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承認,剛纔跟昆布那樣說話是故意的。天知道她心裡有多後怕,那可是天帝能分分鐘將他們玩死這幻境裡。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出不去也不能讓他欺負去。呈口舌之快也好,反正她不能讓自家男人被小瞧了去!
等夏侯珏處理完那些惡鬼,她們才穩穩的站在地上。
不想好不容易鬆口氣,突然一羣身穿白色盔甲手拿長矛的人就將他們圍住了。
然後就見其中一人走上前,說道:“大膽密蒙,不思婦道,引誘皇子,天帝有旨,速拿問罪!”
辛小小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這怎麼的,還四言絕句呀?
小手緊緊的拽住夏侯珏的大手,驚慌道:“老公,這怎麼回事?”
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夏侯珏將她在懷裡,微微擰了一下眉說道:“這是昆布搞得鬼!”
不悅的對那個人說道:“不想死就都滾!”
不想那個人拱了拱手,恭敬道:“二皇子,密蒙與大皇子有婚約在先,您與魔族有婚約在後,密蒙引誘您,分明就是想挑起三界與魔族的紛爭!”
“閉嘴!再不滾,就別怪不客氣了!”
辛小小聽明白了,這些人是昆布幻境裡面的。
剛剛那個人提到的“天帝”不是昆布,而是夏侯珏的老爹,當年的老天帝!
拉了一下夏侯珏說道:“老公,這肯定是昆布搞的鬼,要不我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他不過就是想......!”
欲言又止的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件事,如今看來終歸是要讓小妻子知道的。
辛小小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問道:“他想怎麼樣?”
這夢境不像夢境,幻境不像幻境,昆布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不等夏侯珏開口,那個人又說道:“二皇子,請不要爲難屬下!”
他一口,夏侯珏就瞪了他一眼,眼神裡全是濃濃的怒火。
輕諷了一聲,說道:“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
話落,還不等辛小小回神,就將她抱着再次飛上半空。
一手護住她,一手打出了一道利刃般的寒光。
“轟”的一聲,便傳來了那些人的痛苦叫聲。
而隨即那些人,也跟着變成了地獄惡鬼。
“怎麼會這樣?”
辛小小拽緊了夏侯珏身上的衣服,剛纔還一羣人模人樣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讓人做嘔的惡鬼了?
難道這都是昆布收來的?
雖然他是三界之主,可是鬼怪一類都是在由夏侯珏管理的,沒想到他身爲天帝居然不擇手段。
夏侯珏護着她,回道:“昆布已經瘋了,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這些惡鬼一直被囚禁在“幽冥界”和地獄最底層,昆布是怎麼將這些惡鬼收上來的?
地府是自己的管轄的地方,他以前從不涉足,如今是爲什麼?
“老公,他不會是嫉妒你,想要把你鬼帝的位置也給......!”
辛小小隻是隨口說說,幾乎是脫而出。可這話一出來,她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夏侯珏本來還沒想那麼多,小妻子這一提醒到是點醒了夢中人。
“你說的不無道理,完全有可能!”
如果昆布真是這麼想的,那麼之前的所有事似乎也就說得過去了!
“老公,剛纔那些人肯定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你剛纔又欲言又止,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實話告訴我,當年三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密蒙神女爲什麼會因此‘消失’?而你又爲什麼會去陰間?”
怕夏侯珏又敷衍她,直接伸出了小手,指着男人的鼻子補充道:“如有半句假話,後果你自己琢磨!”
夏侯珏看着鼻子下而蔥白手指,大手一把握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戲謔道:“琢磨呀?要不你讓我也下不了牀?”
“夏侯珏!”
辛小小衝他怒吼了一聲,將手指拽了回來,咬着牙說道:“我還真是服了你了!這什麼地方?你腦子裡能不能別總是這些東西?”
老色鬼,她的高冷男神呢?
夏侯珏也不再逗她,將人往懷裡一摟,安撫道:“好了乖,逗你呢!不是怕你害怕嗎?”
辛小小癟了一下嘴,拍了一下他結實而彈性的胸口,嗔道:“那你就不能正經點!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死鬼要是再敷衍的話,她馬上就跟昆布走。
夏侯珏帶着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回道:“我們邊走邊說,先找個地方休息!”
“好,你說吧!”
三界當年的事,其實辛小小猜到大概了。跟密蒙和凌宵的事有關,也是夏侯珏去陰間的原因。
密蒙其實早已心屬凌宵,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後來她被天帝指給了昆布,雖然心裡鬱結但是從未做過什麼越軌之事。
但是她安分,不代表凌宵就安分。
凌宵當年乃是天庭的戰神,對密蒙早就有意。
可誰知道他出一次徵回來,自己心意的姑娘居然成了自己未來的大嫂。
他本就不是一個受約束的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姑娘嫁給自己的大哥。
如果大哥與密蒙兩情相悅他自然也不會做這小人,可是看到密蒙那笨女人明明不喜歡還要強顏歡笑,一天一天的鬱鬱寡歡,讓他怎麼看得下去?
所以,要說“引誘”的話,是他引誘密蒙纔對。
密蒙本是恪守本分的,是他打亂了“白瑤宮”寧靜的生活。
而密蒙也是因爲凌宵常去“白瑤宮”戲弄她,生活中多了很樂趣。
每天跟凌宵鬥智成了她要做的事,如果昆布來看她幾乎都拒之門外了。
一身心性單純的密蒙,在那個時候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真正愛的男人那個“放蕩不羈”,總愛欺負她的凌宵。
直到有一次,寄居在“白瑤宮”的幾個妖怪,居然不知道死活的想要以下犯上。
她自覺平時對這些生靈不賴,不想無辜招來橫禍。
這種事她自然想到的就是找自己的未婚夫昆布,不想派去的人回來說昆布納了新房侍寢,入寢前還下令天塌了都不許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