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去找個熱毛巾,24小時更換在她眼睛上,這樣會好的快一點。”爺爺走出門後突然說了一句。
“好的,爺爺。”
大頭漬漬漬的說道:“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如此驕人可兒,偏偏落到了你蘇葉的頭上。”
“你說誰是糞啊!”我瞪道。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猿糞!”大頭笑着跑出了臥室,深怕我追過去打他。
大頭離開後總算安靜了,大頭成天唧唧哇哇的怪煩人了,而且嘴好賤!
我按照爺爺的囑咐拿了熱毛巾敷在景薇的眼上,冷了就換,我也不知道到底換了多少條毛巾了,迷迷糊糊的實在太累了,就在一旁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耳邊聽見了一聲嚶嚀,我猛的睜開眼睛,走到牀邊,發現景薇已經有轉醒的跡象了。
景薇緩緩的睜開疲憊的眼睛,因爲一整天敷着熱毛巾的緣故,導致眼皮有些腫腫的,連睜開眼皮都很艱難。
“你先別急着睜眼,我扶你坐起來。”我撫着景薇靠在牀頭說道。
“這是哪?”景薇虛弱的問道,因爲睜不開眼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地。
“這是酒店!”我說道。
我一說完,景薇尖叫了起來,一腳把我踹了下去,我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得差點眼淚飆出來。
“蘇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眼睛怎麼了。”景薇惱怒且慌張的捏着被子罵道。
然後景薇雙手摸着眼睛,發現眼皮腫得十分厲害,她拼命的想睜開眼睛,而是水腫的原因,一時半會睜不開,隨後她又往自己玲瓏有致的身上摸了一通,冷麪對我說道:“蘇葉!你最好給我一個明白的交待,不然我殺了你!”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你妹的等我話說完行不行。”我沒好氣的吼道。
景薇被我這麼一吼,果然安靜了下來,但依舊帶着強烈的警惕往牀頭縮去。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景薇嬌小柔弱的樣子,這個樣子的景薇像是柔弱的兔子一樣,看得人心疼,忍不住想要將她抱在懷裡,但一想到她是無情殺手之後,這種慾望漣漪瞬間消失了。
不過有幸看到景薇這麼緊張的樣子,還別有一番滋味。
我心裡也沒打什麼壞心思,誰讓我是個正直的人呢,我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在東海珊瑚羣島的浪人嶼上,這裡是酒店,謝隊長、葉隱龍、爺爺他們都在。”
我說完後,景薇緊張的表情明顯舒緩了不少,她轉過頭腫着個大眼睛問道:“那我怎麼會在這的,我不是和你去……”說道這後景薇突然側過臉臉頰緋紅,突然就不說話了。
我一愣道:“景薇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那麼紅。”
景薇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眼睛睜不開。”
我繼續說道:“你在牛角山上中了明鉉的幻蠱之術,一直昏睡到現在,已經過了8天了,你的眼睛被爺爺給治好了,但暫時還睜不開,過幾天就沒事了。”
景薇臉色一變道:“8天!我竟然睡了八天?那……那之前我和你發生的那些事都是幻覺嗎?”
我心想,難道景薇在幻境裡面和發生了什麼嗎?不然爲什麼會這樣欲言又止,雙頰緋紅,還帶着點羞澀。我壞笑道:“我和你在幻境中發生了什麼?”
景薇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小心思,臉突然一沉,又變成了我熟悉的冰霜傲骨的景薇,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幻覺就沒必要說了,帶我去見隊長吧。”
我心裡未免有些小失落,在景薇面前我還是套不出什麼話,我失落的說道:“隊長和隱龍都出去了,只有爺爺在陽臺上看書,你纔剛好,還是多休息吧。”
說完我就直接離開了景薇的房間,一到大廳,就看見大頭一臉怪笑的躺在沙發上看着我,他開口說道:“是不是被打了一巴掌,嘿嘿。”
“臥槽!大頭你偷聽我們說話啊,太無恥了。”我罵道。
‘切,誰有功夫聽你們兩小口子說話,光聽那一聲尖叫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以爲我跟你一樣蠢啊。’大頭不屑的說道。
“切,我以爲你有多聰明,我沒被打巴掌。”然後我看了眼霸佔整個沙發的大頭罵道:“死開,別一個人霸佔沙發。”
大頭讓了位置,嘿嘿一笑道:“沒被打巴掌,那就被踹了。”
……
這幾天風平浪靜,我一個人在套房內都快呆得發黴了,大頭每天都往外跑,每次回來都跟我說一大堆外面好玩,好吃的,各種炫耀,我他孃的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就像被關在一個大籠子裡小鳥一樣,多麼嚮往外面的世界,可是我的外面世界處處充滿了危機。
景薇的眼睛也消腫了,能自由的在屋內活動,只是看東西依然有些模糊,爺爺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有時候可以一天不說話,有時候可以坐在陽臺上看着遠處的海面一個下午。
苦逼的是我,被謝隊長下了禁足令,哪也不能去,換做是五年前我的性格的話,早就破門而出,去遨遊大海,逛着小島,吃着特色海鮮。
一開始謝隊長問我會不會英語的時候,我還很得瑟,終於有我的用武之地了,看到這麼多外國人,也能大秀一把英語,當知道楊海軍的人也在這島上以後,我的世界瞬間變得黑暗了,甚至對陽臺外的珊瑚海產生了視覺疲勞,枯燥無味,只能苦苦煎熬。
這一天晚上,謝隊長和葉禿子兩人一臉沮喪的回來,我一看便知道,肯定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到了晚上估計就得指望龍魁了,龍魁喜歡黑夜,而且行蹤詭秘,難以被人察覺,絕對是偵查的好能手。
就在我們百般無聊打着牌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門一開就看見一個頭賊大的人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大頭,他肯定又是花天酒地去了,老遠都問道一身的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