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寒風肆無忌憚的呼嘯着。女人拿着一個手電將外套緊緊的裹住單薄的身軀,瑟瑟發抖的身子在夜色中行單影只!
女人走得有些慌張,似乎很害怕的樣子。走着走着,她竟慢跑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慌張的原因,好幾次她都摔倒了,然後又趴起來拍拍泥土繼續慌不擇路的前行。
突然,她的肩膀上傳來一抹涼意。那透心寒氣瞬間傳遍全身,讓她本就有些冷的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
“啊!”
她嚇得大叫了一聲,手電隨即往身後掃去。
她小心翼翼的查看了身後,可是這條田間小道上,除了她誰也沒有!
手電的光掃過的地方,路邊的野草頑強的生長着。地裡的麥苗茁壯的成長着,那地邊的幾棵蒼綠結着霜的小柏樹隨着風輕輕的晃着。
“咕嚕”一聲,女人嚥了一口的唾沫。
將四周都用手電掃了一遍,確認是真的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了一大口氣,又小心翼翼的轉身打算繼續往前面走。
她將衣服又緊了緊縮了縮脖子,讓涼風儘量不吹進脖子裡。
不想,她正要擡腳走,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啊...!”
一聲大叫在整個山坳裡迴響着,“撲通”一聲,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的聲音太大,若來一聲嫌棄:“閉嘴!”
女人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的問道:“你...你是誰?”
手電被女人掉在了地上,光線不足以看輕對方是誰。
可是從聲音上還是可以判斷,對方是個男人。
只聽對方吸了吸口水,笑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因爲你馬上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女人嚥了嚥唾沫,身子一個勁的往後面退縮着。
“你別過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人?”
對方聽到她的稱呼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回道:“我可不是人!”
“不是人?那你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等我吸乾你的血,你就知道了!”
女一驚,大叫道:“別過來,我告訴你,靠近我一米以內的人,都不得好死,你別再過來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對方看着女人害怕的樣子,將她掉在地上的手電撿了起來。
手電的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無法直視。
“是嗎?那我剛纔碰了你,豈不是萬劫不復?”
女人將臉一捌,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知道就好...趕緊滾!”
對方不由輕笑:“是嗎?那我倒要試試,是你的血先幹,還是我先萬劫不復!”
說着將手電一扔就要朝女人撲過去,女人嚇得抱着頭“啊”的一聲大叫!
可是對方卻並沒有撲過去,相反也抱着頭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女人小心的鬆開看了一眼,手電的有些許撒在對方身上。
她纔看清這是一個多麼難看的東西,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壽衣。身上的還流着噁心的液體,沒有一塊看起來完整的地方。
對方抱着頭,帶着幾分歇斯底里痛苦的問道:“你是驅魔人?”
女人害怕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是!”
“那你對我做了什麼?臭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那東西說着又要朝女人撲過去,只是他還沒有動,身上比剛纔更痛苦了,忍受不了的他直接在又蹦又跳起來。
女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在一旁看着,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突然,一個男人聲音,帶着寵溺與縱容,戲謔的響起:“老婆,這小鬼都快被你玩壞了!”
女人一聽,原本緊繃的身子一下就放鬆了。
癟了癟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撒嬌似的不瞞道:“哎呀,你出來太早了,我還沒玩夠呢!”
男人彎着嘴角,將她輕輕帶到懷裡,將她吹的碎髮捋了捋。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帶着幾分玩味,說道:“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大冷的天,我們回去在牀上想怎麼玩就玩,還暖和!”
女人小臉一紅,一把掌拍在男人胸口,嗔道:“老色鬼,腦子成天都想着這些東西!”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那也比老婆你沒事抓小鬼好,你現在是不是膽子大了,不噁心那些東西了?”
女人驕傲的揚了揚頭:“怕什麼,我老公以前還是鬼呢!”
兩人這邊調着情,那邊還在痛苦的嗷嗷直叫的小鬼受不了了。
連滾帶爬向二人磕頭:“大人饒命,小人無意衝撞大人,大人饒命呀!”
男人一聽,輕諷道:“大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天后的主意?”
“天后?”
那東西一時忘記了痛一般,直接傻掉了。
之前有幾個老鬼提醒他不要再生事,說如今的天后喜歡在人間到處抓鬼,有很多小鬼還有惡鬼都着了道。
現在他才明白,爲什麼女人剛纔要說會讓他萬劫不復。
那如果這是天后?那這位一定就是.......?
他也聽一些老鬼說過,天帝寵妻如命,對天后愛護加,這.......他這是撞了什麼血黴了?
男人輕“呵”了一聲,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混賬東西!”
只見一邊說着長臂突然的揮,不等話落便聽一聲野獸般的嘶叫。
那礙眼的東西,不留一點痕跡的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收拾完殘局,再回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
嘴角扯出一抹邪魅,將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老婆,天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暖牀好不好?”
“....額....!”
她可以說,不好嗎?
......................
今晚的夜色有些朦朧,月亮像是被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紗衣。一縷浮雲飄過,月亮像害羞了似的扯着雲掩面。
西窗下的女人沒有睡意,就那麼直直的望着月亮。
心中不由暗歎:“這月宮是不是也如這白瑤宮一般淒涼?”
女人正思緒,突然窗戶“哐”的一聲,然後就見窗臺上坐了一個男人,她嚇得一慌下意識的就要叫出聲來。
不想男人卻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輕聲道:“莫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