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不喜歡你!”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陸蓉與慕容闕聽我這麼直白的回答,皆是一愣,瞪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伸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面前的火堆。繼續道:“不過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吧!”
慕容闕與陸蓉一聽,又是一怔。好似我剛剛所說的,是什麼不得了的話。
“若是哪天……你不喜歡那慕容羽了!或許我就不討厭你了!”我用手中的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火堆。
我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爲也喜歡那什麼慕容羽。只是想故意刁難刁難這陸蓉,好讓她斷了想要與我套近乎的想法。
“葉姐姐……”陸蓉雙眼盈盈,凝眉可憐委屈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當然……可惜我的眼睛並看不清,所以也無法去憐憫。
‘啪!’的一聲脆響,旁邊正拿着一根粗木的慕容闕,一臉陰鷙的看着我。我半眯着雙眼看向他,就見他手中拿着的那撥火的粗木棍,此時被捏得粉碎的掉落在他腳邊。
我嘟了嘟嘴,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夠護短。不過這麼小小爲難了一下他的蓉兒,就這麼亂髮脾氣。
“葉姐姐……就這麼喜歡三少爺嗎?”陸蓉可憐兮兮的垂着眸,右手捏着絲巾至於嘴邊,好似我只要點頭說是,她就要哭給我看。
我張嘴欲言,這還沒開口了,一旁的慕容闕突然將一隻魚伸到我面前。“魚好了!”
“哦!”伸手接過那魚,飢腸轆轆的張嘴咬了一口。
可咬到嘴裡的,卻並不是香噴噴的魚肉……而是……一嘴的魚鱗。
“呸、呸、呸!”我連忙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將那考好的魚遞回去給慕容闕,問:“慕容闕!你故意的!”
“什麼?”慕容闕愣怔的看着我。
我咬牙狠狠道:“你還給我裝傻!你就是故意的!”
說到氣憤處,我猛的站起身,將手中的魚摔到慕容闕腳邊。
慕容闕低頭看着腳邊摔得碎開的魚,‘騰’的一下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葉子籬!你——”
“慕容!葉姐姐!你們別傷了和氣……”陸蓉見情況不妙,忙開口勸說。
“蓉兒!這事你不要管。”慕容闕側頭隱着怒氣,朝陸蓉說了一聲。
陸蓉愣了一下,當即張口愣在了原地。
慕容闕上前一步踏到我面前,伸手扣住我手腕,另一隻手指着地上的烤魚,怒道:“葉子籬!今日你若不給我個合理解釋,看我怎麼教訓你!”
“合理?我已經儘量避着你們慕容家,你們這般三番四次的刁難我,這又合理了?欺負我一個女人,你慕容闕也就這些能耐!”吃了一口魚鱗,前因後怨在這一塊,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
可惜我沒有如示那般厲害,不然早就動手將這慕容闕好好教訓一番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慕容闕面色氣得鐵青,垂在身側的手握得咯吱作響。
“你纔不可理喻!”我惱怒的罵了回去,低聲喃喃罵了一句:“心胸狹隘的蠻牛,活該只能單戀……”
“你說什麼……”慕容闕怒喝一聲,額頭邊上青筋怒跳。
場面氣氛頓時陷入緊繃,好似我再多少說一句,慕容闕就要動手打人。
要說不打女人,這慕容闕我是早已經體會過。所以絲毫不敢奢望,若真將他給惹毛,他會對我手下留情。
我咬咬牙,心裡雖氣得不行,卻也只得忍下。
我站起身閉眼做了兩個深呼吸,心底的怒意雖減緩了些,可終究還是不想就這麼憋屈的什麼也不做。
想着自己身上還穿着慕容闕的衣服,我惱怒的立即將衣服解開,將那黑色拖地的長袍外衫朝對面的慕容闕甩了過去。
對面的慕容闕也是被驚訝得一愣,將甩到他懷裡的外衫從面上拉了下來,呆呆看着對面只穿着一件中衣的我。
“將軍!……葉小姐……”恰巧回外出巡邏回來的楚朗,剛一走回來,就見到我與那慕容闕鬧得僵硬。
再見我將身上衣物給脫了,一張面色立即漲得通紅。
慕容闕聽聽到聲音立即回神,側頭一看那楚朗抱着手低頭,一張臉漲得通紅。
心底立即生出一股怒意,他上前一個闊步,擋在楚朗面前,將手上的黑色外衫急忙蓋在我肩膀上。
“楚朗!你立即去前面尋處住處,尋不到不要回來。”這句話慕容闕幾乎說是吼出來的。
“是!”楚朗抱拳領命,走前腳步稍稍一頓。慕容闕在身後立即吼道:“磨蹭什麼,還不快去。”
“是!”楚朗領命,立即健步離去。
被慕容闕與楚朗這麼一鬧,氣急的我這才緩過神。
剛剛我將外衫脫下,在我原來的世界,這原本也是沒什麼。可是這裡是封建的古代啊!一個女子,怎麼可以當衆脫衣呢?
就算裡面穿了衣裳,這也是不被允許的吧!
心裡一陣懊惱,慕容闕房放在肩頭的手一片熾熱。
“……”我擰眉往旁邊挪了一步,從慕容闕懷中退開。
慕容闕也是一陣尷尬,立即縮回手背過身。
“葉子籬!哪有女子如、如你這般,大庭之下竟、竟隨意寬衣!”慕容闕又惱又氣,連說話都哆嗦起來。
我看着他那模糊的背影,覺得這個一口一個道德禮法的男人,儼然就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我也懶得與他多講,冷哼一聲道:“你急什麼?寬了便寬了,我又不會嚷着要你負責。”
“你——”慕容闕氣急,剛要回身。想起我衣服還未穿好,只得又僵硬的背過身去。
看着他那一副氣急,偏又不敢回頭的憋屈模樣,我突然有些想笑。
早知道他是這般,先前我也不比在他手上,吃了那麼多苦頭了!
只要他一靠近,乾脆直接用這招,將外衫一扒不就得了!
這以後若他要再招惹我,脫衣服這招倒是不錯的!
“葉子籬!我真、真是沒見過,像你這般無恥的女人!”慕容闕揹着身,氣得牙齦都差點兒給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