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金色的圖騰即將接近盧漾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現在盧漾身後,一把拎起盧漾,就讓她遠離了這裡。
“陰陽師……”欲冷冷的看了陸清明一眼。
那天欲把我踹進冰冷刺骨的湖水裡的感受還那麼真實,我對欲多了幾分恐懼,見他到來,不由自主的往陸清明身後躲去。
欲看到我的動作,垂下眸子,目光中似乎有些失落。
但在下一秒,他就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錯覺。
“你和那個女鬼什麼關係?”盧漾已經趁着欲的到來消失不見,陸清明也沒有阻止。
“沒有關係。”他忽然笑開:“只是看不得你們好過而已。”
聽到他的話,我握緊了雙手,顧不得危險,問他:“爲什麼看不得我們好過?”
他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沒有說話,轉身就消失不見。
陸清明沒有任何阻攔,直到欲和盧漾消失不見,他纔開始收拾教室裡的東西,我有些不甘心,又不能對陸清明說什麼。
“如果剛剛我出手阻攔,只會兩敗俱傷,而且,還有你。”他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頓了頓。
雖然我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但被這麼直接的說成是拖累,還真的覺得,有點兒不大好聽……
我走過去,打開教室的燈,陸清明已經把教室裡收拾的和之前一樣了,完全看不出他在地上畫的那些符,也看不出盧漾曾經來過這裡。
我走到棺材旁邊,想拿回盧漾的白絨繡花鞋。
就在這時,棺材裡傳來一股吸力,一下子把我吸進棺材裡!
我還沒反應過來,棺材蓋就已經緊緊地關上了,任憑我怎麼拍打,都紋絲不動!
從前幾次在這個棺材裡的經驗來看,即使是在外面的陸清明,也絕對聽不到我求救的聲音,我有些絕望,認命一般的躺在棺材裡。
在棺材裡,沒有任何聲音和光亮,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我極力的忍
住睏意,卻無濟於事,終於,意識漸漸的模糊……
夢中,我再次回到民國,現在是深夜,大廳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木,慘白的月光照進來,映在棺木上,更顯得陰森和詭異。
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我走進去,伸手打開棺材,裡面放着江雪整整齊齊的新娘服,江雪卻不見蹤影。
嗒、嗒、嗒……
外面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我慌亂的看了看四周,最後把目光放在身前的棺材上,心一橫,就進了棺材,躺在裡面,在那人走進大廳之前,把棺材蓋好。
如同之前的場景一樣,我在棺材裡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外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有沒有走……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棺材蓋傳來鬆動,像是有人從外面打開……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繃緊了神經,緊緊地盯着棺材蓋。
光亮慢慢的照了進來,與此同時,還有宋微擔憂的神色,我看到是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伸手把我拉了出去。
直到站在外面,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我才覺得剛剛的一切都是那麼驚悚。
雖然我沒有看清楚,在放着江雪棺材的大廳裡,從外面走進來的那個人是誰。
“抱歉,我來晚了。”宋微把我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我沒事,纔開口,向我道歉。
我連忙搖頭:“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未必能出來,怎麼會來晚了呢。”
他沒說話,只是看着面前的陸清明。
陸清明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收起了手中的劍,對宋微冷聲道:“我說過了,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就不該招惹她。”
這句話,陸清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我有些擔心的擡頭,看到宋微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伸手抓緊了他的衣袖。
“我們走吧。”他拍了拍我的腦袋,牽着我原本抓着他衣袖的手,帶着我走出教室,在教室門邊,他沒回頭
,只是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我的妻子,輪不到你操心。”
我緊緊地跟着宋微,直到走到樓下,他才停下腳步,倚在牆上,凝視着我,如同許諾一般,鄭重的道:“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
他的目光溫潤而清澈,此時,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我,那雙眸子中,更是多了許多溫柔與深情,直接觸動到我內心深處。
他攬住我的雙肩,微微低頭,吻上我的脣,冰冷的觸感和清淡的冷香傳來,刺激着我的神經。
我紅着臉,開始生澀的、小心翼翼的迴應他。
直到我有窒息的感覺,他才放開我,我這時纔想起來這時在學校裡,連忙看向四周。
好在這裡平時很少會有人經過,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計會覺得我是飢渴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對着空氣意淫……
我心有所感一般,擡頭看向六樓的窗子,一個修長的墨色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子邊,下一秒,我目光中,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那個身影,與我在民國被欲踹進湖裡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宋微。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了許多,話劇社沒有人死亡,我也沒有再看到過盧漾的鬼魂。
很快就到了元旦節,我一大早就被李雅潔從牀上吼醒,被她拖去話劇社換衣服化妝,等收拾好以後,已經到了中午。
我們下午又排練了幾場,傍晚的時候,元旦晚會就在會堂開始了。
我站在臺下,看着會堂裡的座位上擠滿了人,甚至有不少人沒有座位,站着來參加晚會,忽然有些緊張,心裡開始打退堂鼓。
“我們真的要表演啊?”我苦兮兮的問李雅潔,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否定,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覺得呢?”李雅潔從早上就開始亢奮,完全看不出緊張害怕的情緒,跟她一對比,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弱爆了。
我們的話劇排在中間的時候表演,現在纔剛剛宣佈開始,校長還在發表長篇大論的演講,應該還有時間讓我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