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並沒有真的爲難我們幾個學生,在瞭解完情況之後,就把我們送回了學校。
一走進教室,教室裡的其他東西就都圍了過來,紛紛詢問陳鬆的情況。
“陳鬆失蹤了,與車禍相比,反而是個好消息,你們別太擔心了。”那個女生跟其他人說着,順便安慰他們。
然而那個同學擔憂的情緒一點兒都沒有減少,還是一個勁兒的問着具體情況。
我趁他們把另外三個同學纏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偷偷的找機會溜了出去,站在走廊上吹風。
“夫人。”宋微從被我擁住我,趴在欄杆上的我順勢就躺進他懷裡。
“怎麼了?”我轉過身,一低頭,就嗅見他懷中的冷香。
他沒說話,拿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語氣溫柔:“這次的事並不簡單,你小心點兒。”
我有些詫異,雖然齊悅的死和音樂會的最後,已經讓我確定了事情另有蹊蹺,但被宋微這麼直觀的說出來,我的好奇不免增多,心裡又擔心着陳鬆:“你知道陳鬆在哪嗎?”
我話一說出口,他就表情就冷了下去:“那個跟你表白的?”
沒想到他知道這事,我訕訕的看着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這不是沒答應嗎?”
他瞥了我一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氣,沒做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生氣了,一時之間拿捏不住,但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好事,只得討好的說道:“人家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說話的時候,我還在心裡祈禱,希望陳鬆不要跟沒骨氣的我計較……
他這纔不屑的哼了一聲,更加用力的抱緊我:“我就知道,夫人你能看得出來他的不懷好意,以後記得,不要和這類人走得太近,包括你今天見過的那個男人。”
我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宋微剛剛的那些情緒,不是因爲陳鬆,而是因爲許北林。
然而這麼一想,我
反而更加憂心,要是讓宋微知道,我在音樂會的時候,不僅靠着許北林睡着了,還蓋着許北林的衣服,那他豈不是得把許北林拆了?
我果斷的決定,絕對不會讓宋微知道的。
“我們去車禍現場看看吧?”齊悅與陳鬆的死亡那麼相似,如果車禍現場沒有問題,我打死都不會相信。
宋微應了一聲,就和我一起往勝利南路走去。
到了勝利南路,我剛從車上下來,就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往宋微懷裡躲了躲,對於我這個動作,他倒是很欣慰,還把我摟在身體一側。
“這裡陰氣很重,早點兒離開。”他看着已經不在施工的勝利南路,淡漠的說着,好像這裡的陰氣輕重與否,他都不會在意一樣。
我抿了抿脣,跟在他身後,走在幾乎沒有人的路上。
“這裡已經結束施工了,爲什麼沒有人?”勝利南路一直是商業區,現在是下午,這個時間段沒人,未免太說不過去。
“去看看就知道了。”宋微伸手指了指,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齊悅的和陳鬆的車禍現場。
我之所以能認出來這裡是車禍現場,是因爲那裡張貼着大大的橫幅,下面站着一羣人,在跟人理論,我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那是陳鬆的父母。
我不禁一陣頭疼,問宋微:“我們還要過去嗎?”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也不介意。”他嘴裡這樣說着,卻已經摟着我往來時的方向走了。
遠處的爭吵聲還有加大的趨勢,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轉身,然而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拐角處一抹紫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我扯了扯宋微的衣袖,示意他跟我走。
到了那個拐角的地方,什麼人都沒有,只有地上躺着一隻精緻小巧的木偶。
宋微蹲下身,把木偶撿起來,順道拍了拍木偶身上的灰塵,把木偶放進了我的揹包裡面。
揹着這麼個東西,我立刻覺得萬分不自在,感覺連包都重了
不少,我晃了晃揹包,不情願的說:“爲什麼把他放我包裡啊?”
“反正他自己也會去的,你就當做他是自己出現的吧。”宋微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慰我道。
我不禁滿頭黑線,這話說的,讓我更加有把那隻木偶扔掉的想法好嗎!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那隻木偶之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欲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代表齊悅和陳鬆的死,與他有什麼關係?
如果事實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那陳鬆現在又怎麼樣了。
我試圖從齊悅和陳鬆身上找到共同點,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被人從身後揪住了衣服領子,我皺着眉看向宋微,滿臉不爽:“你在幹嘛?”
他好笑的看着我的正前方,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米前的地方,安安靜靜的豎立着一根電線杆。
我立刻無話可說了,繞過電線杆,腦海裡又忍不住猜測。
“好了夫人,你這麼想也想不出來什麼,連環事件的着手點是第一個被害人,你不如去問問許北林,他不是認識第一個被害人嗎?”宋微見我的表情太過糾結,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然後問:“你不吃醋?”
他扯着我的袖子拉着我走,一副怕我真的撞上電線杆的表情:“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誰知道啊……”我小聲的說着,沒想到居然也被他聽到了,於是趕緊閉嘴。
他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很愉悅。
我按照許北林給我的的地址,找到了地方,宋微跟在我身後,以不爽的表情盯着門。
我一陣汗顏,剛剛還有人說不在乎,結果現在這個表情,敢跟我解釋一下是什麼原因嗎!
門打開,許北林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僅僅半天沒見,他就疲憊了許多,看到是我,他眼睛一亮,帶着我走進客廳:“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有點兒事想找你確認一下。”畢竟他是齊悅的朋友,對於齊悅的死,或許知道的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