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季蘊,他卻對着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先彆着急,我們找到童珂在說。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現在和季蘊兩個人那麼狼狽,還出現在美人村肯定有人會懷疑,就算我們上前去問那個開發商,說不定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是先和童珂他們匯合再說。
按照原路出了美人村,發現來時的路上現在多了不少的工人,沒想到一夕之間這裡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我和季蘊兩人現在確實太引人矚目了一些,所以基本上都是低着頭一個勁的走。
童珂他們就在美人村不遠的位置,老遠的地方我就看到了他站在他那輛妖豔的車前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欣喜的和季蘊兩人快步的走了過去。
童珂起初還沒有注意到,後來才發現我們,頓時眼睛珠子差點掉在了地上,我伸開雙手就想給他一個擁抱,結果季蘊的一雙手卻憑空而降攔在了我和他的身前,皮笑肉不笑道,說話可以,擁抱就免了。
童珂欣喜若狂的拽着季蘊,高興道,季蘊大哥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傻缺許願真的把你給找到了。
我在一旁雙手環胸不屑的鄙視道,哎哎哎,他怎麼算也是你祖爺爺那一輩的,你這大哥從何而來。
童珂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哼道,關你什麼事,你別說,我還沒有罵你,讓你等我們一起回來再說,你偏偏要一個人跑來這裡,幸好找到季蘊大哥,不然的話你現在的不知道死在哪裡去了。
我撇了撇嘴巴,根本不想和他多說,季蘊摟着我的肩膀,臉色慘白,虛弱的道,先別說話了,去車上吧,我不能再白天有光的地方堅持太久。
童珂這才注意到我和他身上都有傷口,趕忙的將我們迎到了車裡面去,然後拉下車窗上的黑色窗簾,我這次奇怪他怎麼這麼細心,卻發現這車裡面還捲縮這一個人影,不對,應該是鬼影,司雪刃臉色蒼白的捲縮在車椅裡面,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我緊張的問開車的童珂怎麼了,他才解釋道,前幾天我們接到的那個案子有些棘手,雪刃……他爲了幫我,被一個厲鬼重傷了,本來他千年的道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他來了長壽之後身體就越來越虛弱,特別是來到這個美人村附近之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我挑眉,來到美人村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這裡面究竟和我在祠堂裡面看到的那具發光的屍骨有沒有關聯?我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團亂麻。
季蘊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他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先離開這裡,他應該就會好一點了。
車開到半路我纔想起問那個沈從修的下落,想提醒他小心那個樑鴉丫,童珂卻白了我一眼道,你放心吧,我師兄這個人比你可謹慎多了,他現在酒店處理一些事情,我們待會就去和他匯合。
兩天時間沒有吃什麼東西,也沒有休息,這下子放鬆下來,我感覺自己的渾身肌肉痠痛,無力的靠在季蘊的懷裡很快就睡着了,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的滾燙,一會好像是在火爐裡面烤,一會又像是赤腳在冰面上走。
但隱隱約約的聽到季蘊在說,她好像發高燒了,這幾天累壞她了,加上我的陰氣重,肯定影響到了她的身體。
童珂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道,還是先送她去醫院吧,她的身體本來就差,再這樣下去她熬不過兩個月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季蘊磁性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一定不會的。
這一覺我做了不少的噩夢,夢裡面我似乎在和季蘊舉行婚禮,可是正當我們的婚禮隊伍進行的時候,一個撒着紙錢的葬禮隊伍居然和我們撞在了一起,童珂走上前十分的生氣和那對方吵了起來,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的棺材裡面蹦出了一具殭屍,那具殭屍跳到了我的身邊,將我從季蘊的身邊搶了過去……
就在這樣似真非真的夢鏡中我突然驚醒,結果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雪白的牆壁,頭頂上的吊瓶,還有自己頭痛欲裂的腦袋。
緩了好久才發現自己在醫院,之前的記憶也全部像我涌來,我慌張的看着周圍,喊道,季蘊,季蘊你跑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門被人打開,季蘊穿着一身米色的針織毛衣,下*身穿着黑色的休閒褲,手上端着一個飯盒走了過來,一副陽光大暖男的模樣。
微微皺眉道,大喊什麼呀,我不在這裡嗎?我剛剛看你要醒了,就去幫你買了一點粥。
說着就端過凳子把飯盒打開就來餵我,我一時之間還不太習慣他這麼體貼的樣子,尷尬的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剛剛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季蘊瞪了我一眼,根本不理我,徑直的用勺子來餵我,淡淡道,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害羞幹什麼?幫自己殘疾的老婆喂個飯是我的責任。
本來我還在他那句是他的人中羞澀的沒有回過神來,結果下一句殘疾的老婆,讓我頓時黑透了臉頰,我咬着牙聲音低沉的說,你在說什麼,誰是殘疾了!
說着就想擡手揍他,結果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打着石膏,根本就動彈不得,難怪季蘊說我是殘疾人士!真是太可惡了,這嘴巴毒得像讓人掐死他!
季蘊看了看我賭氣的表情,笑了笑,道,別鬧了,先喝點粥吧,喝飽了咱們就該出院了,這醫院的陰氣太重,對你的身體恢復的不太好。
我只好罷休,吃過飯後我問童珂他們去哪裡了,季蘊的俊臉一沉,淡淡道,他們去找那個開發美人村的老闆接洽去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操作,美人村當年被人設下禁魂陣,死去的亡魂一直盤旋在美人村,現在有人要動那一塊地,絕對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而且我們去的那個墓地如果被開發的人發現,放出了那棺材裡面關押的東西,恐怕這裡都要不得安寧。
我皺着眉頭,事情居然發生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究竟是那個操蛋的人在背後超控這一切?我光是想想就覺得腦子越來越大,還有我們在墓裡面遇到的那一男一女會不會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一時半會憑我的腦子也想不出來一個啥,還是讓季蘊他們去琢磨吧。
下午我就和季蘊辦理了出院手續,童珂和沈從修兩人來接我們,我們幾人在附近找了一個相對於來說比較偏僻的飯店裡面吃飯,只不過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裝修得絲毫不亞於五星級大飯店,我奇怪童珂他啥時候從一個吃泡麪的傢伙上升到了來五星級酒店吃飯的人了。
童珂雖然一臉肉痛的樣子,但是卻神秘的笑了笑,說道,當然是有目的的,你待會就知道了。
我就看着,笑笑不說話,反正有的吃就不錯了,我管他們吃啥。
童珂專門找人訂了一個包廂,坐定之後,我問沈從修那個樑鴉丫究竟去哪裡了?沈從修卻反問道,這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季蘊放在我身上的手,尷尬道,咳咳,是的。
季蘊卻淡淡的重複道,我是她丈夫。
我白了季蘊一眼,自從和他從古墓出來之後,他是見人就宣誓對我的所有權,簡直是受不了,我嘟囔道,咱倆還沒有結婚呢!你就只能算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