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想要娶施秋雁的人,並不在少數。
因爲施秋雁做事,從來都是事事得體,讓人在規矩上是挑不出半點毛病來的,正是這樣的女子,最適應做當家主母。
也是她的性子溫和,所以平衡着家門後院時,會更加的溫柔,會以“平息”爲主,而非懲罰。
當然,這些僅僅是那些富貴子弟平時的無聊想法罷了,現在,他們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念頭了。
誰也不傻子,哪裡會看不出來,這些事情,樁樁件件的都與施家有關,更確切的說都是與施秋雁有關係的、
既然,這些事情並非是出自於施秋雁之手,也是與她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那位平從前看起來十分溫柔、可人、嬌弱的施家小姐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吧。
如若真的是好對付,又怎麼可能會與龍呈楓合拍呢?
如今想一想,似乎還是挺嚇人的。
這些僅僅是一些外人的想法,施少夫人瞧見施秋雁時,對施秋雁那是百般的好。
施秋雁自然看得出來,這位新爲人婦的公主是很有能耐的,這纔剛剛進入施府的第一天,就想要與她的關係變得要好起來。
“嫂子,莫要客氣!”施秋雁在這位公主的面前,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敷衍的意思。
公主也瞧出施秋雁的心腸來,倒沒有因爲施秋雁的無禮而惱火,相反,倒是覺得施秋雁的心事忡忡,正是需要她這樣的人來引導着。
“怎麼會是客氣,宮中的人都知道,雁兒是最能幹的。”施少夫人瞧着施秋雁,笑道,“我每每聽到有人這般說,便很想要見一見雁兒呢,如今,也算是如願人償了。”
這就怪了,新婚之婦不好好的與公婆說話,怎麼總是將話題帶到她的身上來,明擺着就是讓她特別的不自在嘛。
不過,施秋雁倒是不在意的。
施秋雁原本對宮裡的諸位娘娘、公主都不是很熟悉,倒是因爲阮家爲武將的緣故,與諸位皇子的關係倒是很親近的。
不過,終是女兒家,算是能夠了解到這位公主的想法吧。
初來乍到,倒是帶着幾分真心,想要與她好好相交的。
畢竟,以後整個施府,都是要由這位新婦說得算,而施秋雁以後是要嫁到其他府裡去的。
整個氣氛倒算是和樂融融的。
不過,公主忽然間就提到龍呈楓與施秋雁的婚事,似乎也是文陽公主很掛心的。
施秋雁只是聽着他們講着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意思。
再看施安,仿若是對女兒的婚事是置身事外,毫不關懷似的。
再瞧着施萬里更是有了幾分坐立不安的樣子,似乎對於其夫的提到施秋雁的婚事,而有所不滿。
少夫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知道她剛剛與龍呈楓成親,府裡面有許多事務必然是要好好熟悉的,但是,也不必急於這一時的。
只不過,文陽公主卻不停的問及,終是令施秋雁感覺到不太對勁了。
文陽公主似乎在龍呈穹爲她與龍呈楓請了旨意來成親以後,文陽公主就一直特別的焦急,仿若施秋雁嫁過去
以後,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似的。
不過,施秋雁從來就不覺得,這將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事呀。
“娘?”施秋雁終是聽不下去了。
明明只是在說着龍呈楓,施秋雁之前倒是一點兒態度都沒有,不過,換成是誰,聽了這麼久,心裡都會不太自在了吧?
