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老婆,怎麼不繼續叫了?我還想聽到你嘶聲力竭地叫我的名字呢,怎麼不叫了?好可惜。”
我眼前一亮,擡頭一看,還真的是陰靈啊。
“真是你?”
“咦,不是你叫我的嗎?我來了啊,你不認識了?”陰靈蹲在樹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直接忽略了他那個奇葩的出場方式,我忙喊:“快來啊,有人要殺我,你還不過來幫我?”
陰靈瞥了一眼方伯他們,輕飄飄地說:“這些人啊,你放心吧,我會收拾的。”
“你是誰?居然敢這樣說話?”
“就是,我們一起上!”
方伯臉色一冷,忙攔住了他們:“別輕舉妄動。”
陰靈眼眸微微皺起,用力一揮,那些剛纔還在說大話的方家人都被揮走了。
他轉身掃了一眼方伯:“你……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
方伯用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臉,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先撤!”
“可是……”
“我已經決定了!”
這時,陰靈似乎發現了什麼:“你們是……”
“撤!”
陰靈從樹上一閃而過,然後追了下來。可方伯他們撤得太快,根本就沒有給陰靈一絲機會。
“奇怪。”
我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他皺眉深思着,“好像是在……流魂街!”
一開始他在嘀嘀咕咕的,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他現在提到了一點讓我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說什麼?方家人在流魂街?”
“你說他們是方家人?”他似發現了什麼,臉色一變。
“是。”
我不明白這爲什麼能讓陰靈有着這樣的震撼。
“方家人原本是玄門中最神秘的一族,從來不與任何家族有過來往,怎麼會和蔚然做這樣的勾當呢?”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是因爲蔚然很卑鄙地給他們一族簽訂了靈魂契約,如果方家人違約的話……”
“契約?”
“是。”
陰靈沉默了
,好久才慢慢說道:“難怪……以蔚然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在流魂街潛伏那麼久的,原來是有人啊。只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契約,我說未來老婆……”
他一轉身,我就怒視着他:“你叫我什麼?”
他愣了下,突然他訕訕地笑了:“那個,這不是脫口而出的嘛,而且你本來就是……”
“本來就是什麼?”我聽得糊里糊塗的。
陰靈神色微變:“沒什麼。”
隨即他話鋒一轉:“對了,小蘇蘇,你今天怎麼來到了這裡了?是不是來找我的啊?”說着還朝着我拋來了一個媚眼。
“……”
我就知道,就不能和這個傢伙嬉笑一下下,這貨會當真的。
“那個,我來是有件事情的。”
“找我?”他眨巴着星星眼。
我嘴角一抽,點點頭,現在都到了他家門口了,要是說不是來找他的也太假了不是?
“嗯。”
我一擡頭,見到他那雙玻璃珠子一樣的眼睛,我覺得有點Hold不住啊。
我還是趕緊把想問的事情都說出來吧,不然我就要被他的眼神給盯穿了。
“那個,我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曾經,曾經,有沒有可能去過冥界?”
“你說什麼?”
我咬着嘴脣,現在我腦子一臉混亂,也無法組織語言:“或者,我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然我真的無法解釋這些巧合。
“還有這條項鍊,有人說它曾經在冥界出現過,陰靈,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條項鍊的?”我盯着他,想從他這裡得到一點信息,哪怕一丁點也可以。
“陰靈?”
我見到他失神了很久,那種神態和眼神,我從過來沒有見過,似是他的靈魂都被抽離了,眼底浮現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陰靈,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你怎麼會突然想知道這些?”
我一愣。
他這句話倒是把我問住了,我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我……”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那就跟我來一個地方吧。”
他朝着我伸手。
我點點頭,慢慢地把我伸了過去。就在那一瞬間,他把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
“流魂街。”
“什麼?”我好奇了,“可是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流魂街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簡直太美了,根本就不像是亡靈所在的地方。
眼前是一個峽谷,一眼望過去一片翠綠色的青山,瀑布飛流直下,不時地能聽到鳥叫的聲音。
還有蝴蝶環繞在側,我伸手過去,一直蝴蝶會停留在我的手上。
“這裡好美啊,說起來,我以前怎麼沒有來過?”
我記得那段時間這傢伙一天天要給我宣傳流魂街是一個多麼好的地方,希望我留下來,他怎麼就錯過了這個地方呢?
他眼眸微沉了下去:“因爲這也是我最近才發現的。”
“你是最近才發現的?”
好奇怪,他不是流魂街的老大嗎?怎麼自己的地盤都不清楚?我狐疑地望着他:“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陰靈眉心微微蹙起,低沉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想不起這個地方來。”
“你說什麼?”我皺眉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在嘀嘀咕咕的,一直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你之前不是要回答我問題的嗎?你帶我來這裡是……”
他轉身盯着我,用一種我無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似是在透着我望着什麼。
我愣了下,因爲這樣的眼神我並不陌生。
“你……”
陰靈很快就恢復了往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了,我不是覺得在這樣青山綠水中聊天更加有意思嘛。”
“……”
敢情是那樣啊,我說呢,他怎麼心血來潮帶我來這裡,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可是那感覺還是一直圍繞在我心頭。
我好幾次都偷偷瞄着他,他一臉醉心於看風景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什麼破綻。
這太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