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其實我對這古代的節日,還是十分好奇的。出去如示說的那些,單單只是去看看熱鬧,我也是很歡喜的!
我想,這古代人過節日的氣氛,應該比那個衣食不缺的快餐時代要強上許多吧!
打定主意要去乞巧節,於是我便在府中四處遊蕩着,想着明日除了爬牆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以從這府中出去。
因爲上一次我翻牆出去的事情,府中內外牆巡邏的護院與守衛多了許多。憑着我的伸手,與如示那時靈時不靈的術法,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再成功翻牆出去。
於是除此之外,我也只得在尋他法。
當第二天的夜晚來臨之際,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從今天上午,無意間發現的狗洞鑽出去的時候,葉子籬的貼身丫頭——桃兒過來敲門了。
‘叩、叩!’門外傳來兩聲不急不慌的敲門聲。緊接着,傳來桃兒的聲音:“小姐!”
正想要出門去怕狗洞的我,被桃兒這突然的一聲,給嚇了一跳。
我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裝睡呢?
心裡正想着,外面的桃兒又敲了敲門,嘴裡喊道:“小姐!你在裡面嗎?”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呢!”
外面桃兒的聲音明顯鬆了一口氣,感情這丫頭片子,是來確定我有沒有乖乖在家的啊!
我心裡正猜測着那桃兒的來意,她隨後一句話,將我那忐忑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推上九重霄。
她道:“小姐!老爺命我今日陪您,去一趟月老廟祈福。”
“啊!”正苦思如何出府的我,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幸福來得這般突然。
那葉子籬的老爹,不是下了禁足令嗎?怎麼今天,又突然叫一個丫頭陪我去月老廟呢?
還是說……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緣由?
“小姐?”外面桃兒沒聽見我的聲音,於是不確定的又喚了一聲。她問:“小姐?您要去嗎?”
“去!當然去啊!”我反應過來,一個健步衝到了房門口,伸手將房門給打開了。
桃兒見我一臉雀躍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乖順的應了一句:“是!”
從葉府中一路暢行無阻的走了出去,桃兒領着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候着一頂四人轎子,與另外兩個隨從與丫頭。
這古代人家的貴家小姐出門,果然是與一般平民不同。
從未坐過轎子的我,似模似樣的由着桃兒扶着我,走進了轎子裡。
那轎子並不寬敞,將將只容得下一個半人。我一個人坐在裡面,既不會顯得太擁擠,也不會覺得太空蕩。
等我上轎之後,候着的轎伕在桃兒的指揮下,緩緩向月老廟方向走去。
雖然這古代有錢人家出行坐轎子很是氣派,可這坐在裡面真心是不怎麼舒服的。
外面的人每走一步顛簸一下,四個人若是行走步伐不一致,基本上裡面的人是顛得十分痛苦的。
而我此時……正是淪陷在這種痛苦當中。
實在忍受不了的我,再難隱忍,開口朝外面的人吼了一聲:“停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洪亮,將外面的轎伕給嚇到了。
在我語音落下之際,那四個轎伕當即就停了下來。
“小姐!”桃兒走到我旁邊,伸手撩開轎子旁邊的布簾。
“落轎、落轎、快落轎!”我有些不耐的衝桃兒一連喊了三次落轎。
“可是……”桃兒面露難色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擔憂道:“小姐!外面人多混雜,您乃是千金之軀……”
“好啦!爹爹今日叫你們陪我出來,不就是希望我能另外覓得如意郎君嗎?我若一直坐在轎中,豈不是要與這青城中的青年才俊失之交臂嗎?”我緩下聲音,一臉真摯的看着桃兒。
桃兒聽到我的那話,面色立即隱隱一遍。我心中的猜想,立即也得到了驗證。
這個葉子籬的老爹,還真是爲了她費了不少心思啊!
果然他會突然在今天叫下人陪我出來,就是希望我能遇到其他中意的男子,好斷了對那慕容家老三的念頭。
其實葉子籬的父親會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
誰又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自己去尋丈夫呢!
若不是那慕容家老三實在是太過看不上自己女兒,他這做父親的,也是不至於如此的!
“落轎!”趁着桃兒沉默之際,我立即命令那幾個轎伕將轎子放了下來。
“這兒人多混雜,轎子怕是不容易通過。你們幾個在這候着,桃兒一人陪我去就可以了!”我回頭學着電視劇裡的小姐模樣,對那幾個轎伕侍從囑咐了幾句。
隨即拉着一臉還在猶豫的桃兒,就向那人羣中走了去。
街道四周掛着紅彤彤的燈籠,街頭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
我看着周身走過的,穿着各色或豔麗或樸素衣裳的男女。他們手中都正拿着一根紅色的長細繩,神情或緊張、或期盼的看着身旁走過的男男女女。
“誒!桃兒!那些人手中拿着的紅繩,是用來幹什麼的啊?”我有些好奇的盯着那些男男女女手中握着的紅繩。
“小姐!他們手中的紅繩,是用來送給心儀之人的啊!去年你還拿了紅繩去……”桃兒一臉怪異的看着我,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
話說到一半,她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雙眼驚恐又擔憂的看着我,像是害怕我會生氣。
“哈!你是說,我去年拿了紅繩送給慕容三吧!不過他拒絕了!”桃兒沒說完的話,我一口氣就幫她說完了。
本還一臉畏懼的看着我的桃兒,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看着我。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兩隻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好了!誰沒個年少輕狂呢!”我朝桃兒一笑,立即拽着她的手,朝着前面賣紅繩的攤位走去。
本以爲賣紅繩的攤位前一定很多人擁擠,誰知我走到一刻掛滿紅繩的姻緣樹下。那樹下面只是簡單的擺了一個木臺,臺前正端坐着一位面容清秀,戴着儒帽做書生打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