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對我動手的黑衣男人,立即回身與玄蒼對掌。強大的靈力撞擊,破得玄蒼的身影飛了出去,到底有是吐了一口血。
而再觀那黑衣人,僅僅只是後退了數步。因爲頭上戴着幕笠,也不知道他此時真正臉色是和模樣。
“語兒!快走!”玄蒼焦急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提醒着我。
黑衣人卻不給我任何機會,緊接着出掌朝我逼迫而來。
我迅速向後退開,避開黑衣人的襲擊。
黑衣男人一招撲空,身體在夜空中忽然一閃,一下子就從眼前消失不見。
隱約覺得有些不妙,我立即轉身準備回防,誰知剛一動身,手腕就被人從一旁扣住。
低頭看向被拽住的手,一眼便看到了對方唯一裸露在外的皮膚。
“放開我!”我反手欲推開那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一揚手,手指在我肩頭突然點了兩下,我的身體當即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我訝然的看着那黑衣男人,不過是隔着淡淡的幕笠,而我卻看不清他的臉。
視線向下垂去,所看到的,竟是一隻虎口印着圖騰的手。
“夫人……別害怕!若是乖乖配合……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黑衣男人在我耳邊,輕柔的說着。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憤然看着那個黑衣男人,想要同過面前的幕笠看清楚他的臉。可任憑我怎麼認真,始終無法看清。
冷魅的身影突然從身後躥來,下一刻就已經站到我的面前。
黑衣男人本欲拉住我一同退開,誰知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像是突然被誰狠狠撞了一下,直接倒下一旁。
黑衣男人拉我閃躲不及,只得鬆開拉着我的手,縱身跳開。
玄蒼伸手將我抱住,雙眸則死死盯住眼前那黑衣幕笠的的男人。
“玄……玄蒼!”我的身體因爲剛剛被灼熱之氣包裹,現在有些虛脫。
“我不管你是誰?若是再敢傷害我的妻兒……可別怪我不客氣!”玄蒼冷哼一聲,身上殺氣迸現。
黑衣男人冷笑一聲:“呵!靈體不全,不過只剩半身靈力的你……又是什麼,讓你如此自信,說出這番狂妄之言?”
玄蒼身體一顫,似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看出他只剩半成靈力。
也僅僅只是一剎的愣怔,玄蒼立即回過神來:“閻羅十器,我已有其六……你以爲,只有一個太陰鼎的你……又憑什麼在我面前稱雄?”
“你……”黑衣男人被玄蒼一堵,當即哽言。
他似乎並不懷疑玄蒼身上的法器,短暫的啞言之後,黑衣男人突然嗤笑一聲:“哈!具有其六又如何?你——敢用嗎?”
“……”玄蒼抱着我,眼中眸光閃爍不定。
片刻之後,玄蒼突然也輕笑出聲。
黑衣男人看着他。玄蒼不屑道:“大義於前,若是犧牲小衆而救天下……我玄蒼又何懼衆生?”
“你——”前面滿是得意與篤定的男人,經玄蒼這麼一說,再次被他氣得啞言。
兩人之間氣勢相當,四處頓時變得安靜沉悶起來。就連先前蕭瑟的風聲,也在一刻變得十分安靜。
“玄蒼……”從車子裡逃脫下來的陵清和路西耀,急急忙忙的朝我們跑了過來。
見着陵清過來,玄蒼立即鬆了一口氣。伸手將我從懷中放開,輕巧的推向陵清手中。
“你——”陵清愣愣看着玄蒼,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玄蒼伸手在我肩頭上一點,僵硬不能動彈的身體,立即恢復自如。
“你帶她先行離開!”玄蒼解開我身上的穴道,向陵清囑咐着。
“可是……”我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玄蒼。
那個黑衣人的厲害,是我們所沒有料想。玄蒼身上已經負傷,若是留下來單獨面對那黑衣人,想要贏的機率實在是有些小。
可是若是讓陵清留下來幫他,那贏面應該可以大大提高。
“不要多說!快走!”玄蒼打斷我的話,語氣十分決然。
我知道玄蒼平日看起來雖然言語不多,可一旦決定的事情,也是很難再有改變。
我擡頭請求的看着陵清,希望他能夠幫忙勸說玄蒼。
可陵清卻只是搖了搖頭,伸手拉住我。“玄蒼小子!這人不好對付,等我回來!”話一說完,陵清一把拉住我,就向鎮子外面跑。
“休想離開!”黑衣男人見陵清要帶我離開,立即大吼一聲,飛身朝我閃了過來。
陵清知道身後追蹤的人,可並沒有浪費時間回頭去看。
眼見黑衣人竄到我們身後,伸手就要將我和陵清給拉住。
藍色的身影立即一閃,下一刻就擋在了我和陵清身後,見招拆招的將那黑衣男人的手給阻擋了回去。
我被迫的跟着陵清離開,回頭看着夜幕向顫抖的兩個身影。
陵清帶我跑了許久,最終終於在鎮子口前停了下來。
這一次……並不是陵清想通了要帶我回去找玄蒼,而是因爲鎮子口前,不知道何時,竟然沾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那些人正是鎮子裡面生活的居民。
他們手上沒有拿絲毫的武器,只是一臉木然的站在那裡,將我和陵清給堵在了鎮口。
他們的雙眼明明都沒有焦距,可卻像是能夠感覺到我和陵清的存在。
待我倆剛剛一到,所有的人就猶如喪屍出籠一般,揮舞着手朝我們走了過來。
“……怎麼辦?”我看着面前的陵清。兩人隨着那些人的動作,一步一步的向後逼退着。
陵清瞟了一眼黑壓壓的衆人後面,道:“只怕這陣子都已經陷入陣法當中!那石門就是個鎮眼。我們若想離開,只能從那石門下走過!”
“可是……”不能飛過去,只能自己走過去……我看着眼前全如行行屍般的衆人,心中很沒有信心。
“我待會兒想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想辦法從後面溜過去!”陵清撐開雙手,將我小心的護在身後。
我隨着他的腳步,慢慢向後退着。
看着眼前如行屍逼近的衆人,喉嚨口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想要說話卻又無法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