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看不見他,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
小嘴可愛的癟了癟,問道:“當年,你爲什麼要屠殺整個姬家村?”
話一落,夏侯珏直接反問道:“赫連煜這樣跟你說的?”
口氣平緩,沒有起伏!
辛小小也很直接的回道:“不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知道!”
一個個誰都沒想糊弄她,因爲她會“做夢”!
額!這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夏侯珏喟嘆了一聲,薄脣微抿,俊臉上又閃現出一抹愧疚之色:“辛兒,這件事是我的錯......!”
不想他話還沒說完,辛小小就直接給他打斷了:“停,當年你就是這麼跟姬千尋說的,現在你要是再這樣說,信不信我真拿刀捅你?”
她話說得順暢,連她自己都懷疑這麼霸氣的話是不是自己說的。
夏侯珏更是一愣,隨即嘴角不由扯出了一抹笑意。
長腿一邁,直接將椅上霸王似的辛小小抱起來。接着身子一轉,自己坐了上去,讓辛小小坐在他的腿上!
辛小小眼睛看不見,本就缺乏安全感,突然被這樣一甩,嚇得摟緊了他的脖子。
“啊...我說你幹嘛?”
特麼有病呀?嚇死她了!
夏侯珏嘴角一彎,將她摟得更緊。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嘴裡還戲謔道:“來,還是往胸口捅!”
他來說得玩笑話,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辛小小剛纔傲慢的模樣沒了,轉而一臉難過的樣子。
她低了抵頭,抿了抿雙脣。
神色變得無比低沉,看着讓人不由心疼。
夏侯珏臉色一斂,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輕笑道:“這是怎麼了?不捅了?”
他話還是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左右是不想小妻子有心理負擔。
辛小小頭一偏,躲過了他修長的大手,問道:“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夏侯珏見她一臉嚴肅,也收起了玩興。忽的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清冷的聲音有些低沉而磁性的說道:“辛兒,謝謝!”
辛小小鬱悶了,好端端的謝她什麼?
“那個...你抽什麼瘋?我問你話......嗯...唔...!”
我去你二大爺的,本姑娘話還沒問完,誰特麼許你親我的?
額!親就親吧!
如果不是相信他,又怎麼會讓她不要輸呢?
自己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這個吻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夏侯珏淺嘗之後便退開了,接着一臉深情的看着懷裡的人,欣慰道:“辛兒,謝謝你現在終於願意相信我了!”
額!什麼意思?搞得好像自己以前總是不相信他似的!
除了懷疑他喜不喜歡自己,好像其他的都沒有吧?
完了,這死鬼真是抽瘋了!
抹了一下嘴,不悅的問道:“你幹嘛呀?你就說姬家村是不是你屠的?你只准回答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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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
只要他說不是,那自己便信他!
癟了一下嘴又問道:“那赫連煜說你屠城殺了三十萬人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屠城,也不是殺了三十萬人,是坑埋了三十萬人!”
噗!
辛小小的一口老血,真的就直接噴了出來!
坑埋?這特麼比殺了聽了更人心顫呀!
“怎......怎麼回事?還有,你說你沒有屠村,可是姬千尋明明看見的是夏家軍的軍旗!”
夏侯珏眼眸一沉,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辛小小。
雖然她看不見,但還是能感覺到那一道直白的目光。
“你怎麼知道?”
清冷的聲音滿是疑惑,讓人都要以爲他剛纔的否認是假的了!
辛小小脖子一伸,傲慢的說道:“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看着她那傲氣的小臉,夏侯珏不由就彎了彎嘴角,輕笑道:“好,我說......!”
原來當年城門攔馬那段千古佳話確有此事,但是,那並不是二人初見。
而是有一次夏侯珏在姬家村附近遭人暗算,被姬千尋所救。
在姬家養傷約一月之久,一月相處之下。二人互生情愫,相約等姬千尋及笄之時便來娶她。
因爲姬千尋一家根本不知道當初的姬家未來女婿,居然是鄰國的侯爺,當朝大將軍!
所以當夏侯珏的聘禮一到,姬家炸了鍋。姬千尋死活不嫁,一心只等着當初的那個“大哥哥”!
夏侯珏在說的時候,辛小小的腦子裡就開始閃現着一些奇怪的畫面!
在他養傷的那段時間裡,姬千尋經常以領着以他散步爲由。揹着姬老爹下河抓魚,往往還能滿載而歸!
有時候姬千尋會說:“喂,你鬍子長了,我幫你颳了唄!”
如果他嫌棄:“你喜歡幫人刮鬍子?姬老爹的鬍子可不短!”
姬千尋就會撒嬌:“哎呀,我爹不讓我動他鬍子,你就給我玩玩唄”
玩?有時候他時常想,明明應該是一個小家碧玉似的姑娘,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沒想到你颳了鬍子這麼俊,大哥哥你娶妻了嗎?”
姬千尋說話從不顧及,時間一久夏侯珏也就習慣了。
搖了搖頭:“沒!”
“那我嫁你唄!明年我就及笄了!”
額!
當時他真的就有那麼一刻愣住了,然後當作一個玩笑,應道:“好!”
“那你可不許再娶別人!”
“嗯!”
就這樣,兩人互許終身,只是一個天真卻認真,一個認真卻只當戲言!
可是後來他發現不是了,因爲姬千尋總是在他耳邊唸叨,最後還讓姬老爹都知道了!
姬老爹知道這女兒玩皮,囑咐夏侯珏不必在意。
可是,時間一長,他居然習慣了姬千尋的話。
“不,夏某也是認真的!答應了令愛,便會做到,待她及笄之日,便是我迎娶令愛之時!”
一個月之後,池炎、無痕找到了他。
離開之時,年僅十四歲的姬千尋拉着他再三確認:“大哥哥你說話算話,真的會來娶我嗎?”
他不由輕笑,沒想到小丫頭記上心了。
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交由她:“此乃信物,等我來娶你!”
姬千尋打量着玉佩,有兩指寬,是一個蟬的模樣,蟬的腹部刻有一個字。
可那字兒她卻不認識,研究了半天擡頭問道:“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