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死亡的真相
突然出現的女人卻是楊旭的妻子，雲城慕府的人，這是怎麼樣的糾纏，造就了現在這般混亂的局面。
我們幾個人都站在旁邊，卻是怎麼都插不了話的。
楊旭異常憤怒，視線一直落在芸孃的身上，他不爲所動，彷彿這個慕星就是不存在一般。
楊旭沉聲說道：“小星，放開芸娘，我們之間的恩怨，犯不着把其他人拖進來。”
“哈哈哈，好一個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之間哪裡來什麼恩怨，你想做什麼，哪一次我沒有竭盡所能得幫助你，可是呢，你的心裡除了楊芸還有誰，還裝得下誰，我和楊軒不過是你的工具罷了，你爲了自己和楊芸，罔顧我們的情意，好啊，都走到這一步了，楊旭，你喜歡楊芸，這麼多年來藏在心底的秘密，我幫你說出來。”慕星看着兩人，慢慢說出來。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女人臉上早就已經淚流滿面，可是卻忍着哭訴出來，我怔在那兒，整件事情不過是一場鬧劇，當然不可能,從那場命案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死了數不清人數的人。
哪裡會是這一場三角戀能解決的，不，確切得說，是四角戀。
在簾子後面那個男人出現時，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應該死掉的楊軒，此刻卻好端端地站在我們面前，他站在慕星的身邊，換了一副姿態，他看向楊旭的眼神，慢慢變了。
“怎麼回事，楊軒你……”楊旭疑惑，我們都很疑惑，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之前明明在我的面前死掉了，我還記得那個畫面，無頭屍體端坐在我的面前，血流下來匯成河，就在之前。
死掉的人卻活生生得站在我們面前，我眯着眸子打量他，這是人還是鬼。
靳衍敲了我一下，說道：“別看了，是人。”
我大囧，剛纔的確是懷疑他不是人，果然沒有死。
“頭兒，不，確切得說你是我的堂哥，可是這麼多年來，你打着爲父母報仇的幌子做了些什麼事，你是第一個知道芸娘不是楊家的人，你也是第一個知道那些秘密的，你很好的煽動我們，成爲你復仇的工具，如果不是我順着查下去的話，我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當年無頭屍案的真相是什麼。”楊軒冷聲道，此刻完全反轉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男人。
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不甘和憤怒，他愛的人是慕星還是楊芸呢。
“你在說什麼，楊軒，這些年我們不都一起查案麼。”楊旭說道，眸子裡面略微有些慌亂，我有些看不明白這幾個人到底在演繹什麼東西，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隱隱察覺出當年的案子，似乎並非我們想的那樣。
“我在說什麼，楊旭，當年若不是你的父母貪戀慕府的寶貝，我的母親也不會被困在那個密室裡面，我的父親斷然不會進入慕府，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們也都不會死，不會成爲刀下亡魂，而你呢，你做過什麼，用我的仇恨，爲了自己的父母。”楊軒怒吼道，氣得整個人青筋都爆起來了。
“在你的這個計劃裡面，我早就該被犧牲了是嗎，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如你所願死了，死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呢，一點悲傷都沒有，楊旭，你說我是你的兄弟，還是你拿來利用的工具呢？”楊軒說道。
這話聽起來也沒什麼錯的，畢竟之前楊旭站在我的身旁，我看到他的冰寒，以及那種謎底就要解開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三個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怎麼可以胡亂猜疑這些東西？楊軒，你捫心自問，我待你如何。”楊旭冷聲道。
楊家兄弟已經徹底反目，當然我也沒有見過他們兄弟情深。
這種衝擊感其實並不強。
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被綁在一邊的楊芸，兀自在這邊吵了起來。
慕星被人負了青春，心裡正恨着呢，不好好折磨折磨楊芸怎麼說得過去。
慕星看着楊旭，沉聲問道，眼眸之中全然都是愛意：“我只是問你一句，最後問你一句，楊旭，這麼多年來，你究竟愛過我沒有，哪怕只是一剎那的時光？”
無異於飛蛾撲火的問題，我看了過去，倒是真的想看看，楊旭會怎麼回答。
