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就要見識到了那畸形生物的真面目了。
然而那怪物持續了好久都沒有出現,那條觸手卷在護欄上竟然突然放出了黑煙一樣的東西,黑煙緩緩的從陽臺飄入大廳內,瞬間變得朦朧一片,整個大廳都籠罩在一層黑霧中。
幸好謝隊長早早的提醒我們帶了防毒面具,果然這生物在潛入居民家裡的時候會釋放有毒的氣體,讓住宅裡面的人睡去,在偷走孩子。
“吱呀!!!”
詭異護欄的拖動聲,黑暗朦朧的陽臺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了下來,大廳中充斥着黑色的濃霧般的氣體,由於帶着防毒面具的原因,我也嗅不到黑霧是一個什麼氣味,總之這氣體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死死的盯着陽臺到搖籃車的方向,直到過了一會,黑暗中終於看見了一個黑影般的輪廓,黑影輪廓很巨大,彷彿都快有天花板般高大了,黑影四肢也很奇怪,兩胳膊是掛在地上行走的,無比的詭異駭人。
我朝大頭看去,發現他恐懼的端着射網器,身子不停的在打着哆嗦。
這東西確實嚇人,如此高大畸形的生物,搜刮腦中一切信息都沒有找到與之符合的生物信息。
而且這奇怪的生物也很警惕,即使大廳內充滿了濃霧,還是十分小心的接近大廳的搖籃,搖籃內襁褓中的假娃娃安靜的躺在那,如一個熟睡的嬰孩一般。
“呃~~~~~~”
怪物發出一聲冗長怪異的聲響,似乎已經確認了他釋放黑煙的效果,大廳內的我和大頭都已經背這黑霧給弄的昏迷了過去。
我小心的睜開雙眼朝着搖籃那看了一眼,那巨大怪異的黑影果然在搖籃那停留了一會,似乎在確認孩子是否真的熟睡過去。
就在我以爲它會立刻抱着搖籃裡的小孩開始跑的時候,那一坨怪物的影子竟然朝着我靠近過來。
我暗自心驚,在心裡大罵,嗎的這怪物要偷孩子就快偷,他孃的竟然還走過來看人?
我趕緊閉上眼睛,收斂了氣息,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惡臭與寒冷的氣息開始撲打在我的臉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怪物的臉已經在我臉部的上方了,我的手不斷的攥緊腰後的手槍,手上全是冷汗,如此近距離與怪物面對面,沒嚇暈已經算是非人類了。
腦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我一直在剋制自己千萬別衝動,我害怕一睜開眼,是一張讓我能嚇死的臉。
只是這怪物似乎在我身前停留了許久,竟然不捨得離開,突然一條溼滑的軟體帶着腐臭味的軟體一樣的東西舔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防毒面具都差點背這東西給舔了。
“臥槽,這東西不是吃小孩的嗎?怎麼會對我也感興趣?”我在暗暗心驚道。
怪物像舌頭一樣的軟體,幾乎將我全身都舔了個遍,它的口中始終帶着駭人的喘氣聲。
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頭皮都發麻了,如果在它在舔我的話,我就在立刻拔槍崩了他,我暗自咬牙道。
我的身體是很特殊,但不代表什麼都東西都能對我有興趣!
好在這怪物沒在在我臉上在多停留,它朝着大頭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着低吼聲衝着搖籃的方向走去。
我猛的睜開雙眼,朝着大頭的位置看去,示意他可以開槍了。
但我剛睜開雙眼,看到了不是大頭,而是一張黑漆漆只有一顆碩大眼球的臉在我的上方。
那是一張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臉,那怪物正彎着巨大的身子俯視在我的上方,那碩大的獨眼死死的盯着我,還有些怒意。
我嚇的頭皮都快炸裂了,這東西竟然會等我醒來的嗎?
“呃!!!”
