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悄無聲息的開到了衆人身邊,這夥人便七手八腳的把倆個昏死過去的人給塞進了車子裡,然後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了句:“開車。”於是這輛車猶如鬼魅般的開走了,由於他們動作迅速乾脆,竟然沒有引起周圍正在狂歡人羣的一絲注意,就這樣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從南開大學裡消失了。
當然了,自以爲事情做的乾淨利落的綁匪們不知道的是,當安向宇和朱迪被他們綁上了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引起了他們惹不起的幾個巨頭的注意,讓他們的這次的綁架行爲成爲了他們人生裡所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可惜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五分鐘以後,遠在緬甸的仰光郊區的一個巨大的金黃色的別墅裡,也正在歡度這個西方傳過來的節日,這時客廳裡聚集了一大羣的男女和孩子,說笑聲,哭鬧聲不斷,顯得十分的嘈雜。而正中央的沙發上坐在一位約五十多歲的魁梧的男子,他正閉着眼愉快的接受僧侶的賜福。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立刻有僕人小跑步的走上去接了起來,他放在耳邊聽了一會,不一會就臉色聚變。
他放下電話後,小心翼翼的對沙發上的男子說道:“將軍,小姐那邊的人來電話說小姐被人給綁架了。”
“什麼,誰吃了豹子膽,敢綁架我朱爲庸的女兒。”坐在沙發上的朱爲庸猛地睜開了眼睛,從他的眼裡射出了絲絲寒光,就像是一頭想要擇人而飼的猛虎,嗜血的氣勢展露無遺。頓時原本嘈雜無比的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有幾個不懂事的孩子甚至還被自己的母親驚恐的捂住了嘴,生怕他們會發出聲音引來朱爲庸的怒火。
朱爲庸不耐煩的說道:“都給我出去,看着就煩。”立刻滿屋子的人就如潮水般的褪去,只留下了朱爲庸和他的兩個心腹波剛和丁倫在客廳裡。丁倫有些憂心忡忡的說:“大哥,這件事要是讓嫂子給知道了,怕是會更加生氣不會理你了。”
朱爲庸虎眼一瞪,對波剛厲聲說道:“你先給那羣人打好招呼,要是有誰不開眼把這件事給捅到了寶寶面前,影響了她在瑞士的療養,我就活扒了誰的皮。”
“是。”波剛面不改色的行了個軍禮,就轉身出了大門去轉達朱爲庸的命令。
“給我打個電話給徐司令。”朱爲庸想了想又繼續吩咐道,丁倫立刻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安馨所在的這個城市軍區司令的私人電話。不一會電話就接通了,丁倫立刻畢恭畢敬的把電話拿到了朱爲庸的面前,朱爲庸拿起電話就對電話那頭的人毫不客氣的說道:“老徐啊,你是想要我的命啊......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和寶寶就那麼一個寶貝疙瘩,現在卻在你的地盤上被人給綁架了,你讓我怎麼給寶寶交代呀......好,我讓小迪的保鏢和你聯繫,那我就全靠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他放下了手裡的電話。
朱爲庸坐在客廳裡又沉思了一會,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每當他心裡憤怒的想要殺人時,就喜歡做這個動作。而丁倫則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邊,像是一根人形電線杆,等待着他的指示。這時朱爲庸又對他吩咐道:“再給我打個電話給東北虎滕樹生,我必須要給我的朱迪上個雙保險。”
“是”丁倫立刻又撥通了滕樹生的電話,朱爲庸又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直到對方向他保證,一定會毫髮無損的把朱迪給他帶回來,他才滿意的放下電話,他又對丁倫說道:“你坐我的私人飛機去一趟天朝,一定要把小姐給我帶回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是”丁倫立刻準備出發前往天朝,看着丁倫的背影,朱爲庸惡狠狠的說道:“敢綁架我的女兒,我要你後悔從你媽的肚子裡出來。”
做完這些,朱爲庸又理了理情緒,才親自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幾千公里外的瑞士電話,等到對方接起了以後,他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寶寶,你在幹什麼呢......沒事,我不是看今天過節嘛,所以纔打電話給你的......小迪,估計她和她的那羣朋友玩瘋了,所以不記得打電話給你了......你不用吃醋,我和你是一樣的待遇,她也沒有打給我......”慢慢的,他的世界在她的輕言漫語中沉澱......
