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抱着衣服的手握得緊緊的,入手處如果鬆開便可以看見明顯的褶皺。她心裡壓抑着的不僅是委屈,還有憋屈和怒火。
看着男人將那件外套放了回去,然後又旁若無人的走在牀邊背靠着牀背坐下。然後優雅大方的將修長的雙腿交疊,隨手抽過牀頭櫃上的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辛小小站在衣櫃旁看着他,恨不得衝過去“啪啪”甩他幾巴掌。
心裡想着,小嘴就不自覺的嘟起了一個弧度。某鬼從雜誌的縫隙中瞄到那可愛的模樣,剛纔心中的不悅便突然一掃面空了。
抖了抖雜誌,假裝翻看了一頁,開口問道:“站着幹嘛?不是要換衣服嗎?”
辛小小一驚,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抱着衣服看着男人,指着房門說道:“你!出去!”
夏侯珏的雙眼從雜誌上移開,擡眸看着她。好看的丹鳳眼眯了眯,一副蔑視的樣子。
不屑的輕笑着反問道:“你渾身上下,哪裡我還沒有看過?”
“你?”
辛小小氣得一時語塞,她發誓再也不讓這死鬼上自己的牀了。
就知道胡說八道,不知道的還自己跟他怎麼樣了呢!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死鬼不過就是抱着她睡而已。
只是…!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只是這衣服肯定是他換的。
“你到底出不出去?”
夏侯珏將雙眼又放回了雜誌上,再次隨手翻看起來。一邊看一邊無所謂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爲什麼要出去?”
“你?”辛小小蔥白小食指像一把利刃一樣指着男人,當然她到真的希望這是一把刀就好了。
點了點頭,看着男人說道:“好!行呀!你不出去是吧?”
夏侯珏沒吱聲,那樣子很明顯他當然不會出去。
辛小小瞪了他一眼,走到牀邊把手裡衣服扔在牀上。然後毫不避諱的開始脫睡衣,那動作可以用“一氣呵成”來形容。
夏侯珏看着雪白豐盈卻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就那樣出現在眼前,接着便是根骨清明的肋骨如碧浪般衝刺着他的雙眸。
再往上便是被自己剝乾淨後沒有給過寸布便直接讓睡衣擋着的圓潤。
給女人退了燒之後便給她洗了一個熱水澡,可是他卻只看了一眼之後便不敢了。
因爲就是那一眼,他居然感覺到了自己的鼻腔裡流出了什麼熱呼呼的東西。
在女人的雙手還沒有完全擡起來時,一把扯過被子直接罩了上去。
“唔…夏侯珏,神經病你幹什麼?”辛小小在被子裡大叫着,被突然罩着頭的她嚇了一跳,連呼吸的空隙都沒有。
夏侯珏從牀上跳下來快步離了房間,關門之前還鄙視拋來一句。
“不知羞恥!”
接着辛小小便聽了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
胡亂的把頭的被子扯下來,看着緊閉的房門罵道:“kao,夏侯珏你丫是不是有病呀?不是你自己想看嗎?本姑娘給你看你跑什麼?有種你回來呀!”
將手裡的被子用力扔出去,氣得恨不得開門出去殺了夏侯珏那個死鬼。
“卻!”抓了一把頭髮,一腳踢在牀墊上。
生氣的扯過衣服開始,一邊理一邊嘀咕:“你丫的別犯在本姑娘手上。”
夏侯珏背靠在門上,聽着裡面女人傳來話,硬是沒敢折回去。
有些尷尬的抿着嘴,一聲也不敢吭。俊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就有了心跳一樣。他甚至可以感覺心臟正“撲通、撲通”的跳着,這是他幾千年來都沒有過的感覺。自從遇到辛小小之後,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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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旁邊傳來兩聲低笑,他纔回過神。凌厲而冷冽的目光向旁邊一掃,不需要任何言語旁邊就再不也有任何聲音。
只聽池炎沒看他們的主子一樣,恍然大悟的對無痕說道:“呀!我去看看侯爺給夫人備的‘白玉湯’熬好了沒有!”
無痕亦然,緊跟其後:“我去幫你!”
夏侯珏像吸了一口氣,看二人淡定的背影,帝王般的開口:“站住!”
二人身子一頓,半響才轉身。嘻嘻笑道:“侯爺!”
看着這兩人慢慢的走過去,好小子居然敢嘲笑爺?
“很好笑?”
二人搖頭:“不!”
“要去看‘白玉湯’?”那鍋白蘿蔔?
再搖頭:“不!不…!”那敢呀!
夏侯珏輕呵了一聲,帶着一絲威脅,雲淡風輕的說道:“明天把那個東西揪不出來,爺送你們投胎。”
“屬下這就去找!”
二人說着像陣風似的就不見了!
夏侯珏嘴角微扯輕笑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緊閉的房門。接着就又是一聲“輕蔑”像是從鼻孔裡發出的一樣,清冷而瘮人。
突然,俊臉又是一紅。想到辛小小剛纔白玉般的肌膚,整個人都不好了。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朝着另一個房間走去。聽說活人用涼水可以解決,不知道他……?
辛小小在房間裡換好衣服,看了一眼夏侯珏剛纔端進來的東西,一碗清淡的蘿蔔湯。
因爲自己愛喝,母親也就愛燉給她。久而久之她就給這湯取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名字,叫“白玉湯”。
爲此那不苟言笑的死鬼還一本經的說什麼“我還以爲你沒文化呢”。
尼瑪,那死鬼說得就他有文化一樣,頂多也就是歷史好點,得瑟什麼呀!
將湯端在手裡試了一下溫度正好,便一口氣“咕嚕咕嚕”全喝了。
喝完湯抹了一下嘴,她就打算回學校了。本來想跟那死鬼打聲招呼,可是開門一出來發現居然是在一個古堡般的大房子裡。
那死鬼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所幸直接從那幾十階樓梯的樓上下來,然後大大方方的從正門出來,再然後……!
尼瑪!
“這是什麼鬼地方?”
若是她猜得不錯,這應該就是傳說的中的富人區。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下次一定要問清楚這死鬼錢到底哪來的?
癟了癟嘴,像泄氣的皮球一樣,順着路標往前面走。
可是越走,天越黑。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一隊迎親的隊伍,歡快的嗩吶聲無不洋溢着喜慶的氣氛。
等等!
這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