怪物黑漆漆的臉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聲,無比的憤怒,在它身側的詭異四肢,如蟒蛇一般飛射而來,朝着我臉部砸來。
“臥槽,大頭!我們被發現了,快開槍!!”我大吼道。
然後迅速的從沙發上滾落下來,只見幾聲擊穿沙發的聲音與腐蝕溶液的聲響,沙發竟然被怪物的觸發的四肢給洞穿了。
我落地之後,迅速的拔槍,對着模糊的怪物的腦袋上就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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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一聲巨響。
槍口迸發出一簇火光,火光下我終於看清了那怪物的樣貌,那是一個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身子。
這怪物身軀通體黑色,身軀消瘦如竹竿一樣,可在它如竹竿一樣消瘦的身軀上盤繞着一圈圈如觸手怪一樣的肢體,可以說他的四肢就像是橡皮一眼,不用的時候可以纏繞在身上,用的時候可以如橡皮一樣彈射出去。
最駭人是它的臉,它的臉只有一隻獨眼,一張森然獠牙的巨口,在無其他的器官,鼻子耳朵都沒有。
這種生物我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甚至覺得鬼洞與海底陵墓中的怪物屍煞都比它可愛的多。
詭異恐怖來形容這怪物再恰當不過了。
“噗!!!”子彈在畸形生物的纏繞的觸手上留下了一個血洞,血洞中不斷的流出綠色噁心的液體。
“吼~~~~!!!”
這畸形的生物吃痛的狂吼一聲,橡皮一樣卷在身上的四肢竟然彈射了開來,朝這我面門掃來。
我匆忙在地上匍匐的後退,一隻觸手正好打拍打在我襠部下方,我要是在慢一點的話,恐怕老二不保。
“大頭開槍啊!!!”我近乎咆哮的對大頭喊道。
大頭已經準備了許久,雖然震驚與怪物的樣子,可還算鎮定,從沙發上一跳而起,對着怪物的身子發射了噴網器。
火光突起,一張濃縮的網口,飛出的時候不斷的變大擴張,迅速的將那龐大的黑色怪物給籠罩在了網內。
“中了!!”大頭激動的喊道。
“這麼近打不中的話你可以去死了。”我反諷道。
只是我和大頭還沒來得及高興,那張巨大的網竟然“嗤嗤!!!”發出腐蝕的聲響,那怪物張口噴出一口綠色的液體到那張網上,堅固的網竟然就像遇見了硫酸一樣發出濃濃的黑煙,瞬間被融出一個大洞。
隨後隨着人形怪物一掙脫,那張網‘撕拉’一下,瞬間被撕裂。
那怪物很顯然知道中了陷進,竟然懂得退避,不與我們戀戰,一條如蟒蛇般的觸手飛射而出,精準的捲起了搖籃車襁褓中的假娃娃。
“不好,它要跑了!”我對着耳機說道。
“開火,打死他!”謝隊長毫不猶豫的在耳機內說道。
我迅速換上了機槍,對着怪物就是一通掃射,大頭也拔出了手槍,一槍槍的打在怪物身上。
那怪物吃痛的怒吼連連,身上不知道被打出了多少個綠色的血窟窿。
可即使是這樣,那怪物的一條四肢猛的掃動,就像是一道鐮刀掃來一般,一股凜冽的狂風隨着他的肢體狂甩而來。
我和大頭見狀,暗罵一聲,反應神速的趴在地上,我只感覺一道強勁的風刃從頭頂甩過一樣,整個大廳內就像遭受到了暴風洗禮一樣。沙發、電視、書櫃紛紛在這條霸道的肢體中變得狼藉一片。
我心駭然,朝着怪物看去,發現它已經退到了陽臺處,準備抱着那假娃娃逃跑。
“龍魁,龍魁!我們攔不住它了,靠你來阻止他了!!”我在耳麥中大聲的喊道。
龍魁從耳機中傳來了支支吾吾的聲音,葉禿子翻譯說,龍魁已經在馬上就到我們這了。
那隻畸形的生物將大廳內的一切燒開之後,攜帶着硅膠娃娃迅速的攀爬上陽臺的護欄,隨後另一條胳膊如繩索的橡皮一樣朝着樓頂上吸附而去,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已經完成了攀附在樓層外側的動作。
