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熟悉得我想掉眼淚。
是墨淵,沒錯,我不會聽錯的。
還保持着被他擋住的姿勢,我努力側身仰頭看去,呃!不對,是墨大夫,因爲他的眉梢附近沒有疤痕。
不過轉念我又確定了,此人還是墨淵,只不過身體是墨大夫的。
唉,墨淵啊,你不覺得這個娘娘很不配你嗎,顧不上太多,我在心裡喊道。
而這時,墨淵也一把將我扶了起來,又貼心的將我身上的灰撣了撣了,纔對問道:“老婆,怎麼樣,有沒有摔痛?”
“沒有,墨淵,那你的傷全好了嗎?”這個是我最關心,否則萬一在這裡遇到風宸逸可就不妙了。
之前我是想過風宸逸有可能被墨淵劫持了,但也是有可能而已,我更傾向於風宸逸扔下意外受傷的墨大夫去找墨淵的麻煩。
不過看墨大夫這模樣,應該沒什麼事了,要我說啊,這墨大夫應該還要謝謝墨淵佔了他的身體呢,否則誰能把他從我們村子裡救出來。
這人不但娘炮,還不識好人心,墨淵只是偶爾借一下使使,大部分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再說了,當初你肯定是求墨淵什麼事了,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簽定這種協議,你好處得了,然後就想卸磨殺驢啊,真有點不要臉。
我在內心中把墨大夫罵了個狗血淋頭。
墨淵看我問完他傷好沒之後,就咬着牙,而且臉上的表情一再變幻,以爲我哪受傷了,在忍着痛呢,於是匆忙回了我一句:“全好了。”
之後,不顧我的反對,抓起我的手也號起了脈。
這當時就嚇得我要縮回手去,尼瑪,我可是懷了鬼胎,還不知道是怎麼懷上的,這要是讓墨淵誤會,我的命可能馬上就沒了。
呃!孟婆呢,一想到我可能要沒命的問題時,我就想到了剛纔要致我於死地的孟婆,不過孟婆在此時已經逃走了。
看來,應該是怕我怪罪她,趁我和墨淵敘舊的時候偷偷逃的。
不過墨淵這麼厲害,應該是把孟婆禁錮啊,還有他對孟婆說的對重新輪迴,重新輪迴不就是讓我現在死了,然後再去重新投胎嗎。
不過這說來說去,還不是讓我去死嗎?
哦,也許這是地府中上面的意思,墨淵考慮孟婆也是身不由已,就放她一條生路了。
還有就是可能墨淵還沒好利索,怕我擔心才說全好。
沒好利索,就沒辦法對付孟婆了。
唉,我還在想這些沒用的,馬上就要被揭穿了,我給他帶了一頂綠帽的事,而且是證據確鑿。
這讓如何辯解啊,總不能說我這是打算給人當個代孕媽媽掙點錢,當生費吧。
不說這個理由說不說得過去,就是這麼短的時候,我怎麼聯繫上的客戶也圓不上啊,我和他分開基本也就一天吧。
這下完了,我肯定要遭受墨淵最狂暴的怒火了。
垂着頭,我的心跳如鼓,緊緊的咬着嘴脣,準備迎接墨淵的狂風暴雨。
哪知道,墨淵把完脈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泣道:“老婆,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孩子也重新歸位了。”
“什麼意思,墨淵,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我大腦有一陣短路,竟然不怕死的質疑上了。
其實我覺得此時我應該混水摸魚的點頭說是,和他一起嗨皮起來。
結果我沒有,而是老實的反問道。
沒想到,墨淵竟然還點點頭,然後樂呵呵的分析道:“沒錯老婆,上次在願十街44號那的時候,我就有所感應,但感應不強烈,應該封印我兒的封印只鬆了一小點,這次才全部鬆開。”
“封印,難道是一重封印開的後果?”我低聲嘀咕了一句。
我更沒想到的是,墨淵竟再次點頭道:“老婆,確實是這樣的,這個應該是一重封印解封的後果,高興吧,我們的孩子又重新迴歸了,他再有幾年就要出生了。”
“墨淵,你怎麼知道我身上一重封印解開的事情?”一驚之下,我都聽不到墨淵後面的話了,只聽到一重封印解開的聲音了。
墨淵怎麼知道呢,難道他可以聽到我意識海中的聲音。
如果這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在想什麼他都知道嗎,那我對他而言,不是沒有秘密了嗎,這也太恐怖了。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墨淵抓着我的手背,輕輕的拍了幾下安慰道:“老婆,別鬱悶,我不會隨便讀取你的記憶的,至於這個封印的事,是我感應到的。”
看了墨淵一眼,我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在我意識海的東西,他居然能感應到,這不科學啊,不過我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的小命可是人家隨便擡一根小指頭就能滅的。
管他呢,其實我應該高興,我逃過了一劫,至少墨淵現在認爲這個孩子是他的,那我就安全了。
