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了然的點了點頭,那麼這個安家,她也應該可以猜出幾分了。
看了看眼前這個棟別墅,眉頭不由擰了擰。
好重的鬼氣,看來是安家自己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她正想着應該怎麼辦,突然別墅裡走出來了一個衣着精緻的女人。
看年紀與辛小小差不多,不過身的衣服卻更穩重一些,不像她平時都穿得很輕便休閒。
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她的眼神一下就變得深沉起來。
嘴裡不由呢喃出口:“是她?”
沒想到會是她?當年她家好像被幾大家族逼得破產了吧?
這是?東山再起了?
那個女人走出來就挽上了那位安夫人的手臂,聲音討巧的叫道:“阿姨你別生氣,就讓她看看軒哥哥,讓她死心!”
安夫人拍了拍那個女人的手應道:“悅兒你別管,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她在這裡礙眼。阿姨知道你心腸好,你先進去別管!”
辛小小看着那女人的一副嘴臉,眼神中透出了一抹怒意。
秋雲抹了一下眼淚,說道:“她是我女婿以前定的一個未婚妻,據說她們家後來落敗之後那婚事也退了。最近我女婿住院,她一直在幫忙照顧,很討親家母喜歡!”
說着“哼”了一聲,口氣不屑道:“穿得跟個妖精似的,哪裡有我們家婉兒好看。都被安家退了婚了,還好意思來安家!”
她一邊介紹,一邊也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看着。
辛小小從她的眼神看到了一抹不尋常的東西,這樣子跟剛纔向自己哭訴的樣子可是天差地別。
有些鄙夷的擰了擰眉,對於秋雲變臉的速度有些不敢恭維。
安夫人指着陶婉罵道:“叫你滾聽不到嗎?告訴你,一分錢都休想分到!”
陶婉抱着孩子哭道:“媽,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讓我看看羽軒!”
秋雲一聽陶婉這話,嘴裡碎了一口:“死丫頭,好歹也給他家生了個女兒,怎麼能什麼都不要!”
站了這十幾分鍾,辛小小其實也聽出大概來了。
一個典型的豪門恩怨,婆婆不喜歡兒媳。孃家又貪婆家的財,就是不知道小兩口是什麼態度了。
安家....?
安家大少可是心有所屬之人哦!
抿了一下嘴,看着夏侯珏在心裡問道:“老公,這安家鬼氣這麼重,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的因果福報,怪不得別人!”
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陶婉。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可是她卻覺得那個女人不壞。
不知道屋裡那個男人是什麼態度,爲什麼也不出來。
看着秋雲問道:“你女婿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出院了,就是腿好像出了毛病!本來還在醫院的,安家有錢就把人接回家專門找醫生二十四小時看着。”
那也就是說不是安大少不出來,而是不方便又或者說是出不來!
擡了擡眼問道:“那你請我來想要我幫你什麼?”
秋雲忙恭維道:“小神仙辛苦了,女婿家出了這麼多事,我也覺得我這閨女可能真有問題。就想請你幫忙看看,千萬別讓我女兒女婿離婚。安家一分錢都不給就想打發我們,那我女兒豈不是白讓她兒子睡了嗎?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她的話說得有些刺耳,辛小小心中是鄙夷又嫌棄。
抿了一下嘴,說道:“是有髒東西,我可以幫忙。可是她們會不會離婚,我管不着,也不歸我管!”
兩人正說着,突然別墅的大門口傳來一聲喝斥:“起來!”
鏗鏘有力的聲音,是個男人。
辛小小看過去,眼睛不由眯了眯。
那個男人身上還有纏着一些紗布,特別左腿還打着石膏。
他拄着拐,彎腰就將陶婉給拉了起來。
秋雲一看就大叫着奔了過去,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就讓所有人意外了。
只見陶婉一看見他就高興的抹着淚叫了一聲:“羽軒!”
而他卻是將人拉起來之後口氣非常霸道又不悅的說道:“你幹什麼?地上那麼涼生病了怎麼辦?這裡又不是你家,你非要進去幹嘛?”
陶婉一驚,盡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錯,這裡不是她的家。原以爲這個男人也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否則又怎麼會跟自己結婚呢?
可是......!
林悅兒也就是安羽軒當初退婚的那個未妻,當年她綁架了陸若璃,這筆賬辛小小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她聽到安羽軒的話高興的去拉他的手臂,嘴裡卻裝好人的勸道:“軒哥哥,你別生氣,你身體不好,還是先進...啊....!”
“滾開...林悅兒,你要是再在我眼前晃,信不信我讓你們林家在華夏徹底消失!”
林悅兒嚇得小臉煞白,聲音顫抖的叫了一聲:“軒哥哥,我只是,我只是....!”
安夫人忙勸道:“兒子,你怎麼能這樣跟悅兒說話呢?”
“那媽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跟一個倒貼我的女人說話?”
額...這話也太毒了。辛小小以前怎麼沒發現安羽軒說話居然這麼毒舌。
安羽軒輕蔑了一聲,轉首對陶婉說道:“還看着幹嘛?回家!”
說着一手柱着柺杖,一手將就算生了孩子身子依然瘦小的陶婉連孩子一起摟在懷裡往外面走。
安夫人這纔回過神,叫道:“兒子,你去哪兒?這個女人是災星,你不能跟她走!”
安羽軒停下腳步,頭也沒回的說道:“媽,我希望您記住,婉兒纔是您的兒媳。”
說着看了一眼還處在震驚中的陶婉,俊眉不悅的擰起來:“笨女人!回家!”
陶婉有些難以接受,可是聽到他罵自己卻忍着眼淚高興的點了點頭!
秋雲衝過去想要好心的扶一下安羽軒,可是安羽軒有潔癖,一個眼神扔過來她就不敢碰了。
“安女婿,你還好吧?”
安羽軒沒理她,而是對陶婉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要來這裡嗎?”
陶婉有些委屈的,抿着嘴結巴道:“我.......!”
可是“我”了半天,竟是一個字多餘的字也沒什麼說出來!
安羽軒不悅的擰着的眉:“你什麼你?”
陶婉根本不敢看他,小心回道:“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