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開着燈在牀上躺着,因爲小道士白天的時候說過,晚上可能會有鬼物來殺孟飛,所以我便不敢到處亂走,只能窩在自己的房間。
我在房間裡呆了好久,一點覺也沒敢睡,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可是一直等到快十二點了,也不見外面有什麼動靜,於是我便以爲是小道士猜錯了,可能那個鬼物今晚不會來了吧,於是我便準備關燈睡覺了。
可還沒等我關燈,不知爲什麼,燈突然就自己滅了,瞬間屋子裡漆黑一片。
跟着,我只感覺渾身發麻,就連頭皮都麻到不行,一種陰冷的感覺瞬間就襲上身來。
這個時候,我趕忙鑽進被窩,用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腦袋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接着,我聽到窗外狂風大作,捲起的泥沙打在玻璃上是噼啪作響。
然後,我便聽到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正一點點向着這座房子靠近,那種淒厲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小道士所說的那個鬼物真的來了,於是乎,我趕緊把頭縮回被窩,緊閉雙眼,儘量讓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以此來減輕自己的恐懼感。
可是這麼做顯然是徒勞的,因爲外面的任何聲響我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無論我怎麼捂住耳朵,都絲毫沒有用。
就在我感覺自己被嚇的都快要窒息了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小道士大喝一聲,那聲音所傳出來的方向應該就是孟飛的房間。
緊接着,我便聽到一陣打鬥聲,還有東西碎落的聲音,那聲音持續的時間好長。
聽到那聲音,我就感覺自己在做一個長長的噩夢,希望它趕緊結束。
過了好久,直到之前的那些聲音都沒了,我仍然不敢從被窩裡出來,因爲我怕自己出來後會看到可怕的鬼臉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樣我非得暈過去不可。
正想着這些的時候,我的被子突然不知道被誰給拽開了,然
後我本能的反應就是大喊大叫,然後胡亂的揮舞着拳頭,並用自己的腿猛蹬踹着。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好了,沒事了,看給你嚇得。”這道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道士。
聽到小道士的聲音,我趕忙睜開眼睛,這個時候,我發現屋子裡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而小道士,則是站在我的牀邊就那麼看着我,並露出了一種無奈的表情。
看到小道士,我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了他,一刻也不肯鬆開。這個時候,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見我這樣,小道士的語氣立馬溫柔了起來,然後對着我道:“沒事了,那個鬼物已經被我除了,別怕。”
聽他這麼說,我趕忙從他的懷裡爬出來,然後對着他擔心的問道:“孟飛呢?他怎麼樣?他還好吧?”
聽我這麼問,小道士雙眼緊閉,之後慢慢睜開開眼睛嘆息道:“你就知道關心他怎麼樣,爲什麼不關心我?我可是拼了命的在保護他,你覺得你這樣真的好嗎?”
“你不是會道術嗎,而且武術方面也是很厲害的,我當然不會擔心你打不過那個鬼物了,不問你怎麼樣是因爲我相信你啊!”我怕小道士生氣,於是對着他狡辯道。
聽我這麼說,小道士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我道:“孟飛他沒事,我一早就在他的房間裡埋伏了,所以鬼物進來還沒等動手對他怎麼樣,我就率先動手了,直接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了。”
聽小道士說完,我瞬間就覺得放心了不少,因爲我的帥哥終於安全了。
想了想,我又對着小道士問道:“那那個鬼物厲害嗎?看你們打鬥了好長時間,我都快急死了,在被窩裡都覺得喘不過氣了呢!”
“厲害,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看來這次孟飛的大哥爲了殺他,可下了不少血本呢!不過我是誰,再厲害的鬼物在我眼裡那就是個渣渣。”小道士驕傲的道。
見他這
樣,我心道:“又來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突然我又想到了孟飛,於是我對着小道士道:“走吧,咱們看看孟飛去。”說着這話,我便拽起小道士的胳膊想要往外走。
可是當我拽起他胳膊的時候,小道士居然發出了“嘶”的聲音,看到他的反應,我趕忙擼起了他的衣袖,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小道士的胳膊有一道抓痕,而且傷口似乎還很深,鮮血正往外流着。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然後我對着小道士道:“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呢?”
“你也沒問啊,只顧得關心孟飛了,也不管我。再說了,這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一會兒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聽小道士這樣說,我有些自責了,我是多麼粗心,居然沒發現小道士受傷。他都能第一時間跑來看我,而我卻只顧得孟飛怎麼樣。
看我似乎是在想事情,小道士美滋滋的說道:“怎麼?現在知道心疼我了?知道我對你好了?也不晚嘛,以後對我好點就是了。”
看了他一眼,我強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便趕緊去拿東西給他包紮。
處理好後,我便在小道士的陪同下來到了孟飛的房間。
當我們進入他的房間時,我發現孟飛的眼睛居然是紅着的,看我們來了他還故意躲避不讓我們看到。
見他這樣,我開玩笑道:“你不會是被鬼物嚇哭了吧?瞧你那點出息。”
看了我和小道士一眼,孟飛道:“我雖然沒見過鬼,以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我是男人,區區一個鬼物能把我嚇哭?更何況還有這麼好的保鏢,我怎麼會怕這些?我只不過是想不通,我的大哥怎麼就這麼容不下我呢?我根本就沒想和他爭什麼,是父親的意思,他怎麼就那麼不理解我,不相信我呢!”
聽孟飛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因爲我明白,這換做任何一個人,似乎都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