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表情十分的不好看,於是緊張的問怎麼了?
可是季蘊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我的牀邊道,你身上有蠱王,是毒蟲之首,其他的毒蟲不敢接近你的,你放心吧,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卻皺着眉頭,蠱王是毒蟲之首?這麼厲害,我可沒有發現它有多大的用處,只不過不用我餵它吃的就是了,它就整天捲縮在我的身體裡面,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偷偷的在啃我的心臟。
而且我每次做夢都不是巧合,這一定預示了什麼東西,只是我不知道,難道說季蘊會被狐妖所害嗎?還是有人想用這些毒蟲來對付我?不能說我想多了,因爲我每次做的夢可是都會和現實能夠連接上的。
季蘊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休息,然而他自己卻穿上衣服準備出門了。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去哪裡?這大半夜的?
季蘊側過頭,對着我笑了笑道,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去就回,害怕就打我電話。
說完他就拉開門出去了,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這剛剛還在做噩夢被嚇醒呢,這個季蘊就這麼着急的往外面跑,他肯定是瞞着我幹什麼去了!難道我就要在這裡等他回來嗎?
想了想我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準備去追季蘊,可是這時我卻聽到了窗戶外面有什麼東西似乎在敲打的模樣。
要知道這裡可是三樓高啊,外面怎麼可能會有人在敲門,難不成是小偷?可是有哪個小偷會來偷旅館房的?
我狐疑的轉過頭,往那窗戶邊上走去,由於睡覺前我是拉上了窗簾的,只記得自己應該是關緊了窗戶的,我伸手拉着窗簾。
猛地劃拉的一聲拉開了,可是一個黑影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朝着我猛地撲了過來,我瞬間因爲站立不穩,仰頭栽倒了下去。
但是卻感覺一個重量壓在我的身上,我瞬間蹬腿開始踢它,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給我鑽進來了,可是這東西應該不是一個人,爲什麼我這麼說呢?因爲我摸到了一手的毛。
很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湊到了我的面前,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尖的獠牙,一雙紅色的眼瞳充滿了人性化的探索,這和我在夢中看到的那一隻狐狸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嚇得揮着拳頭就是一拳,這狐狸沒有想到我的動作那麼快,瞬間被我這一拳擂倒了,撞在了白色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咽唔。
我卻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就抄起了旁邊放着的檯燈,橫在自己的胸前,一臉防備的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這一隻狐狸。
它的皮毛程亮,全身雪白,尖尖的毛臉,一雙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我,似乎在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我站在原地不動,它也不動。
狐狸這玩意這精明,我可不相信它是因爲怕我,它能藏在窗戶外面不被季蘊發現,反而潛入我的夢裡面來嚇我,足以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隻狐狸已經成精了!可是搞毛線啊,我根本就沒有招惹這玩意啊。
要知道狐狸可比黃皮子還要難纏的!不過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一驚,這隻狐狸怎麼越看越眼熟了。
可是這隻狐狸一雙眼睛十分惡毒的盯着我,似乎只要我敢動彈一下,它就會撲上來直接的將我給撕碎,我嚥了咽口水,完蛋了,我不是這隻狐狸的對手,它已經成精了。
我偷偷的移動着,準備想去拿扔在牀上的電話,讓季蘊趕快回來的,可是那隻狐狸虎視眈眈的盯着我,見我稍微的動了動,突然一大團黑色的霧氣便從它的嘴巴里面噴了出來,直接撲向了我的面門。
我心道不好,這玩意肯定是個毒氣,於是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順手撈起了牀上的那個白色的牀單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結果卻聽到了噗嗤噗嗤的聲音,我擡頭一看,發現本來雪白的牀單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燒焦的痕跡,媽蛋!剛纔那黑氣那麼厲害,這個狐狸是真的想要弄死我。
我要是沒有躲開的話,一層皮估計就下來了。
於是我緊張的吼道,你爲什麼來找上我,我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好歹說清楚!
其實我這話主要還是爲了拖延時間,季蘊出去的時間有一會了,我現在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逃開,除非召喚式神,可是上次強行突破封印召喚之後,我的身體足足療養了兩個月纔好,所以這一次不到千鈞一髮的時候我一定不能依靠火鳳。
那麼簡直只能坐等季蘊快點回來了,這個死狐狸幹嘛要針對我!
那隻狐狸前爪着地,做出一副要撲過來的舉動。
嚇得我趕緊拿着檯燈當在自己的面前,一邊吼道,我知道你是成精了的狐狸,怎麼就沒有本事說話了!
可是狐狸精豈是我兩句話就能扇動的,它根本就不理我,用前爪刨了刨木板,突然就對着我飛撲了過來,尖利的爪子直接的衝着我的臉就揮了過來。
我立馬將檯燈舉起,對着它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可是這隻狐狸卻在這個時候轉移了一下方向,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腰上,張口嘴巴就對着我的腰咬了一口。
我頓時吃痛,手上的檯燈毫不猶豫的就對着狐狸的腦袋給砸了下去,這一砸一股鮮紅色的血液立馬噴濺到了我的臉上,同時我的褲子已經被它咬掉了。
而它嘴巴里面卻吐出來了一個東西,這是一個很小的葫蘆,是我後來回重慶的時候找江千帆咬的,目的就是爲了裝那宋臨越的魂魄,爲了保險,我一直將那個小葫蘆隨身攜帶的放在身上,還騙季蘊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物。
季蘊雖然知道我在撒謊,但是並沒有拆穿,但是此刻卻被這個狐狸給咬出來了。
它白色的皮毛上已經染上了鮮血,毛茸茸的腦袋上全是血液,顯得有幾分的猙獰,而它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小葫蘆突然就趴了上去,用兩隻毛絨絨的前爪捧着這個葫蘆。
嘴裡面發出了咽唔的聲音,接着它血紅色的眼睛裡面居然流出了一行行血淚,我看見了居然都不忍心繼續將那臺燈砸下去了。
怎麼回事?這個狐狸怎麼會抱着裝着宋臨越的小葫蘆哭?
很快我就有了一個答案,這隻狐狸準備用嘴巴去叼開那葫蘆上面的蓋子,但是這個蓋子早就被我用符籙封印起來了,這也是爲了防止宋臨越再次復活,有了這封印顯然就要安全得多。
這隻狐狸嘴巴剛剛碰到那葫蘆塞子,頓時痛呼一聲,身體瞬間反彈到了雪白的牆上去了,留下了一道慘烈的鮮血印記。
我有些不忍心的開口道,這上面有封印……
結果我話音剛落,這隻狐狸就猛地擡起了腦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卻從這裡面看到了深深的恨意,我心裡打了一個顫,不知道這隻狐狸爲什麼從開始就那麼仇視我,難道它和宋臨越有什麼關係?
突然這個狐狸的身體的打了一個踉蹌,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接着一道白色的煙霧冒起,那個白色的狐狸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是一個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女人。
她身上套着一件古裝的長衫和裙子,烏黑的頭髮齊腰,她蜷縮在地上,我吃驚的看着一切,臥槽,還真的是狐狸精啊!這都變身了!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撿起了那個地上的小葫蘆,站起身質問我道。
宋臨越去哪裡了?
而我一臉吃驚的看着她,差點嚇得跌坐在了牀上,不是因爲其他的,而是這個狐狸變成的女人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不對,應該是和我之前沒治好的時的那張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