在綁架着安向宇和朱迪的車慢慢的離去,安馨也從黑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這時一輛黑色的捷豹滑行到她的身邊停了下來,只見李四從駕駛室裡探出頭來說道:“安小姐,上車吧,三哥已經混上了他們的車,我們只要跟着就行了。”
安馨點點頭,拉開了左側的車門坐了上去,當李四正準備開車時,右邊的車門也被人給打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也擠進了車子裡,安馨皺着眉頭說道:“曹俊,我可不是準備去玩的,你快點下車。”
曹俊卻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準備去救安向宇的,我也跟你一起去,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安馨正色道:“你知道那是一羣什麼人嗎?那可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我們都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不可能分心去保護你。你知道嗎?你跟着我們的結果有可能是不但幫不到我,最後卻變成我的累贅。”
被心上人這樣毫不留情的說出真相,曹俊臉上的笑臉都快掛不住了,雖然這都是事實,可是哥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於是曹俊賴在車裡說道:“我不管,我不放心你,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還是快點開車吧,那輛車已經開的快看不着影了,你小心會跟不上。”
“你......”見曹俊如此的油鹽不進,安馨也沒有這個時間和他墨跡,要知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她冒險把安向宇拋出來引出幕後黑手,雖然有了萬全的準備,可是也怕時間長了會出現意外。
於是她不再理會曹俊,只對着李四吩咐道:“開車。”
“好咧,坐穩了。”在李四的操縱下,車子如離弦的箭般,飛快的駛了出去。
前面那輛商務車裡的人還不知道各路對他們的追捕已經展開,這次成功的綁架已經讓他們放鬆了警惕,甚至有人看着朱迪凹凸有致的身材,較好的五官,雪白的肌膚,心裡不由動起了邪念,他搓着**笑着說:“耀哥,這個**算是我們的意外收穫,要不就留給我們幾個哥們一起爽爽,你看怎麼樣?”
這個耀哥在青龍會裡算的上是老三的絕對心腹,所以他對老三和朱迪的事還是相當的瞭解。雖然這次把朱迪也一起給擄來是個意外,但是他很清楚朱迪在三哥心目中的分量,於是他冷冷的說道:“你是被精蟲給上腦了吧,她你也敢碰,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這一票幹下來,到時你們也能分不少,等你有了錢,到時你到麗都去轉一圈,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你現在還是給我夾緊你的小弟弟老實點,不然到了三哥那我可保不住你。”
被耀哥這麼一說,原本還有幾個也動了邪念的不得不收起了這點心思,要知道美人雖好,可是也要有命享受,如果爲了一時的下半身痛快而讓三哥不痛快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再說了,這次出發前三哥早就發了話,這次的所得他是分文不要,他要的只是找這姓安的出這口惡氣,所以青龍會裡所有跟着三哥的兄弟都掙破了腦袋想要插進來。
他們這幾個人還是三哥在幾十號彪形大漢裡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出發時,身後的可是有着幾十道羨慕嫉妒在緊緊相隨着,個個都是躊躇滿志,抱着要發筆大財的目的。
知道沒有了一親芳澤的希望,於是朱迪便不再是大夥關注的要點,便有人把注意力給放到了此刻癱在汽車後座上,猶如一灘爛泥的安向宇身上,那個想要對朱迪下手卻被耀哥給嚇住的,更加是把滿腔慾求不滿的怒火給發泄到了倒黴的安向宇身上,他狠狠得在不省人事的安向宇身上踹了幾腳,才氣喘吁吁的對耀哥說道:“我們幹嘛還要費這麼大的勁,把這小子給弄回去,乾脆找個沒人的地給他拍一段攝像,然後直接給沉到海里不就完了。”
耀哥嘆口氣說道:“我也是這麼和三哥說的,可是三哥這次氣大發了,他一定要親自處置這小子,讓他受些折磨,不想讓他太痛快了,我也勸不了,只得聽他的,把他給弄回去了。”
於是所有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還昏迷不醒的安向宇,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三哥的手段,到了他的手裡,那所謂的折磨一番,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被折磨的人都恨不得能夠直接被人沉了海,這樣還能少受些折磨。就連那一直在蹂-躪安向宇的淫男,都同情的收回了他在作惡的手。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是他們其中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帶着鬼頭面具的男子,他也默默地鬆了口氣,悄悄的收回了,已經被他緊緊的握在右手裡,帶血槽的軍用匕首。