對了,後面墨淵好像說這個孩子要幾年才能生下來,這貌似風宸逸說得很像呢,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在這裡繼續上學了。
我剛一想到,墨淵又來了句:“老婆,既然我們的兒子也快降生了,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沒有戶口,你們凡人不是很在這個嗎,我想好了,明天我們就去婚姻登記處領結婚證。”
聽了他的話,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尼妹,姐特麼才十九歲,去了人家能給你登記結婚嗎。
你是不是在地府呆傻了,連做人時多大可以登記都忘了,不過轉眼我一想,覺得墨淵不知道也對,因爲也許他生前是清朝人或者更靠前也說不定呢。
所以我委婉的說道:“墨淵,你有時間應該去普及一下婚姻登記的問題了,現在我國的婚姻法都改了好幾回了。”
哪知墨淵比我精明多了,一下子就猜出我意有所指,立刻笑着說道:“老婆,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是你年齡太小,怕不給我辦結婚證,不過這個不是問題,我讓這具身體的家族去給你辦個到年齡的身份證,屆時我們就可以去辦了。”
呃,這樣都行,我真沒看出來,墨淵還能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
這個主意表面上看挺好,可是我不願意啊,這硬生生的讓我憑平大了一歲啊,我週歲十九歲,而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週歲。
這一歲可是差不少事呢,和同學之間本來被人家當成妹妹,結果有可能變成姐姐了,稱呼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老了。
於是我堅定的搖頭拒絕道:“其實不用這樣,反正這孩子要幾年後纔出生,等明年到法定年齡再說,再說了,這具身體只是你借的,你真的希望我嫁給這個身體嗎?所以我們還是慢慢研究一個方案再說。”
墨淵被我說得想不出反駁的理由,最後想了想對我保證道:“好,等我一年,一年後我能長期維持人形,到時我們在領結婚證。”
墨淵的話又成功的把我驚到了,聽他的意思,一年後,他可以不借助墨大夫這具身體就可重新活在陽光下了。
那他這算不算重生,於是我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
墨淵沒有準確的回答我,只是磨棱兩可的說道:“算是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墨淵已經抱着我走到了樓下,到了樓下,我可不敢讓他抱着了,否則我還怎麼在學校呆啊。
就算談戀愛,也不好大白天的讓一個男人一直抱着,這影響不好。
本來墨淵是不同意的,他怕我摔壞了,可是經不起我執意的要自己走,只好放我下來。
不過放心我,就一直攬着我的腰,無論我如何做他的思想工作,他都不通融,逼極眼了,墨淵臉色一沉,霸道的給我出了一個選擇題:“二選一,是選擇讓我抱你走,還是選擇這樣扶着你?”
尼妹,這特麼是扶嗎,這和抱有區別嗎,可是看他的臉沉了下來,我不敢再頂嘴,忙回道:“我…二。”
墨淵的臉這才緩過來,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我一下腦門道:“這就對了,你就是二!”
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我心裡腹誹着,表面卻只敢符合的嘿嘿傻笑。
本來我是想回寢室的,但墨淵不同意,非要和我一起去吃個飯才行,而且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果然,我看到了前面有一車紅色很騷包的轎車,容我是山溝裡來的小姑娘,不太懂車的品牌這東西,只看到那個標是一個三叉戟。
呃,後來我和同學閒聊才知道那是瑪莎拉蒂,很名貴的一種車型。
不過此時我可是不知道那麼多,只知道太好,終於不用接受同學們異樣的眼神了,尤其是女同學那飽含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坐上車,在去餐廳的路上,我對墨淵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墨淵,我覺得你應該捨棄這具身體,直接用靈魂狀來見我就行,因爲真實的他太娘炮了,和你的身份實在是不符啊。”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之前在村子裡見過面了,老婆,你還跟我講講你在村子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直接到學校了?”墨淵沒回答同意不同意,而了轉換了一個話題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