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爲了一個女人之後,我對他又着實的有些欽佩起來。
奈何的是,他深情所愛的女人,心裡卻並沒有他。
想起在夢中,我見到路冥死後,那個女人是抱着他一起燒死的……
“不對!”我搖搖頭,覺得剛剛我應該想錯了。
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不愛路冥,而是不願愛他。所以最後纔會選擇,用着這麼極端的方式,和路冥死在一起。
一來她這也算是爲自己的家人報了仇,二來也不會因爲發現自己愛上自己的仇人,而備受自責了!
玄蒼搖搖頭,開口道:“好啦!別想了……快吃吧!”
店裡隨着我的沉默,又立即變得安靜起來。
將最後口蛋糕塞進我的嘴裡,我這才滿意的嘖了嘖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吃飽了?”玄蒼放下手中已經翻了好幾遍的雜誌,雙眸很是無奈,嘴角卻微微上揚着,露出一絲頗爲無奈的笑意。
“嗯!吃飽了!”我點點頭,舔了舔自己的脣。
這家的栗子蛋糕真的是太好吃了,我感覺自己就算時每天吃也吃不膩。
“那走吧!”玄蒼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越過桌面拉起我的手。
我順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喜滋滋的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門口時,我突然側頭靠向他的肩膀,喃喃道:“蒼!上一世……你算不算,也是死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手裡啊?你有沒有想過,也復活我啊?”
玄蒼愣了一下,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垂頭看向靠着他肩膀的我。
我側頭靠向玄蒼的肩膀喃喃道:“蒼!上一世……你算不算,也是死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手裡啊?你有沒有想過,也復活我啊?”
玄蒼愣了一下,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垂頭看向靠着他肩膀的我。
他愣愣看着我,我抱着他的胳膊,揚着頭笑看着他。
“傻瓜!”他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捋了捋我額前的頭髮。
兩人相視一笑,窗外突然飄起了白色的雪花。
這場雪來得十分的突然,也來得十分的美好。
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整個天地間似乎都變得乾淨起來。
“快看!下雪了!”我一臉興奮的看着窗外飄着的白雪,忍不住伸手指向窗外,提醒玄蒼快看。
玄蒼看着雀躍得如同孩子的我,伸手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配合着我,轉頭看向窗外。
一時間因爲天氣的寒冷,而變得無比安靜的天地。又因爲這突然而來的雪想,又立即變得沸騰起來。
原本都躲在屋子裡的人,都無比開懷的走了出去,興沖沖的看着天空墜下的雪花。
外面變得十分的熱鬧,玄蒼嘴角的笑意卻只是輕淺的,彷彿外面所有的一熱鬧,都與他無關。
我的視線從窗外,慢慢挪到了他的身上。我看着他,知道他曾經應該看過更大、更美的雪景。
只是這數百年來,他都是一個人獨自走過來。或許在他記憶中的白雪,只是無盡的孤單冰冷。
看着他那慢慢變得有些茫然的眼神,我心口一疼。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手,他立即回過神來看向我。
我彎着嘴角,笑着對他說:“以後……我會一直都陪着你的!你陪我吃栗子蛋糕,我陪你看每一年的第一場雪。”
玄蒼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我不知道我在那說句話的時候,玄蒼還是如何想的。而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卻是忐忑而又雀躍的。
兩人相處這麼久,我總算將自己內心所想說了出來。
沒有十分肉麻的表白,有的只是我一片赤誠之心。
———————————————————————————————————————
轉眼就到年底了,眼見着家家戶戶,都已經掛上了對聯、燈籠。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出門去商場採購年貨,不管是路上還是開着的店面裡,總是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
雖然現在流行過洋節,可不管什麼節日,的確是無法和我們傳統的春節相比。
或許年味沒有以前濃厚了,節日氣氛也不如以前好了。
可是在所有國人心裡,我們一直都心有羈絆。
總會在春節來臨之際,不忘和自己的親人朋友聚聚。即使不能見面,也不會忘記給對方發一條祝福的短信,說一句祝福的話語。
玄蒼是鬼,家裡自然是不能弄得太過喜慶。
我拖着玄蒼出門,去商場給他和我自己,還有戩兒都買了一套親子衣裳。
衣裳是以藍白色爲主調,男裝、女主和童裝都是帶着各自的設計風格,放在一起卻又十分的和諧。
一下看就讓旁人覺得,這是一家人的衣服。
我並不喜歡情侶之間流行的情侶裝,卻對親子裝十分的喜愛。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想着若是等我結婚了,我一定要給自己的先生和孩子買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親子裝。
衣服買回來了,可戩兒卻還沒有回來。
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心裡沒由來的覺得一陣失落。也只有在感覺到,身邊還站着玄蒼時,那空落落的心情纔會恢復過來。
跟着玄蒼一起走進臥房,我將買回來的新衣裳放在牀上。
無力的在牀沿上坐了下來,雙手撐着牀,我仰頭對玄蒼說:“蒼!我想戩兒了!”
玄蒼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他沒有說話。
我說:“我們去看看他吧!”
“好!”他點了點頭。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其實當我意識到,法器已經找全了之後,我便一直有些擔憂。
我怕玄蒼有一天,會突然開口和我說他要離開,他要帶着寶貝回冥界。
後來知道他將法器給了陵清和他師父研究時,我長長鬆了一口氣。覺得玄蒼至少這時候,是不會開口說要走了!
而現在……
我很想開口對玄蒼說,叫他不要走。問問他,如果他回到名額街後,交還法器之後,是否還會回來找我。
我想了很多很多,可說出口的,只有那一句陪他看每一年的第一場雪。
玄蒼輕輕摸着我的頭,冰冷的手緩緩下滑。手指輕輕拍着我的臉頰,力道很輕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