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多恨你嗎?憑什麼你從小生活在父愛之下,而我和媽媽顛沛流離,我從小就要被人罵野種,你卻被捧在手心當公主一樣寵愛……”
“林馨馨,你知道我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有多恨你,恨你爸爸,很你們全家?你想知道你家車禍是怎麼造成的嗎?對,沒錯……是我的看見你爸爸車停在廣場上,你父母帶着你在廣場上游玩享樂,我受不了,叫人用鋼針把氣輪胎扎破的……”
馨馨本聽見肖曉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都震驚的難以消化。覺得狗血無比,在聽見肖曉說是她把當年把父親的輪胎扎破,站起來。
站到肖曉面前,啪的一下,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她咬牙切齒說:“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失去父母,我弟弟還那麼小,才幾歲,就成了孤兒,如果真是你乾的,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肖曉臉頰印了五個偌大的手指印,她擡頭,雙目睜大看馨馨,一秒後,呵呵的笑了起來。
“很生氣嗎?很憤怒嗎?你知道我從小受的苦比你多一百倍,一千倍。我媽媽沒錢的時候,到處被房東驅趕,我們兩人大雨夜拖着行李露宿街頭,這種生活你體驗過嗎?你沒有!”
“你沒有經歷過三天三夜不吃一點東西,不喝一口水的那種感覺,餓的眼睛發紅,啃自己手臂……”
“你十一二歲的時,體驗過差點被人強姦嗎?不,你沒有……”
“憑什麼你可以像公主一樣,生活無憂。而我必須忍痛捱餓,到處流浪?”
馨馨紅着眼眶,直直的盯着肖曉。
牙根咬得很緊,她一語不發。
哪怕肖曉說自己有多麼的可憐,可她還是不相信爸爸是那樣的人,真如她所說,他們生活如此痛苦,爸爸會救濟他們。
記得當年,爸爸每年都有出錢贊助福利院,而且不是一筆小數目。
爸爸知道當年秘書生活如此清苦,一定會救濟。
君凌站起來,將馨馨摟在懷裡,抱回沙發上,撫了撫她的髮絲說:“別難過,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
馨馨恍若回過神來,看了眼君凌。
君凌親了她臉頰一下,眸光堅毅:“我要知道父親把你投胎送到這樣的人家,我定不會原諒他,而且,他不會隨便扔給一戶人家的,貧窮不怕,最少要品行毫無偏差。”
君凌說的,馨馨聽着有些模糊,不太懂。
但,聽出來君凌是相信爸爸的!
她主動握着君凌的手,有些心酸。
君凌看了鍾毓一眼,說:“還有,繼續念下去!”
鍾毓在打開第二張紙,往下掃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肖曉,祖籍江東,其母肖清二十多年前到華南大學上學,畢業後在新安市工作,工作期間擔任新安市工業公司的總經理秘書,三年後以私生活混亂,被林總經理辭退,外界傳聞肖清其私生女是林總的,但經過dna化驗結果,新安市第二大公司,吳氏企業大股東吳川雄的私生女……”
馨馨驚愕,幾乎難以相信。
吳氏企業,不就是吳麗娜的家族公司?
吳麗娜是獨女,原因是吳川雄是個上門女婿,財政大權真正的掌握在她老婆手裡。
肖曉居然是吳川雄的女兒……
害死吳麗娜真正的兇手,是肖曉?
不過,鍾毓說的是事實的話,肖曉也算是報仇了。
只是馨馨的父母和她所受的肖曉的報復,非常的冤枉。
肖曉嘩啦,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由於她身上沒穿衣服,馨馨站起來,擋住在君凌身前,讓他看不見肖曉。
肖曉經受不住,雙眼蕭紅,憤怒的反駁鍾毓的話:“你撒謊,你一定是騙我的,我就是林江的女兒,爲什麼會變成了吳川雄,一定是你騙我的。”
鍾毓遞好幾張紙給她,冷笑道:“這是化驗結果!”
肖曉接過化驗單,看了一眼,就瘋狂地將化驗單撕的粉碎,邊撕邊瘋狂的罵。
“騙我的,都是騙我的,不可能。我媽媽親口告訴我,是假的……”
鍾毓雙腿交疊,口吻冷漠道:“你的母親大學畢業,就遇到風度翩翩,事業有成的林江,在她爲秘書的三年裡,好幾次誘惑林江不得手,哪怕下藥林江都不爲所動,後來林江娶了妻子,她便開始墮落了,跟好幾個有生意來往的客戶公司,保持情人的關係,妄想搞垮林江的公司。林江知道,憤怒的把肖清辭退了。”
“不久後,林江妻子懷孕,你母親也同時懷孕,你母親爲了報復林江,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林馨馨的母親氣的差點流產,孩子保住了,可是個早產兒,在保育箱裡待了兩個月,好在早產兒大部分智商高,馨馨這方面卻實沒讓人失望。”
“你母親爲了抹黑林江,到處宣揚你是林江的女兒,從小灌輸你的父親就是林江的概念,讓你恨他們一家,殊不知,你恨了十幾年,完全恨錯了對象,也報復錯了人。”
馨馨聽見這裡,都有點懵,連她都接受不了。
她望向肖曉。
肖曉胸前兩點,有一朵桃花掉下去了,露出暈紅的……
雙眼呆滯的看鐘毓,眼神毫無焦距,嘴脣喃喃抖動。
好像在重複着這句話:“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一定不相信。是你們騙我的,聯合起來騙我的。”
鍾毓雙腿放下,走到投影前的電腦,打開,把光盤放進去。
大屏幕裡,一箇中年打扮非常豔的女人,眼眸含着淚,對肖曉說:“肖曉,我的女兒啊,這二十年來,我心裡一直對你很愧疚,不該隱瞞你這麼久,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向你解釋,你的爸爸不是林江,不是他,希望你不要怪媽媽,生父到底是誰?你心裡不在恨了,媽媽在告訴你。”
“對不起,女兒你原諒媽媽好嗎?”
說完這句,肖清落淚了。
肖曉跌落在地上,對屏幕歇斯底里的大喊:“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