文陽公主訕笑着看向施秋雁,“娘就是想要多瞭解恪王一些,畢竟他長年在外,久不歸京……”
文陽公主原本只是在問着龍呈楓的事情,當然,也會時不時的提到龍呈穹,這在私底下拿着兩位皇子一煹行着比較,聽得施秋雁的心裡是老大的不自在,但是,正在說話的那可是她的孃親,更是兩位皇子所喜歡的長輩,所以……
施秋雁不希望文陽公主再說着這件事情,還是岔開的話。
不過,少夫人似乎是沒有這個意思的,她若有所思的瞧着施秋雁。
她可是從宮裡出來的公主,有許多事情可都是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的,所以,當文陽公主提到“龍呈楓”時,她的神情是略帶着幾分不耐煩的,但是,當文陽公主說到“龍呈穹”時,施秋雁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可見,究竟是哪一位皇子,在施秋雁的心裡會有更多的地位。
當然,這也僅僅是少夫人一個人的想法吧。
少夫人也注意到,文陽公主的心裡更是傾向於龍呈穹的,只是有些話,實在是不好,特別是在聖旨下來以後。
如果兩方中有一方拒了婚事,怕是皇上會大怒的。
“婆婆,更喜歡太子殿下!”少夫人突然對文陽公主說道,“我也覺得太子殿下雖然平時嚴肅,但是,他纔是真正溫暖的人呢。”
“是啊!”文陽公主若有所思的點了一個頭,但是她也注意到施秋雁的表情是相當的不善,看來,是因爲他的一言之行,而心生不快了吧。
不過,文陽公主想的自然也是事實,畢竟,龍呈穹可是當今太子,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但是相形之下,龍呈楓實在是差得太多了。
“娘!”施秋雁忍不住又喚了一聲,“我和恪王現在很好。”
施秋雁可不希望自己的婚事,最後會被文陽公主給攪黃了。
“孃親!”施秋雁想了想,又說道,“我與恪王的婚事,乃是皇上親賜,合情合理,娘可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是啊,誰都不要忘記了,施秋雁與龍呈楓的婚事那是皇上親自賜下來的,是絕對的毋庸置疑。
文陽公主笑了笑,她的女兒一向很聰明的,不是嗎?她的那小小的心思,想要瞞住施秋雁,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女兒,孃親只是想要讓你想清楚。”文陽公主的話剛剛落音,他們就都聽到施安的咳音。
當文陽公主說着這些的的時候,時不時的瞧着施秋雁,最終是確定了施秋雁是對龍呈楓有心思的。
不過,施安早就受不住了。
施秋雁的婚事是無法更變的,且施秋雁也完全是認同了這門婚事,那所有人都和和氣氣的開始準備起來,纔是正理的,不是嗎?
“行了,女兒的事情,你就不必再操心了!”施安忽
然對文陽公主道,“時辰不早了,還是讓孩子們都散了去吧。”
文陽公主見施安這般說,自然知道施安是因爲她的旁敲側擊而有所不滿,她若有所思的瞧了施秋雁一眼,便讓幾個孩子都散了過去。
“你到底在做什麼?”施安當然知道,他的妻子可就是一位公主,如今,他的兒子再娶公主。
這等榮耀之事,怕是施安是獨一份吧。
就算是當年的魏家,都沒有這樣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女兒與恪王……”文陽公有些猶豫,有些事情只是她一個人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所以……
與龍呈楓好像沒有那麼的合適,因爲她這個當孃的發現,施秋雁與龍呈它之間似乎是……
“你不必再說了。”施安不知道文陽公主的腦海中,怎麼就冒出這麼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來。
施秋雁與龍呈楓的關係到底有多好,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如若現在有人破壞了他們的婚事,怕是施秋雁會極爲惱怒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念頭!”文陽公主微微的苦笑着,似乎也覺得自己是做錯了某些事情似的。
安滑再去糾正着文陽公主的某些想法,他們成親這麼多年,他難道還不瞭解自己的妻子嗎?
自從施秋雁那一年病重,而後又被帶走休養,文陽公主便是患得患失,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都裝着什麼。
如今,他明顯的感覺到文陽公主在對待着與施秋雁有關的事情,似乎都是歇斯底里的。
“你好好的想一想!”施安道,“這,何嘗不是女兒自己的選擇。”,
當文陽公主的心意搖擺不定時,施秋雁卻比文陽公主還要擔憂。
“木犀,爲何孃親會突然頻頻提到太子?”施秋雁納悶的說着,“而且是在嫂子的面前。”
連她那位神經特別大條的哥哥施萬里,都明顯的感覺到文陽公主的不對勁。
凡事都有緣故,但是文陽公主平時一直都是在府中的,也很少會與其他人有所接觸,爲何好端端的會有這麼多的念頭來。
“可是,小姐這……”木犀很爲難,都不知道要如何向守在門外的嬤嬤們解釋着施秋雁要她去做的事情啊。
木犀咬了咬嘴脣,終是說道,“奴婢,怕是無法勝任。”
怎麼連木犀也會有無法去做的事情?施秋雁錯愕的看着木犀,好像是沒有明白木犀的表情,好像從來就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
施秋雁忽然間就笑了,是啊,她要查的是文陽公主的心事,這要讓木犀如何去做。
“無妨,無論孃親做想什麼,最後都不會改變我與呈楓的婚事,只望我的孃親,不要亂思亂想的好。”施秋雁沉音說道。
木犀想了想,便笑道,“奴婢倒是可以問問,爲何夫人會有這麼多的想法來。”
“去吧!”施秋雁擺了擺手,她從來就不喜歡被蒙在鼓中的感覺,這讓她非常的不自在。
木犀在離開施秋雁的房間以後,也覺得文陽公主的神情總歸是可疑的,她尋了一個藉口到文陽公主那邊去,卻聽說文陽公主又去了佛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