手想要去拿,卻又縮了回來:“這把匕首戾氣這麼重,我能拿嗎?”
其實,我是顧慮到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敢確定,斷魂是不是對他真的無害。
冥閻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放心吧,爲夫早就將這斷魂的戾氣去掉了,雖然沒有了戾氣,但這匕首卻是頂好的神器,如果遇到危險,你也好做防身之用。”
他爲我想的這麼周全,讓我的心裡甜滋滋的。
我小心的將匕首接了過來,只感覺指間還是涼的刺骨,一層淡淡的藍光覆在了匕首上面,我知道那是冥閻強大的鬼氣將它封印住了。
將斷魂小心的收好後,冥閻見我這邊沒有什麼事,便要回到冥界去。
看着冥閻高大修長的背影,在他快要邁動步子的時候。
我抱住了他的窄腰,不捨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相公,我會等你回來的。”
冥閻想要回頭,卻被我制止了:“不許回頭,不然我會捨不得你的。”
聽聞我的話,冥閻果然沒有回頭,但握住我的手卻不由的加大了力度:“乖,聽話,我會回來的。”
“相公……”
“嗯?”
我的淚從臉上落了下來,但很快就被我擦掉了:“你走吧……”
冥閻最終還是走了,可我的心卻更亂了,手捂着小腹的位置,喃喃自語:“寶貝,他是你的爸爸。”
我躺在牀上,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夜裡,躺在牀上的我倏然的睜開了雙眼。
我從牀上起身,眼神凌厲的看了一下四周,感覺沒有危險之後,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出去,只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內心的那份渴望,根本壓抑不住。
夜裡的風有些涼,我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快步走在街頭,如鬼魅一般,地上只有我修長的身影。
噠噠噠……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我的嘴角向上挑起妖媚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往前走。
“美女?”身後傳來一個粗俗男人的聲音,讓我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面前身影一閃,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不害怕嗎?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啊?”男人的眼睛裡閃着貪婪的光芒,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我。
我故作慌張的後退兩步,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你想幹什麼?”
男人搓着手,嬉笑着朝我走來:“我想幹什麼?哈哈哈……這大晚上的,你說我要幹什麼?”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喊人了。”我步步後退,柔弱的像個被風一吹就倒的弱女子。
心裡卻暗自好笑,正愁找不到獵物,現在居然送上門來了。
“喊人?你喊一下試試?”男人說着,將刀拔了出來,對準了我的心口。
鋒利的刀口,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寒光。
我步步後退,不動聲色的將男人引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只要你乖乖聽話,爺保證會好好疼你的。”男人說着,急不可耐的朝我撲了上來。
我巧妙的躲閃了開來,男人撲了一個空,面露兇色:“你找死?”
“哥哥,你別急,你等妹妹把衣服脫了。”我咬着脣,故作害羞的低頭去解衣服上的鈕釦。
男人果然被美色迷暈了頭,不僅將刀扔了,更是動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我冷笑了一下,倏然出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睛裡露出兇光,含糊不清的罵道:“臭娘們兒,你想死是不是?”
“是。”我輕啓朱脣,輕輕的吐出一字。
卻看到剛纔還囂張的男人恐懼的瞪大着眼睛,在他的瞳孔裡,我看到了一個身着紅衣的長髮女子。
我將男人的脖子稍微側了一下,便看到他皮膚下的大動脈,那裡流着香甜的鮮血。
讓我不由自的舔了一下嘴脣。
指上的指甲倏然變得又尖又長,刺入了男人的皮肉裡,他疼的掙扎起來。
像瀕臨死亡的獵物,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囂張,不停的哀求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冷笑着,如同地獄裡的魔鬼,手指輕輕的劃過那人醜陋的脖子,立馬就劃開了一條血口子。
鮮血從裡面溢了出來,滾燙的血液讓我興奮起來。
好渴望殺戮,好想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救命啊,救命啊……”他開始大聲的喊叫起來,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一股尿*從腿下面傳了來。
沾到了我的鞋底上,我厭惡的皺了皺眉,神情變的陰鷙可怕,手上不住的加大了力道。
“弄髒了我的鞋子,該死。”
男人的眼睛暴突了出來,像個會要爆炸的氣球,我敢肯定如果我再使勁的話,他的眼睛一定會自己掉下來。
“鬼,鬼……”
“即然你知道我是鬼,那你就更該死了,哈哈哈……”我狂笑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就在我要將他的脖子擰斷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音卻傳入了我的耳膜:“住手。”
聲音醇厚有力,來自我的身後,我不由的身體一震,在回頭看時。
一件暗器打在了我的手上,手背一痛,讓我不由的鬆開了,而那個男人卻如一塊破布一般,從我的手中滑落。
“敢壞我的好事,該死。”冷冷一笑,我轉過身去。
只見在朦朧的燈光下,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而剛纔的暗器,就是他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