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招手,不斷的對我招手,是想讓我繼續跟這他走。
怎麼可能?我可以確定我現在的腦子很清醒,因爲我知道這人根本就不是人,很可能遇見了沙漠裡的孤魂野鬼了。
我不動,它就不動,頻繁在那招手,讓我心煩意亂,我轉過頭往帳篷的方向看了一眼,嗎的,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跑出了幾裡之遠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很顯然幾十米外的這個人影會影響人的思維和神經,尤其是它不斷招着的手,就像催眠的懷錶一樣,一直盯着它看,就很容易被他帶入催眠的精神裡面。
我腦子在極速的轉動,相辦法應對這樣的局面,但我只想到了用我的血能對付這些鬼魅。
我果然是個招鬼的身體,到哪都能遇見鬼,簡直是可笑,想想要不是自己有鬼判項鍊的話,恐怕的這幅身體不知道被鬼魅上身多少回了,我的靈魂估計早就泯滅成渣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準備用血來對付這東西的時候,爺爺的聲音從身後出現了。
“蘇葉,它好像沒有惡意,別用血!”
我轉過頭一看,發現爺爺他們不知在何時已經跟在了我的身後,之前我明明看見身後空無一人啊。
“你的精神受到了錯亂,我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你發現不了而已!”爺爺說道。
“爺爺,這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應該就是沙漠裡鬼魅,估計是感應到身體的特殊性,想帶你去某個地方,解救他!”爺爺說道。
“解救他?”
我不是很明白爺爺的這個話。
爺爺說道:“他不像我們以前遇見到的鬼魅,它身上沒有邪性,也就是民間所說的好鬼,而這中好鬼呢,像現在這種情況,一定是讓你去爲他超度,有可能他們被困在某個地方,靈魂不能輪迴,恰好能夠感應到你身體的特殊性,所以大半夜的纔會找到你。”
“還有這種說法,鬼還分好鬼和壞鬼?”我說道。
“俗話說的好,一輩子做好事的人都會上天堂,那些做壞事的人就會進入十八層地獄,然後有些好人死後卻到不了天堂,因一些地理環境或者認爲改變地勢,將他們的靈魂禁錮在了某個地方,而有些比較特殊的是,被冤死錯殺的好人,死後的靈魂他們不會選擇輪迴,而是會選擇報復他的仇人。他對其他人沒有惡意,只有仇人纔會心生惡意。”爺爺說道。
“那它是屬於哪一種?”大頭在一旁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被錯殺的人,總之我們跟過去看一看便知道了。”爺爺說道。
“我怎麼感覺跟着鬼走會被帶到溝裡的感覺,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葉禿子道。
“就你話多,老爺子都說沒事了,還怕個屁啊!”大頭說道。
隨着我邁動步子,佝僂鬼影也再次走動了起來,我們一行人就警惕的跟在他的身後,朝着遠處的山丘走去。
夜漆黑,冷風颳着黃沙在呼嘯,一行人的身影被投射在荒涼的大漠之上。
走了將近五里路的距離,當我在走的時候,佝僂的鬼影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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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一個高有五十米的沙丘之上,我們走到了佝僂鬼影的位置,走近了纔看清,這是一位老人慈祥的臉,雖然鬼影朦朧,但是那面容和藹的樣子卻令人心酸,因爲他深邃的眼眸凝望着沙丘之下一個巨大的沙坑,沙坑成漏斗狀,直徑有將近二十米的距離,完全不小於一座籃球場的大小,在沙坑上還能依稀看見沙子流動時轉動的痕跡。
“流沙坑,好大的流沙坑!”謝隊長心悸的說道。
鬼影老人深情切關切的凝望這流沙坑呢,似乎在那有他所關係的一切。
“我終於明白了,老人估計已經死了,可流沙坑內還有他至關重要的人,這也就是他遲遲不願去投胎轉世的原因吧。”我心情沉重的說道。
“嗎的,說的我都感動了,這世上竟有如此好鬼!!”大頭道。
“爺爺,那流沙坑你的人真的還活着嗎?”我擔憂的問道。
因爲我在想,鬼影老人既然不遠千里的將我們引過來,想必不是爲了給他超度,他要做的一切是爲了讓我們救流沙坑內人的。
只是這流沙坑,不是那麼好下去的,就和雪崩一樣,稍稍一動,很可能就牽動了沙子再次形成旋窩般的流沙。
而且流沙更爲致命,比大海中的漩渦更可怕,人一旦被捲入幾乎就是要遭受到萬噸沙石的掩埋,活埋致死。
“龍魁你下去看看,將繩索繫上!”葉禿子道。
之所以會讓龍魁去,是因爲他的四肢都有壁虎那樣的張開的皮層,手掌的指窩裡有皮肉相連,爬行起來可以大面積的招在沙地上,不會導致被掩埋,而且讓他去是在合適不過了。
龍魁點了點頭,他沒有用跑下去,而是突然趴在山丘上,以迅猛爬行的方式朝着巨大的沙坑內爬去。
龍魁這種方式手和腳幾乎都不會陷入沙地裡面,如果是我們的話,手和腳估計全都在沙裡面攪合。
很快龍魁就已經爬行到了沙坑的最底部的位置,他用手不斷的拋出沙子,可它一刨動,又有新的沙子流動進坑內,這樣反覆幾次,龍魁一點也沒有刨開沙坑,反而不小心牽動了流沙坑,流沙再次緩緩的流動了起來,朝着坑內越聚越多。
龍魁無奈,只能用繩索再次爬了回來,不斷的對着我們搖晃着腦袋。
“這流沙坑是流動的,一刨開就有新的沙子掩埋下去,要挖開太難了,除非開一輛挖掘機來將這裡大面積的刨開!”葉禿子說道。
“這大漠裡去哪找挖掘機啊,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了嗎,看老人這麼擔心的樣子,多半里面是他的家人了,很可能還沒死,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辛苦將我們帶到這來了。”謝隊長道。
“讓二哈來試試,他的力氣大,說不定能一下子刨開沙坑。”大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