我暗罵一聲,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的追了出去,對着畸形怪物的身體就是一通亂掃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它的要害,只知道那具身體中不斷的迸射出綠色噁心的液體,等我徹底追到陽臺上的時候,這怪物已經脫離了我們這套房的陽臺,朝着樓頂上爬去。
我朝着樓頂上望去,只見這怪物以奇葩的方式伸縮着四肢朝着樓頂的陽臺爬去。
“大頭我們上樓頂!!”我對大頭說道。
我一看怪物爬行速度,要走樓梯追的話,已經不可能了,迅速的將機關槍往後背上背去,爬上護欄,縱身一跳,雙手迅速的扒在八樓陽臺的下方邊角上,再以雙臂的力量朝着上方爬去。
“臥槽,要不要這麼拼命啊!”大頭在下方驚訝的喊道。
喊完後,他也如我一樣,站在陽臺上的護欄上以雙手的力量跟隨在我的身後。
樓層與樓層的間距並不是很高,只要站在陽臺上跳起來就能攀附到上一層陽臺的邊緣,在加上這一帶的陽臺上的護欄幾乎都是鐵柵欄,很容易攀爬。
安置房的頂樓是在第十八層,我擡頭望去,見這怪物攀爬的速度奇快無比,已經爬到了第14樓的位置,我暗自焦急,手上加快了力量,與怪物保持着大概三層樓的距離。
以前我也沒嘗試過這種直接攀爬樓層的行動,但有三個月的魔鬼訓練,我的體質改變不是一點點,這種樓層間的攀爬根本難不倒我。
“龍魁還沒到嗎,它快跑到樓頂了。”我在對講機中說道。
“嗚嗚嗚!!”
“到了!”葉禿子快速的翻譯道。
我猛的擡起頭望去,就在那人形生物快到第18層頂層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頂樓一躍而起,直接朝着人形怪物身上爬去。
人形怪物似乎也沒想到樓頂上會突然跑出一個人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龍魁已經用匕首插進了人形怪物的身上,灑落一大片的血雨。
我見上面灑下的血雨,嚇了一跳,立刻沿着護欄連續的轉了兩圈,躲開了頭頂上的綠色血雨。
大頭見狀,大罵一聲,一個翻身迅速的躲入了一家陽臺內,差點被那血雨給淋到。
這個人形生物的血液似乎有腐蝕性,陽臺上的那些護欄,觸碰到血液之後通通冒起了黑煙,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
我擡頭望去,龍魁怒哮的不斷的將手中的匕首一刀刀的扎進人形生物的體內,人型生物不斷的扭動身體咆哮怒吼的想將龍魁給掙扎下來,更驚人的是人型生物的攀附在樓層上的四肢詭異的扭曲朝着龍魁的身上拍打而去。
龍魁反應神速,藉着人形生物的身體,往旁邊的牆體翻身過去,迅速重匍匐在牆體上與之對峙着。
龍魁目光如電,在無法近身的情況下快速的遊走在牆壁上,而且迅速的掏出了手槍,二話不說朝着人型生物的腦袋上開出幾槍,火光迸射,人型生物可不會呆在原地背當成槍靶子,只見他四肢再次詭異的伸縮,迅速的爬上樓頂,身體上上被打中了一槍。
龍魁目光一凝,迅猛的爬行在牆壁上,緊緊跟隨,隨着人形生物的巨大聲音,一下子消失在了樓頂的位置。
我一看,這人型生物根本不像戀戰,是想擺脫我們,也一咬牙繼續爬起了陽臺迅速的爬上樓頂。
我一爬到樓頂的時候,發現樓頂的平臺上多了幾人,是謝隊長與景薇,他們乘坐電梯趕了上來,正與龍魁形成三方包夾之勢將人形怪物堵在樓頂的平臺上。
大頭也爬了上來,見到人形怪物後罵道:“看你往哪躲!!”
五人包夾人形怪物,只見那隻人形怪物以三條奇長的魷魚觸手撐地,另一隻觸手懷抱硅膠嬰孩,雙眼帶着幾分恐懼的徘徊在樓頂。
謝隊長與景薇目光驚駭,以他多年的歷險經驗,似乎對這種生物也是聞所未聞,他和景薇一樣眼眸中更多的是驚駭。
天空中似乎問了襯托這詭異的畫面場景,烏雲壓頂,四面死氣沉沉的,連一點微風都沒有,氣氛膠着得可怕。
五人成五角包圍的姿態,將人形怪物圍在樓頂的平臺上,說也奇怪,這怪物就像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黑色面紗一樣,即使在這麼近的距離都無法看清它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