然這會兒楊芸一聲淺淺地悶哼，愣是吸引住了楊旭的目光，他想要走過去，可是無奈，迫於某種壓力，他怎麼都走不過去。
“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楊旭怒斥，然而這樣的場面，到底還是寒了慕星那期待的目光。
慕星的眸子慢慢變得寒冷起來。
若說這一刻，一切都來了一個巨大的反轉。
慕星手上牽連的卻是楊芸的命，關乎一切的力量。
“你再往前面走一步，你心心念唸的芸兒就會死掉，你說是爲了父母報仇，可怎麼在我看來，你是在狡辯呢，在楊芸面前，你那些所謂的父母仇恨，怕是什麼都算不了吧，楊旭，要是我早一點看透你，我也不會拜拜付出我的青春，和我那一顆心，你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慕星冷聲說道，這一刻，心中無限的憤怒，在她的眼中變得格外的明顯。
我掃了過去，楊芸身旁的氣息慢慢變得詭異起來。
靳衍一把將我抱了過去，一團黑氣莫名得升了上來，等到我們反映過來得時候，已經被那陰森的笑聲給嚇壞了，我怔在那兒，被靳衍護在懷裡，看得不是很真切。
那笑聲簡直就是經典了，如鬼魅一般。
我聽到慕星喊了一句：“奶奶，你怎麼來了？”
慕家的人終於還是來了，難不成是之前那個老婆子，然我從靳衍的懷中，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卻是一個比之前的老婆子更老更老的人，整個人瘦弱柴骨，皮跟皺着似的，看起來頗爲怪異，就像是一副身軀在我們眼前晃動一樣，我愣是被嚇了一跳。
那老太婆的眸子相當的犀利，掃了一眼我們，繼而開始說話，聽聲音簡直要瘋了。
像是鋸木頭髮出的那種嘎啦聲，簡直就是巨大的噪聲污染。
“小星，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什麼情情愛愛都是過眼雲煙，你卻一定要癡迷在這些東西里面，你倒是把我的話放在哪裡？你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嗎？”老太婆看來是很生氣，一來就開始大罵。
我看着慕星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撇開眼睛不去看她。
慕星抽噎道：“奶奶，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跟着你，再也不敢做這些事情了，只是奶奶，我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我已經幫你驗證了你想要的答案，現在你該幫着奶奶了。”老太婆冷聲道，剛纔那種出場方式就已經註定她不是普通的人，是鬼吧。
厲鬼？這兩個字率先跳入我的腦海裡面，這種形象看起來恐怖寂了。
“可是要我怎麼下的去手……”慕星嘆息一聲。
那老太婆卻笑了：“之前叫你不要婆婆媽媽的，全部都殺了不就完事了，現在還要我自己動手，小星，今兒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能力。”
老太婆瞬間化成一股黑氣，消失在我們面前，然就在我們恍惚之際，一下子就割了楊芸的腦袋，落了下來，看得我簡直目瞪口呆了，一切都是她在造孽不成？
“你……”楊旭怒吼一聲，可怎麼都說不出話來，我看着他痛苦得捂住自己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束縛住喉嚨一樣。
死死得抓住，隨後脖子上面出現一道紅色的勒痕，在最後一下，我看到慕星突然跪了下去，在看着楊旭一點點掙扎的時候，她腿軟了。
“奶奶，放過楊旭吧。”
慕星到底還是說出口了，畢竟是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男人，可是老太婆根本聽不下去。
“我慕家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情，小星你不像我，不像你的哥哥們，倒是不一樣了，爲了這麼一個窩囊的男人，竟然求我，你的尊嚴到了哪裡，即便是這一刻，這個男人還在懷疑你呢。”老太婆說道，瞬間恢復了人形，看着慕星。
慕星搖頭，一個勁得搖頭：“奶奶，我是愛過的，我下不去狠心看着楊旭在我面前死掉。”
“嘶。鮮血的味道。”那老妖婆冷聲說道，下一秒一顆人頭再一次掉落下來，站在一旁的楊軒還是沒能逃過悲慘的下場。
我怔在那邊，攥緊了靳衍的袖子，我們三人站在一起，老太婆怎麼都破不開靳衍的防線，而他卻也像是在看熱鬧一般，半點不想動手。
一切的恩怨，在今晚似乎都會消散掉。
“奶奶……”
“今晚上在這裡的人，沒一個能活着走出去，我慕府的秘密，豈能被他們察覺。”老太婆冷聲道，“我本就是個已死之人，不會怕你們這些幺蛾子，只有最最新鮮的人血，才能護着我繼續存活下去，小星，你要奶奶還是要楊旭，你自己選吧。”
“奶奶……”慕星絕望得叫了一聲，她蹲在那個地方，異常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